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府邸。
“什么!一个小小的村子都没有闹下来,底下人怎么办事的?”
胡惟庸表情难看。
随便去田里放几把火,也足够烧掉那些秧苗了。
站在胡惟庸面前的管事。有些怯生生向后退了一步。
脸色铁青回道。
“老爷那村里据说有个太子太傅,当天还带了侍卫300个难民,在那些侍卫面前根本就……”
胡惟庸深吸一口冷气。
太子太傅?
刘伯温那狗东西都去了山西。
他徒弟身边还有人照应?
好你个老东西!
居然还来这一招。
“不碍事,一个小小的村子还能难道找我相国?”
看管事的表情有些不对劲,胡惟庸瞅他一眼。
“怎么还有情况?”
管事的不言语,他害怕的正是这一点。手中拿出一个纸条递给胡惟庸。
“一群白痴!”
“做这么简单的事情,也能被人把抓到把柄?”
“这就把我也给供出去了?”
管事的退缩在一旁,完全不敢搭话。
胡惟庸瞅他眼神愈发凶狠。
不由二话,一巴掌已经甩在了管事的脸上。
“你怎么找的人?没办成事情还惹得一身骚!”
这一巴掌打得他脸生疼。
管家也不敢辩解,只是略有委屈的回到。
“老爷那朱桐,他不是一般人呢!”
“我找的人都是极其妥当的,可不知那朱桐使了什么办法。
半个时辰竟然让二人都招供了。”
管事的也纳闷,做这种事情牵连甚广,他都是小心谨慎才找到两个人的。
按理来说,这二人家人都在他手中,不可能做出出格之举。
管事的继续诉说苦楚。
“听说此二人先前还接受过锦衣卫的审讯,连锦衣卫都未曾问出什么话。”
“可谁知道这朱桐用了半个时辰,这人就招了。”
“放屁!!!”
胡惟庸又甩起一巴掌打在这管事脸上。
锦衣卫乃是何人?
别人不清楚他胡惟庸能不知晓。
天上地下几乎无所不能,老爷子身边最得力的干将。
连他们都审不出什么。
朱桐,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半个时辰就能审出?
纯粹无稽之谈,定是手下人说出来的借口!
“以后要是再编出这么胡扯的理由,休怪我无情!”
管事的在一旁不敢说话。
可事实就是如此,那朱桐确实厉害呀!
他不敢再多言,胡惟庸气还没消。
“刘伯温的事情如何了?”
管事捂着嘴,小心翼翼。
“回大人,刘伯温近日吃穿住行都十分谨慎。
就连平常最信任的马夫现在也仔细检查,原本给他下的毒却被他倒掉……”
胡惟庸气得说不出话。
“那马夫已经安插在他身边,近三年,为何还会露出破绽?”
“一群废物!”
管事的摇头表情也痛苦。
“不知道刘伯温受了什么高人指点,就是在去山西的这几日,突然对身边人有所提防。”
“实在是颇为奇怪。”
“滚滚滚!滚出去!”胡惟庸摆手将管事的撵出去。
这刘伯温师徒怎么如此难对付?
杀不掉这二人,简直难消他心头之恨。
也不知道究竟给刘伯温嘱咐的那人是谁?
简直混账!
现在只能等自己安排的杀手过去,装作一股乱匪了结刘伯温。
单反他真查出什么,自己可就脑袋搬家了。
换上官袍,胡惟庸可不敢闲着。
保不齐朱桐村子里的太子太傅,会将这事情告诉皇上,自己还是率先出击。
……
大明皇宫,内殿。
“臣有罪呢!”
“皇上臣有罪!”
胡惟庸跪在在大殿之外,高声呼喊。
门口的太监黄狗儿,走到护卫用面前,悄声过来提醒。
“胡大人您且先回去吧。
皇上从宫外回来脸就黑成一团,不知道是谁惹他不开心了,
您可欠莫要触犯龙麟啊!”
胡惟庸心中一沉。
果然!
不知道哪个狗日的太子太傅,果然来告状了。
从手里掏出一锭银子,悄悄塞在黄狗儿袖口里,
“多谢公公,还劳烦公公替我通禀一声。”
“就说胡惟庸有罪,特来请罪。”
黄狗子受到银子脸上笑意不藏,点点头,屁颠屁颠的到内殿去了。
“皇爷,胡惟庸在外求见,说他有罪……”
“您看?”
老朱坐在大殿之上,干笑两声。
好你个胡惟庸贼,这么快就听到风声。
“叫他进来,咱听听他有个什么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