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虎正在沐浴,在自己的行宫深院里。这是他的习惯,每次有重大决战之前,他就要用沐浴来完全地放松一下自己。也只有彻底地放松之后,他的成名绝招“罡破九天”才能发挥到极致。
这座深宅行宫是太行道人所赐,里面极尽奢华之能事,有他所想要的一切,更有他所想不到的一切,可谓是鬼斧神工,奢靡入骨。
太行道人无疑是非常了解他的欲望,也舍得花巨大的代价来留住他,这点使罡虎觉得很满意。在蚩尤跟前的时候可没有这般待遇。
浴池的水温和气味都恰到好处地是他最喜欢的,伺候他洗浴各个环节的也是无可挑剔的绝世美人,而且是九位美人。
罡虎非常满足,三界之中除了不能当领袖,似乎已没有什么东西是他想而不得,当真如此吗?他心底浮现了一个身影,这个身影曾一度占据了他的整个身心甚至灵魂。
也许除了她,什么都能得到?但是就因为这个得不到所以想得到的欲望便愈演愈烈,愈发不可收拾。太行道人做得再周密毕竟还是疏忽了这一点。
罡虎得到的已经太多了,反而越来越惦记还没得到的或说是得不到的。正在想着得不到的便有人送上门来了。
罡虎简直难以相信,日落仙子居然会到这里来,何况这还是自己的深宫内苑,沐浴更衣最私密之场所。他立刻屏退了那九位美女,因为这些美女若跟日出仙子比起来就显得丑陋不堪。
日落仙子背对着浴池静静地等着罡虎穿好衣服走上来。
罡虎自然会上来的,尽管让日落仙子伺候自己沐浴就是他梦寐以求的,就是他想而得不到的。
他也知道不能太着急,毕竟这日落仙子出现在自己的浴池旁边就已经是离梦想更近一大步了。他居然会因此感到有点紧张和不知所措。任何人在瞬间得到自己的至爱都是这样的。神仙界也不例外。
几乎在同一时刻,剑皇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个能助父亲重返仙班的同时自己也能晋升的机会。而且是玉帝亲自下旨意召他去凌霄殿效劳。这正是他眼下最想做的事情。少剑也为他高兴。好朋友的前途如此光明,怎能不高兴,必要的时候自己也会助他一臂之力。
凌霄殿内,玉帝依然单独召见了文魁和仓颉。
与太行道人的约定只剩下两天,过去的一天时间已基本收揽了关键两个人的心思。玉帝对此也觉得很满意。
但有一樽神不满意了,而且是大大地不满,几乎就要仿效齐天大圣大闹天宫了。这樽神仙就是夸父。日落仙子也是他的至爱,如今却要去伺候那个什么罡虎,尽管文魁说得已经非常的清楚生动,只是计策,但夸父还是受不了,他必须跟着日落仙子一起去,没想到去路居然被福禄寿这三樽堵死了。要见玉帝可以,要出天庭可不行。夸父无奈之下便大吵大闹地往凌霄殿来了。
夸父追日的绯闻曾传遍三界九重天,为了日落仙子而大闹天空也就不足为奇。
玉帝当然知道这老东西辈分奇高,可追溯到盘古那一辈,招惹不得。只能疏导安抚。何况这夸父还曾跟自家有点沾亲带故,因日落仙子的妹妹日出仙子曾经跟穹宇成亲。
他和颜悦色地道:夸父,今天庭遭遇危厄,凌霄殿岌岌可危,日落仙子出来平息罡虎之患是朕的旨意,朕向你保证,只要罡虎与泰来殿倒戈,日落仙子便完璧归来与你永世厮守,你看如何?
夸父哼了一声并不搭话,但玉帝的低姿态和低声下气的语气显然在起着作用。玉帝接着道:您老也不愿看到天庭将要易主,凌霄殿分崩离析不是,如今这道坎非同一般,只有靠我们共同努力齐心协力同心同德方能跋。
文魁也趁热打铁继续好说歹说地总算把夸父安抚住了。最终准了夸父在暗中保护日落仙子,不到万不得已不可现身,由后羿监督管理
夸父走后。玉帝等继续商量和部署下一步该怎么做。
文魁道:目的已初步达成,策略也已开始凑效。接下来的两天主要是怎么应对泰来殿的入驻了。
玉帝忽然疑惑地道:那罡虎的私密就连太行老道都没摸透,你是如何知道的?
文魁道:只因小神曾在蚩尤部落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很了解部落里的人,蚩尤虽勇猛无敌却非明主,终将会瓦解。故小神甘愿在天庭做个一重天小小仙班也不愿在部落为首脑重臣。这段往事在天书上应有记载的。老书记应该知道。
玉帝转而看了看仓颉,征求是否属实。
仓颉翻了翻天书,仔细找到蚩尤篇,对玉帝道:确有其事,所言非虚。
玉帝疑虑顿消:此番所能解了危厄,当晋封你为仙班七重,已示封赏。文魁大喜当即谢恩。从一重天直接晋升至七重天可谓得天独厚是亘古未有的赏赐,就连老书记仓颉都不禁咂了咂舌头。
剑皇已完全恢复了信心和斗志,眉心的剑印又开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没有什么东西能比遂愿更好的装饰品。遂了母亲的愿使父亲重回仙班就是他所有力量的源泉。
他的任务和目标依然是凤凰阵,不过这一次他有着绝对的信心能破阵。经过离恨天警幻仙子所授的云雨情,他更懂得生命的真谛,也更懂情字的力量。加上知己好友少剑的帮助,无论是道术,剑术还是修为都精进神速。如今的剑皇已经不是昨日的剑皇。
已经是两殿约定的最后一天。
泰来殿紫气尤其鼎盛。诸神都认为接管凌霄殿已经是铁板钉钉无可变更的事实。太行道人将在最后一刻颁布入驻人选。
分水将军神气洋洋,他始终认为接管凌霄殿非己莫属。也早已在暗中想象不知多少次那种场景:诸神拥护,群仙围绕,仙子起舞,夜夜笙歌。
太行道人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精神,红光满面,焕发着光彩。他不需喝酒就已醉三分。权力之醉人比酒更甚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