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摇摇头,摸了下眼角的疤痕,“做不出来,只是这种缝制手法跟我做的很像,但针法排布还是有根本性的区别。”
“你知道谁能做吗?”
女人愣住了,似乎陷入思考,转而轻轻摇头。
李多夕总觉得她在撒谎,或者在隐瞒一些事实,又或者说她就是凶手。
但凡事总要讲究个证据,不能无缘无故的直接拷走。
陈玄之一直闭目吸气,李多夕眼光一直瞥向他寻求答案,但都被无视。
“实话跟你说吧,这块寿衣牵扯到一件重案,希望你能配合一下,请不要隐瞒一些实情。”
“哦?”女人表情波澜不惊,并没有感到很惊讶,“你说的就是最近村子里那件浮尸案吧?这件事村子里早就传了个遍,都知道了。”
“是的,所以请你不要有所隐瞒,你应该知道些什么。”
女人轻蔑了笑了一下,面容可加狰狞,“就是因为这手法跟我这家相像,就选择怀疑我吗?或者因为我长成这样子,就觉得我是恶人?”
李多夕被怼得哑口无言,一时半会不出声。
李出山赶忙出来打个圆场,“不好意思,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深入了解下情况。”
女人不想继续听他们讲话,摆了摆手,示意不欢迎他们,让其离开,“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别人对我的厌恶了。”
她又抬手摸起伤疤旁的褶皱,喃喃说着:“我看起来很老吧?其实我才三十岁呢……”
陈玄之此时睁开眼,起身走到女人面前,跟她道个了歉,“对不起,刚刚是我们不太礼貌。”
随后他拉着李家兄妹离开了作坊。
“别再问了,她不是凶手,而且这里也没有妖气。”
“可我总觉得她有问题。”李多夕气鼓鼓的。
“你碰到她的伤口了,再追问她也不会说的。”
李多夕蹲下去,胡乱地抓着头发,最近这件调查到现在毫无进展,让她自信心备受打击。
她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想嘛……”
李出山无奈摊手,在这里他专业不对口,没办法帮忙,那个研究组织到现在也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只好去安慰下自己的妹妹。
李多夕的电话再次响起,说实话她已经对铃声产生本能的抗拒了。
她平复了下情绪,接通电话。
“喂,是我。什么!”李多夕一脸惊愕,双眼瞪得老大,“好,我马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李出山连忙问道。
“又出现一具浮尸了!”
陈玄之与李出山心中咯噔一下。
因为他们此刻正在云村,三人驱车直接前往案发现场。
来到那里时,四周警笛声响起,警戒线外早已围着两圈看热闹的村民。
“哎呦,真是作孽啊!”
“究竟是谁这么丧心病狂,搞出这样的事。”
“或许,跟村子里那个传说有关,也不无可能嘛……”
“也对,也对。”
村民们议论纷纷,陈玄之三人下车后看到岸边躺着一具冰凉的尸体,上面盖着一段白布。
掀开之后,尽管他们之前心里早做好准备,但还是依然触目惊心。
同样的寿衣,同样的面目全非,同样的失去眼球,空洞的眼窝中只剩一根筋,又是被切掉的!
陈玄之闭上双眼,尽量让自己的情绪保持稳定,凑上尸体闻了起来。
其他村民见到如此重口味的这一幕,差点把中午饭都给吐了出来,他们不明白那个帅小伙怎么好这口?
“老玄,怎么样?”
“不错,又是那股妖气。”
从死者尸体的身体来看,又是一名年轻的女孩。
如果说第一次只是巧合,那么第二次绝对是针对性刻意为之!
一旁的辅警认识李多夕,凑到旁边跟她说,这次从尸体的手中,找到她的有关信息。
相比于上次,毫无疑问这个信息极为重要。
死者握着的信息其实是一张收据小票,时间是四天前,通过警方调查后总算得知了信息。
死者名为张梓萌,艺术大学在读学生,长相甜美可爱,生前最后居住在云村附近的一处农家乐里。
警方紧接着去调查农家乐,她在居住在这里是为了完成写生作业,选题是《半山腰的夕阳》。
她没想到,一只恶魔早已伸手扼住了她命运的喉咙,在这个美好的年纪,失去了最宝贵的生命。
三人来到农家乐时,此地也已经被暂时围起了警戒线,老板与所有居住顾客暂时都被控制起来,要一一去排查。
几座老式房子建成一排,前面有一个小院子,角落里还养了一群家禽,地面飘着零落的羽毛。
陈玄之跟随其后,目光停留在那群鸡鸭中,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