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贴着桑落酒的坛子,表面上看与其他酒坛无异,实则是石头做的!
就连那坛盖下的厚布,都是粘上去混淆视听的。
这个酒坛,一定有猫腻!
说不定就是打开密室的机关。
白可久眼神炽热地开始研究这个酒坛。
他双手抱着酒坛想让它旋转,发现根本转不动。
往下按,往上拔都毫无反应。
气得白可久拿剑砍,想把它砸了。
结果它是花岗岩做的,根本砍不动。
白可久仍不死心。
他把剩余的十九个酒坛全部仔细检查了一遍,并无异常。
白可久放弃了挣扎,贴着墙坐下来。
萧红豆看他不是很高兴,走过来安慰他。
“还是拔不开吗?”萧红豆摸摸白可久的头,把他头发上的泥土捡掉,接着用袖子替他擦掉脸上的泥土,“那我不喝酒了,你别不高兴了。”
“如果我们一直出不去,你害怕吗?”
“不怕,这里什么都有,我们饿不着。”
白可久突然想起押着瘦猴来虎豹寨的路上,看见萧红豆撒了一地的薄荷糕。
小丫头最爱吃这薄荷糕,还有百果蜜糕。
“可惜啊,这里没有薄荷糕。”白可久打趣道。
“啊!我的薄荷糕,”谈到这里,萧红豆懊恼地拍了拍额头,“那是李婶给的刚出炉的薄荷糕,我才咬了一口!”
“真是可惜了,唉!”萧红豆悲伤地叹了口气。
“没事儿,等出去了白哥哥让你薄荷糕吃个够!”白可久刮刮萧红豆的鼻尖,轻轻笑了笑。
“我不喝酒了,那你不生气了?”
“我不是因为这个不高兴。”
“那是为啥?”
“这个酒坛,应该是密室的机关,但我转不动它,所以恼火。”
“说不定盖子能转动呢!”
“盖子怎么可能会转动,我刚才使了那么大的力气去拔。”说着,白可久伸出手轻拧坛盖,打算给萧红豆做做样子。
令人震惊的是,他竟然拧动了!
白可久没有松手,继续拧。坛盖转了整整一周,便再也转不动了。
地下似有异动。
白可久紧紧搂住萧红豆,以防不测。
酒架前的空地上,一块地皮慢慢收缩,逐渐浮现出一个入口。
白可久站在入口边缘向下望去,楼梯消失于黑暗,看不见底。
“我害怕。”萧红豆紧紧搂住白可久的脖子。
“有我呢,不怕。”
白可久用抱着萧红豆的手握着剑,另一只手拿着火折子,小心翼翼走下台阶。
台阶的尽头是一条狭长的甬道。
漆黑得仿佛没有尽头。
“小丫头,你要是害怕就捂住眼睛。”
萧红豆听话地用双手捂住眼睛,一声不吭地趴在白可久肩头上。
走了很久很久。
久到白可久都要怀疑人生的时候,前面出现了台阶,顶端的缝隙透出一丝亮光。
拾阶而上。
白可久将火折子收好。
手掌用力一推,头顶上的木板就被打开了。
白可久警惕地露出头。
四周并没有人。
竟然是灯火通明十分宽敞的过道,足足能通过两辆马车,全部由砖石砌成。
白可久晃晃怀里的萧红豆,“小丫头,可以睁眼了。”
萧红豆小心翼翼地劈开一条指缝,发现已身处明亮的环境,才放心把手拿下来。
走出楼梯,白可久将木板归位。
向左望去,是悠长的过道。
向右看去……
白可久当场石化在原地!
眼前,是一座巨大的地下粮仓,堆放着数万石粮食。
这些粮食要是拿出去给苏州的百姓,百姓何愁没有饭吃!
这趟没白来!
“你可真是我的小福星啊,小丫头。”白可久兴奋地揉了揉萧红豆的脑袋。
沿着过道继续走了很长的路。
出现一个岔道,隐约有交谈声传来。
白可久向萧红豆做了一个“嘘!”的手势,把她放下来。
循着声音走去。
岔道尽头亦是一处台阶。
白可久轻手轻脚走上台阶,头顶刚要顶到上面的木板时,沿着台阶坐下来。
竖起耳朵。
“老二,刘记粮店要五百石粮食,你明天一早送过去。”
“得令!大哥。”
想必第一个声音就是虎豹寨所谓的大当家了。
大当家继续道,“听说你把萧家的小女娃抓到寨子里来了?”
“嘿嘿……大哥。”二当家讪笑道。
“赶紧把人送回去!”大当家厉声道。
“怎么了大哥,她一个寡妇,我还动不得了?”二当家不服气道。
“你还寡妇!”大当家被他气得噎住,“我问你,这苏州城中有几个萧家?”
“不就一个嘛,城北的萧家,高门大户,整个苏州的药材生意都归萧家管。他家长孙,还是咱苏州司马。”
“你还不明白吗?”
“大哥你是说那萧寡妇是萧家的人哪?”二当家转过弯来,“那不对啊,她娘家如此显贵,她干嘛不回家,又何必在外受苦?”
“这就说来话长了,”大当家沉吟片刻道,“也罢,不是什么秘密,整个苏州的人都知道。”
“你后来才到这里,我大致跟你说说,省得你以后招惹了不该招惹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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