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地就要用到钱。
韩飞的账户上只剩下五千不到,想要买一块几公顷的土地那肯定是不够的。
至于老娘的果品店,实打实也就剩下几千块。
合在一起也没能过万。
而根据公投的底标价格。
东郊那块地起拍价是七万。
按照一半的溢出价格,韩飞至少要准备十万,才有可能将那块地收入囊中。
时间还有三天。
三天内搞九万块,不亚于天方夜谈。
韩飞也有些苦恼,主要不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而是时间确实太紧迫了。
“福九。”
韩飞不经意的问了句。
“依你的看法,怎么样才能在短时间内将手上的钱翻上十倍?”
“少爷,那就只能是赌场上见真章了。”
韩飞一愣。
他没想到这话竟然能从福九这个无比憨厚的人嘴里说出来。
“看不出来啊福九,你还赌过牌?”
“少爷您说笑了。”
福九憨憨一乐。
“不瞒少爷,就我这样的去了赌场也得给人轰出来。”
福九说的是大实话。
他一家五口人,现在全凭着他这一百多的工资养活着,哪还有什么闲钱小赌怡情的。
“不过少爷,我太老爷当年倒是一个大赌鬼,至今家里还供着他当年用的一副骰盅呢。”
骰盅?
听福九这么一说,韩飞还真来了兴致。
“福九,走,上你家参观参观。”
……
福九的家在昌荣县下属的横山村。
村子不大,也就100多户人。
沿着山腰流下的不知名的小溪,依山而傍。
“福九,这就是你家的祖宅啊,可以啊。”
两进两开的大宅门。
一看就是当年的大户人家。
“少年说笑了。”
福九领着韩飞跨进半腰高的门槛。
里面木雕花鸟、镂空阁台,一眼看去全是好东西。
“真看不出来,福九,你还是个大财主啊。”
“少年,您可不能这么说。”
福九忙解释。
“都是些破烂木头不值钱,家里值钱的玩意早就掏空了。”
正说着,一个老太太一手提着一把柴刀,一手提着一副细雕窗棂从阁楼上走了下来。
“妈。”
福九赶忙迎上去,接下她手里拿着的窗棂和柴刀。
“九啊,回来了?正好,家里没柴火了,来,到厨房把这窗棂劈了烧火。”
“艾。”
福九应了一声。
“咦,这小伙子是谁啊。”
老太太迷膯着眼睛朝着韩飞看。
“妈,给您介绍一下,这是东家少爷。”
“哦,东家少爷。”
老太太蹒跚着腿,热情的冲着韩飞直点头。
“少爷,感谢你啊,我们家福九可全靠您担待着了。”
“奶奶,看您说的什么话啊。”
韩飞上前扶住老太太。
“九哥他呀,可聪明了,我们家生意全靠他撑着呢。”
“不敢不敢啊。”
老太太转头望向福九,对着他说到。
“阿九啊,你可不能辜负了东家对你的信任啊,好好给人干,可千万千万不能学你爷爷啊,要对得起人家,对得起咱的良心。”
福九的脸腾的一下红了。
“妈,我知道了。”
看的出来,福九的爷爷身上还有一个难言的故事。
“行了,你去劈柴吧。我给少爷泡茶去。”
福九依言拎着那副窗棂向着厨房走去。
我的个天呐。
韩飞心里一直在冒血。
虽然对古董不太懂行,但就那窗棂雕刻的精美程度,当柴火劈?这也太暴珍天物了吧。
“福九,你等等。”
待送过老太太,韩飞三步并作两步就来到了厨房。
“福九,这么漂亮的东西当柴火烧了也太可惜了吧。”
福九一脸纳闷的转过头。
对他而言,木头劈柴有什么可惜的?
其实这也不怪他,当年也有收古物的,但大多是金啊玉啊那些本身就有价值的玩意。
像这种木雕建筑什么的,当时根本就没人看的上眼。
“少爷,这窗棂坏了,不劈了当柴烧,过些年也就烂了。”
“是,是这么个理。”
韩飞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这玩意现在确实是没用,可十年之后那可就老值钱了。
钱不钱的还单说,方正韩飞也没想过靠这个挣钱。
主要是这雕花技艺,韩飞有些舍不得。
不过韩飞也不能明说啊。
“要不这样。”
韩飞从兜里掏出五百块钱来。
“福九,你先到村来拉一车柴来。”
“五百?”
福九连连摆手。
“少爷,一车柴20块就够了。”
“让你拿着就拿着。”
韩飞将钱硬塞到福九手里。
“其实我还有一个条件。”
“少爷您说。”
“你要保证这座古宅的完整度,比如这些该修缮的修缮,实在没用的也不能当柴火劈了,单独准备一个房间收藏好。”
“可是少爷……”
“怎么?有问题吗?”
“没问题,可是少爷……”
“没问题就干。”
“是的少爷,可是少爷……你到底图个啥啊。”
“图啥?咳咳~”
韩飞清了清嗓子。
“我什么都不图,就想传承一下古建筑的木雕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