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人群霎时鸦雀无声。
现场空气好像凝固了一般。
有些人的嘴还来不及合上，就惊讶的朝杜凡看去。
杜凡在这样的目光中有些心虚，不过他努力维持住了脸上的表情。
不让自己露在顾杨的粉丝面前露怯。
就这样过了几秒，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我靠，不是吧，亏我刚刚还夸你那么久，你就这么抛下我们杨哥了？”
“要我说你还真是没眼光，杨哥这么好一苗子，计算他当初退圈了，现在回来了也照样吊打现在这些歌手。”
“就是就是，竟然跑来当这个什么苏羽的经纪人，我打赌他肯定会后悔的。”
“兄弟们，我查到了，这人在杨哥一退圈的时候就已经找好下家了，这速度……”
说这话的人捧着手机啧啧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耐人寻味。
如果说刚刚粉丝们还是单纯的吐槽杜凡的行为。
这会他们情绪就有些激动了，纷纷为顾杨抱不平。
“卧槽，这么快，怕不是早就联系好了吧，我收回刚刚那些夸他的话。”
“我也收回，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当初杨哥那么火，也没有亏待他吧，杨哥一走他就…看来感情终究是抵不过金钱啊……”
“在我眼里，他这简直就是最愚蠢的行为，杨哥他是永远不会过时！”
“没错！顾杨在我们心中永远不会过时！”
粉丝们疯狂输出，杜凡听着这些话，脸色涨得通红。
这些话远远比刚刚那些夸奖他的话更让他难堪。
可偏偏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他无从反驳。
江晓婷和白婉却只是神色复杂的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两人相视一眼，点了点头。
白婉转身朝身后的示意，人群渐渐变得安静下来。
江晓婷看着杜凡，低声开口。
“不好意思，打扰了。”
说完就转身和白婉朝外面走去。
身后的粉丝们临走前又看了眼杜凡，也跟着走了。
上千个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转身直接离开，可以说是一点都没有犹豫。
看着上千人在他面前离开，杜凡心中有些郁结。
尤其是那些人临走前的眼神。
这更让他感觉这些人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脸色涨红，最终还是忍不住冲着这些人离去的背影喊道。
“什么狗屁！他顾杨现在就是过时了！即便你们还守着他有又怎么样，他不可能会再火起来的！”
“说我愚蠢，我看你们才是浪费时间，你们迟早会后悔的！”
杜凡喊完这些，心中终于舒服了一点。
他深吸一口气，稍稍冷静下来。
“时代早就已经过去了，他顾杨能翻出什么风浪来！”
“我就等着，看你们到时候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得意！”
……
而此时。
台上的苏羽也看见了这些人离去的身影。
他一时间愣住了，心里不禁疑惑起来。
怎么回事，不是来听演唱会的吗？
怎么全都走了？
苏羽皱着眉头，思忖片刻，脑中一个念头飞快闪过。
“这些人难道是去看顾杨的？”
他微微睁大了双眼，仿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
今晚在这附近举办演唱会的就只有他和顾杨两个人。
如果不是来看自己。
那就是只能有一个结果，他们是去看顾杨的！
这上千个人，全部都是顾杨的粉丝！！！
想到这苏羽脸色微变。
他竭力维持着脸上的笑，不让旁人看出异样。
“就算是去看顾杨的又怎么样，他还不是照样比不过我！”
他看了眼台下热情的粉丝们，总算是得到些安慰。
“我这里有几万人，就你们那些人算什么.....现在是流量时代，就凭这么点人，顾杨还想再火，简直是痴心妄想！”
这么一想，苏羽的脸色总算是好看一点。
在他眼里，区区一个顾杨还不足为惧。
门口的人一走，让原本正在拍他们的记者们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面露疑惑，他们低声交谈，猜测着缘由。
张天成看着这些人离开，脸上也是一愣。
正打算调整机器继续拍苏羽，动作突然一顿。
心中有个不太好的想法。
这些人不会是去顾杨那边的吧？
一个刚刚跟他一起从顾杨那边过来的记者开始收起了自己的镜头。
这人叫严志文，凭借着他多年的经验，他直觉这些人去了顾杨那。
这次他的演唱会应该还是有点热度的，他打算过去看看。
临走前他还身边的记者打了个招呼。
“我寻思着这些人应该是去顾杨那的，我准备过去看看，我有预感，这可能是个大爆点，”
他语气透着隐隐的兴奋，似乎已经确定了一般。
张天成原本就看不起顾杨，这会听了这话，更是直接出声。
“有个屁的爆点！就算这些人是去的他那儿又怎么样，以他现在的名气，这些人去了又能改变什么？”
“就这样的小人物你报道了也不会有流量的，我看你还是省省吧，老老实实呆在这拍苏羽，说不定还能有点热度。”
他口气不屑，语气中清晰的透露出对顾杨的轻视及鄙夷。
严志文却不赞同这话，他摇了摇头，还是相信自己的看法。
“不好说，我还是过去看一下……”
说完拿上自己的东西出去了。
张天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有些不爽。
自己好心劝他还不相信，真以为顾杨那能出什么爆点？
不过时浪费时间罢了。
“愚蠢....一个早就已经过时了的明星，凭什么能比的过现在的顶流明星苏羽。”
“他难不成还以为是以前的那个年代吗？”
“流量当道，他是实力歌手那又如何，现在的他，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