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瘦子写的证词,老朱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他活了这些年月,见过的罪人不少,没见过这么审讯的。
别的不说,这娃娃就在这一点上远超于他。
不,远超老朱所见过的所有人。
就连刑部尚书也不如。
二虎有点尴尬地站在门外。
看见老朱手里拿的证词,就知道老爷子这是要跟他炫耀一番。
二虎不乐意的贴身过去。
老朱一巴掌砸在他脑袋上。
“混球的,看见没?”
“咱后身只用了半个时辰,就给咱审出来了。”
晃荡着手里纸片片,老朱别说有多开心。
“你们这帮狗日的,天天吃咱白饭这点事情办不好?”
“看看,看看!”
“这白纸黑字的!”
二虎低着头没敢起来,只能延伸跟着。
“那是小皇爷还是随您。”
“这聪明才智与皇爷一般无二。”
老朱高兴了,架住二虎的脖子。
“对球!就是像咱!”
“像咱呐!”
开心之余,仔细看了一眼证词,老朱原本平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这胖瘦二人是被一名叫做黄鑫的人指示,不过这人跟朱桐半点沾不上边。
真正站在这人背后的还是胡惟庸,那狗东西。
“混账!胆大妄为!”
这胡惟庸是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等到刘伯温从山西回来,只要查到这狗东西半点罪证,老朱立马就让他人头落地。
可惜这点小事情。还追究不到胡惟庸身上。
老朱已经料想到了,如果硬要追究。
那个叫黄鑫的就是顶罪羊,胡惟庸一定会撇清关系。
“胡惟庸?”
朱桐看到这三个字,心中不安感,越发凝重。
这些年胡惟庸和刘伯温的争斗几乎是不眠不休。
暗地里胡惟庸给自己也使了不少绊子。
没想到这狗皮膏药都跟着自己到村子来了。
“老黄!”
朱桐面目凝重,回想到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又想起刘伯温给自己的密信,越发觉得心中忧心。
“你得替我禀明皇上!”
“我师傅绝对有危险!”
“胡惟庸现在连我都不放过,我师傅远在山西……”
老朱不说话了。
先前他还觉得不相信,可现在他也有点犹豫。
胡惟庸的手都伸到朱桐身上来了,当徒弟的如此,当师傅的呢。
“好娃儿!”
“咱今晚上回去便连夜进宫。”
“无论如何,咱替你保住那刘瘸子!”
……
山西,巡案府。
夜深,刘伯温咳嗽两声。
这些天越发觉得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一点点风寒都受不住了。
到达山西刘伯温的工作进程可以说是难上加难。
胡惟庸的老巢简直固若金汤。
就连街边邻居都对胡惟庸赞不绝口。
给胡惟庸的罪证根本无从查起。
到是手边这烤番薯吃起来香甜。
前些日子皇上让锦衣卫给他送来的。
说是朱桐那娃娃种的,刘伯温开心了好几日。
虽然不知道那娃子用了什么奇思妙想,但是刘伯温也不惊讶。
那娃娃有这本事。
“大人?”
“近日天寒,小的熬了些姜汤给大人去去寒气。”
门外边,是一个面向极为忠厚的中年人。
“放着吧。”
刘伯温简单笑了笑,让这人出去。
朱桐那娃娃临走之前对他的嘱咐,他还记在心里。
那娃娃怕别人对他下毒了,不让他乱喝东西。
因此精通医术的刘伯温。吃喝之前都要仔细查看一番。
端起这姜汤,刘伯温眼中突然一怔。
表面上看去这姜汤好像和平日里都没什么区别。
可多了一份药材,蛇形草。
姜汤与蛇形草在一起,是为剧毒。
“呼!”
拿着姜汤,刘伯温手突然一抖。
心中后怕,竟然被自家那不靠谱的小子给说中了,真有人下毒。
要不是那娃娃临刑之前,啰嗦一遍又一遍,他恐怕此刻已经归西。
“好徒儿!”
“你救了你师傅一命呐!”
刘伯温也没有想到,面相如此忠厚的仆从竟然有这种手段。
门外那坡中盯着刘伯温将药倒掉。
忠厚的面相也变得阴险。
“呵!以为不喝这东西就能保你一命?”
“再等几天,要你命的人就来了!”
“刘伯温!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