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爹!”
听到女儿的声音,曾父回头,满脸宠溺:“怎么了?这两天照顾尹公子累坏了吧!”
说着,抬手去摸了摸闺女的头。
手还没有落上,他闺女自动弹开。
显然,他眼底也有些震惊,但很快就缓了过来,吃醋道:“怎么?现在有了未婚夫,都不让你老爹摸头了?”
姜达心想道:我的人谁都别想摸。
嘴里说道:“没有,我这不是长大了嘛!”
曾安跑了过来,满脸兴奋地道:“姐!”
“你昨天说教我做风筝的,快走吧!”
这孩子此刻还没察觉到她姐的不对劲,只听她姐说了一句:“小屁孩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旋即白着瞅着她姐,嘴巴撅得老高了:“哼!说话不算数!”
姜达也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忙补充道:“姐姐现在有急事要跟爹爹说,你先去吧,我等会儿过去找你。”
“那好吧,你记得过来啊!”曾安立即转阴为晴。
曾琼随后问道:“对了爹,我看尹公子他好像病情又加重了,昆泽还有没有更好的医士?”
“昆泽没有,罗浮倒是有一位。”
“叶殷?”
“对!但这人不轻易出山,这么多年了,没见过他有哪一次是出门看诊的。”
姜达若有所思地点头,带动曾琼的脑袋一起晃动,道了一句:“我知道了。”
“你想干什么?去请叶殷?还是别想了,我都未必能请的动他。”
管家叫了一声“老爷”,曾父就先行离开了。
姜达随后以曾琼的身份安排丫鬟备车。
八个时辰以后,姜达匆匆从外面赶来,正迎上曾父从屋里走出,一只手正指着:“琼儿,这……”
“爹,这是叶神医。”
叶殷一手提着药箱,一边颔首低眉,向曾父作了个揖。
“爹,那我先带叶神医过去了。”
曾父此刻依旧处于震惊状态中,慌忙点头:“哎哎哎,去吧去吧!”
——
尹公子房间的灯亮了半宿。
曾父坐在外面的石椅上,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边,旁边是几个红木的食盒。
等曾琼和神医再次走出,曾父忙起身上前去邀请神医留下吃饭。
神医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了过去,“曾琼”却一屁股坐了下来。
“琼儿,不去送送叶神医?”曾父提醒道。
姜达无奈起身:“啊,爹,您不说我都忘了,太忙了,忙得头昏脑胀……”
一边伸手作邀,道:“走吧,叶神医,我送您!”
叶殷于是作别曾父,来也匆匆,这去得也匆匆。
曾父一边走一边道:“叶神医,这次出诊的费用您尽管说,明日我就派小厮送到您的香雾阁!”
“不用了,今日之事有人已经给我付过了报酬。”
曾父顿住,目送他离开。
“琼儿,累坏了吧,忙了一晚上都没吃饭。”
“管家,去把饭菜摆开,记住,一定要把小姐最爱吃的桂花糕端上去。”
管家愣了一下,旋即点头:“是,老爷。”
“曾琼”早已将这些话抛之脑后,只想快些到大厅里面等着。
曾安又跑了过来:“姐!你怎么这么晚了还不来?你又骗我!”
“曾琼”还未开口,曾父率先严厉制止:“安儿,去先休息,你姐今天累了一天了。”
曾安不高兴了。
姜达假惺惺地道:“姐明天一定去找你,好不好?”
曾安撅了撅嘴:“那你明天一定要来啊!”
“曾琼”不耐烦地“嗯”了几声。
曾父特别把桂花糕往闺女面前挪了挪:“快尝尝!你最爱吃的!”
然而眼底却尽是深沉。
姜达毫不知情,拿起筷子夹了一块儿:“嗯,我尝尝今天做得还不好吃。”
突然,视线范围内出现了另一双筷子,顺着看过去,看到曾父一脸严肃。
“你之前是最不爱吃桂花糕。”
姜达丝毫不慌:“哦,我之前在浦川做生意的时候试了一下,觉得还不错。”
“可你粘一点,就会打喷嚏起疹子。所以你见了桂花糕从来都是绕着走。”
双方目光交汇,针锋相对。
话已至此,编不下去了。
姜达把筷子一撂:“又是宁非她们搞的鬼吧?”
“我就说今天一天都没见着她们,还以为她们拿我没招儿!”
曾父眼底深红,一拍桌子:“混账!”
“我们曾家哪一点对不住你?你要这般恩将仇报?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岳父大人,您听我说,我是真心喜欢曾琼的……”
曾父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闺女的变化,惊了一会儿立即拍案而起:“你赶紧把我女儿换回来,然后滚出曾府!我们曾家丢不起这个人!”
正在此时,宁非和尤逢走了进来,其实早在姜达去找叶殷之前,她们就已经去过了,但此法叶殷也是头一回听说,未能看到真实症状,无法作出准确判断。
“姜达,如果你还是个男人的话,就赶紧换回来,你那副破烂身子,万一曾琼撑不住,你们就……!”
姜达捡起筷子,在自己身上擦了擦,自顾自地边吃边道:“就怎样?世上再无姜达的身和曾琼的心……”
“你个混蛋!你给我换回来!”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宁非恨得牙齿痒痒:“尤逢,上!”
尤逢瞬移至他身后,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他脖子处一提,他的嘴巴就不受控制地张开。
随后一副散剂就灌入他的肠道。
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莫名舒适。
姜达毫无招架之力,一是反应速度大不如前,二来他现在的武力远比不上尤逢,甚至可以用实力悬殊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