白可久把萧红豆口中的布团拿开。
“啊呸呸呸!”
萧红豆马上使劲吐了几口口水,意图把嘴里的脏东西都吐出来。
然后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白可久,“白哥哥,你终于来救我了,呜呜呜……”
萧红豆说着蠕动身子把头蹭到白可久怀里,“他们,他们欺负我……还,还打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白可久心疼地抚了抚萧红豆的乱发,“小丫头你受苦了,我们这就回家。”接着轻轻拍了拍萧红豆的肉团脸蛋。
将她从麻袋里抱出,把捆在其手脚上的绳子解开。
一手抱她,一手持剑,朝地窖口走去。
萧红豆紧紧搂住白可久的脖子,有他在,什么都不害怕了。
白可久刚登上台阶,地窖的木板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
独眼俯视着在地窖口叫嚣,“好你小子,也不打听打听飞豹营是个什么地方,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独眼身旁一个脸上有一道刀疤的喽啰沉声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老实在里头待着吧。”
说罢,“哐当”一声,厚实的木板重重砸了下来,掉落些许土渣。
接着铜锁“丁零当啷”就被锁上了。
白可久放下萧红豆和长剑,走上前去,拼命往上推地窖门。
然而无济于事。
锁得太结实了,光靠从里面使用蛮力,根本打不开。
独眼得意地转动着手里的钥匙,哈哈大笑着复命去了。
白可久放弃了挣扎,顺势颓败地坐在台阶上。
“小丫头,我们恐怕暂时回不了家了。”白可久苦笑着说。
萧红豆吃力地爬上楼梯,小肉手握住白可久的手掌,“回不了就回不了,”她无所谓地说道,“正好可以在这里玩一会儿。”
“反正跟白哥哥在一起,我什么都不怕。”说完,像没事人一般吐出舌头,朝白可久做了个鬼脸,“略……”
白可久被她逗笑了,宠溺地掐了掐她肉乎乎的脸蛋。
萧红豆咧嘴一笑,摇摇头摆脱了白可久的大手,走下楼梯。
这里竟然这么多吃的,足够她和萧青竹吃好几个月的了。
“白哥哥,他们不放我们走,我就把他们的地窖吃空!哼!”
“擦干净再吃。”白可久无奈地说道。
“知道啦!”
杏子、桃子、李子、苹果、梨……一个个都没能逃过萧红豆的辣手。
吃了一会儿,水果吃腻了,她又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吃的菜,寻么半天,擦净一根胡萝卜啃了起来。
啃着胡萝卜,来到酒架前。
扑鼻的酒香让她露出贪婪的目光。
一个酒坛子有她小腿那么高。
一层摆五个,共有四层。
坛上分别贴着葡萄酒、米酒、桑落酒、菊花酒、鹅黄酒……
她哪里懂什么酒好不好喝?
打开一坛米酒就用勺子舀来送到嘴边,一尝,口感浑浊,“不好喝。”
又要打开一坛桑落酒。
但是这坛子的瓷盖,怎么也打不开,把瓷盖子下的厚布都拽烂了,也没能打开。
萧红豆干脆放弃。
魔掌又伸向一坛葡萄酒,小嘴一咂,“咦?这个好喝!”
接连喝了好几勺。
有些醉了。
迷迷糊糊抱起她没啃完的胡萝卜,摇头晃脑地走到原先那堆大白菜前,钻进麻袋里睡着了。
白可久忽觉没了动静,下来查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码放整齐的水果、菜蔬,被翻腾得七零八散,白可久老父亲般弯腰收拾齐整。
闻到好大一股子酒香。
这小丫头,竟敢喝起酒来了。
白可久又把酒坛封好。
搜寻片刻,便找到了一半身子钻进麻袋里的萧红豆。
白可久无奈地摇摇头。
谁知道这麻袋都装过什么东西,小丫头也不嫌脏。
这么想着,小心把她从麻袋里抱出来。
顺势背靠着墙坐下。也渐渐眯起了眼睛……
“轰隆,轰隆!”巨大的声响把白可久从睡梦中惊醒。
声音是从他背靠着的这面墙那边传来的。
这一点还可以从他的背部感到的轻微震动辅佐判断。
这个地窖,难道挨着地下的其他通道?
他背靠的这面墙,一角是酒架,一角是白菜。
他看看这堆白菜,实在没什么特殊之处。
难不成那酒架,另有玄机?
想到这里,他把麻袋铺在地上,把萧红豆轻轻放上去。
来到酒架前,仔仔细细检查起来。
无论是架子还是它背靠的墙,并无特别之处。
白可久仍不死心,双手仔细在墙上摸索。
没有任何发现。
他回到刚才坐着的地方,陷入沉思中。
萧红豆翻了个身子,醒了过来。
“白哥哥,”萧红豆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我还要喝酒。”
“刚才有一坛子桑落酒我打不开,你给我打开。”
“小孩子酒喝多了对身体不好。”白可久摸摸萧红豆的头,“你都喝了那么多了,不喝了,听话。”
“我就要喝,我就要喝!”萧红豆耍赖道。
白可久只得站起来,“真拿你没办法,走吧。”
“哪一坛?”
“最下面一层的桑落酒。”
白可久将手放在瓷盖子上,手上发力准备将其拔出来。
或许因为这坛子封得太久,所以盖子咬得比较死。
不成想竟没有拔动。
这倒是出乎白可久的意料。连他都拔不动,这坛子是成精了吗?
接着又使出更大的力气去拔。
盖子依然纹丝不动。
白可久好奇地凑近过去查看,用手敲了敲坛体。
突然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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