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等着太行道人宣布凌霄殿入驻的人选之际,却有个小神慌慌张张前来禀报:罡虎忽然倒戈相向了,北海眼告急。
东方木立刻出列请缨要前去镇压。太行道人内心虽感意外却不动神色地道:区区罡虎不足为患,眼下入驻凌霄殿才是重要之事。却听又有小神来报:剑皇带着天兵天将前来叫阵指明要破凤凰阵。
太行道人沉默了,短短三天时间,穹高居然真的想翻盘扭转乾坤,看来其背后定然有高手出谋划策。分水将军出列道:上次没有彻底湮灭异己导致今日反扑,这次绝不能再留后患了!
太行道人:那便由你去处理罢。经过商榷,最后兵分三路,由东方木去镇压罡虎,分水将军去迎战叫阵,象和多宝等重臣簇拥着神主浩浩荡荡开往凌霄殿兴师问罪。
分水将军一肚子的无名火起,今天本该是自己入驻凌霄殿的好日子,转眼却变成了要对付毛头小伙子。一边出师一边暗下决定此次下手绝不再留情。
凌霄殿内,耳目都已被除去,以清君侧之名义。似乎已恢复了朗朗乾坤。诸神众仙喜笑颜开,一片祥和。而这一切都有赖于岐山文魁在三天的时间里的布局谋划。
玉帝道:矛盾一旦爆发,太行道人必会前来兴师问罪,众位仙家可有应对之策啊?他面相诸神,实则是在询问文魁。
文魁出列道:陛下大可放心,我料那太行老道到不了这凌霄殿,在半道自有神仙收拾他。
此话一出,整个凌霄殿都哗然,开始议论纷纷,有的称赞文魁老谋深算,计划周密。有的则抱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的心态等着看结果。
玉帝和文魁都深知,在场的神仙有大半以上都立场未稳,都在等着看哪一方得势,也都随时准备投靠得势的那一方。
玉帝内心的焦虑也没有散去,却绝不能露出丝毫的败像,若被诸神仙看出,那么天际的军心也就随之涣散,直至瓦解。因此他不动神色地道:却不知爱卿请了何方神圣去阻那老道的来路,是否有必胜的把握。
文魁心思运转迅速,他知道玉帝这是在借他的口来稳定军心,他便顺着玉帝的心思往下说道:所请之神仙比起在场诸位的修为只高不低,即使无法将老道击败也必能将其遣返。玉帝点点头,表示满意。诸神仙心神稍定。
文魁在蚩尤帐前侍奉多年,他的眼力劲和察言观色的本领已然提炼得炉火纯青。和玉帝一问一答三言两语之间,已经将漫天的大罗金仙藏在内心深处的不安与躁动平息得七七八八。
玉帝又让书记仓颉宣法旨:今有岐山文魁德行出众,忧天庭之所忧,定摧枯拉朽之计策,功绩卓然,特将其由一重仙班晋升至七重仙班,享七万余年之蟠桃,此谕!
文魁领旨谢恩,诸神众仙艳羡不已,议论纷纷,能得此赏赐实属亘古未有,得天独厚。
太行道人等出了泰来殿,往凌霄殿的路上,却见天际之路两边各坐着道人,阻了去路,不得不上前探个虚实。
拦截了太行道人去路的两个神仙一左一右显然是等候已久。左边的脚踏千年沉香木,木已成舟可飞天遁地。右边的骑九元圣灵,灵兽悟性可笑傲苍穹。此两者端坐路边已无神刚近身。
太行道人只得下了幽冥玄蛇,近前对左边道人道:师兄你也下山了?
菩提祖师道:师弟你好糊涂,放着大好的太行山不坐,要争三界之尊,如此妄动无明,又岂有回头之路。
右边镇元子也接着道:今日若不请来大师兄说道,二师兄恐已杀入凌霄殿,铸成大错。
太行道人恼怒地对镇元子道:莫要以为请来大师兄,就能使我打道回府放弃理想。
菩提祖师道:怎么,难道三师弟说错了吗?你连我这个大师兄也不放在眼里了?
太行道人略略收敛了些,低声道:不敢。只是三师弟几次三番毁我成就,大师兄怎么就不说道呢?
菩提祖师道:二师弟,莫要在权欲上愈走愈远,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太行道人不再说话。象却站出来流里流气地道:不管你等是何方神圣,挡我神主去路就该死。尔等还不快快让道。
菩提祖师再次看了看太行道人,只见他已装作不认识,显然也已默许了象的所作所为。
菩提祖师痛心疾首之余也已别无他法,说不得只能在道术修为上见高低,强制师弟回头了。
剑拔弩张的不仅仅只有这三个师兄弟。天庭的诸神众仙亦都暗中悬着一颗心,连玉帝在内亦紧张观察着局势,只是表面若无其事。
分水将军和剑皇,东方木和罡虎等,皆在同一时刻法力相向,在道术和修为上决战着。
剑皇再次面对凤凰阵,他已不再惧怕阵内的五色神光。分水将军额头已经开始冒汗了,这个少年居然在短短几天里修为精进如此,不得不让人刮目相看。分水将军召唤了大风,直接将凤凰阵祭起到最高档次。然而,让他想不到的是,这个素来听命于己的大风此刻也已不再听话而是选择了倒戈相向。凤舞九天祭起失败,空门大开。剑皇的长剑趁虚直入,剑气纵横三万里,八雏被贯穿。分水将军用尽所有元神仍保不住中央法坛火起,霹雳一声震天响,凤凰阵就此被破。分水将军只觉得气血上涌,他不能吐气,因为吐出来的必定是鲜血,是自己的元神气血。他强行忍住然后尽力吞咽下去。大势已去不敢逗留化为白烟遁去了。
剑皇收拾战场,他虽然得胜却并没有多少喜悦,他知道今天能破这凤凰阵关键人物在于大风而不是自己的实力。
太岁东方木在北海眼与罡虎鏖战。这罡虎为了得到日落仙子的青睐已不惜任何代价,他亲手毁了太行道人给予的一切,因为这些跟日落仙子比起来显得不值一提。日落仙子还在自己的行宫内,他必须用行动来证明自己走多么在乎她。夸父躲在暗处瞧得一清二楚,在必要时刻他也要挺身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