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昏沉沉以为听错了。
“你……你说什么？”
“没听清吗，我要扒你衣服，扒你裤子，扒你个精光，让你成为一只赤.膊.鸡！”
老板娘听清了，吓得又想护住前胸，又想拉住裤腰带。
“这是干什么，你发疯了？”
一个男小子居然跨坐在老娘们腿上，像什么样子。
李文咬牙切齿，像一头狰狞的恶狼。
“说得对，我会发疯，对你不能客气！”
“你这么年纪小小的，就要当流氓了，你要欺负良家妇女？”
“呸，谁是良家妇女？你配吗？”
李文指着老板娘的脸愤怒谴责：“你是要害死一个小姑娘，不，不是完全害死她，是要害得她半死半活，不死不活这个样，对不对？”
“胡说八道，哪有这种事？”
“还想抵赖？你骗得过我吗？”
“那那那……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什么人，早晚你知道。现在看你说不说实话，那个小姑娘，被关在哪里了？”
“什么小姑娘，你是问我女儿吗？”
“她根本不是你女儿，你根本不是她亲妈！”
老板娘大惊。
“这你也知道？你不是外地来的吗？第一次来这个集上吧？谁告诉你，我不是姑娘的亲妈？”
其实没人告诉李文的，那是李文猜测的，要来个敲山震虎，看看效果。
很明显，这一招奏效，从老板娘的反应上可知，李文的猜测是准的。
这下李文更有信心了。
“快点说，小姑娘在哪里？”
“去她姑姑家了。”
“还是不肯说实话？”
李文说着伸手要扯开老板娘的衣领子。
老板娘想挣扎，可是因为刚刚摔了一屁股墩，虽然没摔成重伤，浑身的关节却像摔松了，根本用不上力气。
她只好哭喊：“二狗子快点帮帮我，别让这个小崽子耍流氓啊。”
伙计慌张地劝道：“小兄弟，你你……行行好，放过我们老板娘吧。”
李文回头瞪了伙计一眼：“她是要把你们家小姐给害了，我是要解救你们家小姐的。你真这么笨，都没听出来？”
伙计哪里听不出呢。
可是面对此情，帮又不敢帮，不帮又不好。
“小兄弟，我也搞不懂怎么回事，但你这么骑在我家老板娘身上，也不好吧？她到底是个女人，你站起来再跟她好好说话，行吗？”
“不行！她是个贱骨头，嘴特别犟，不把她的傲气打掉，她就不肯说实话。”
嘶地一声。
老板娘的衣领子被撕开了一道口。
“啊，你这个小流氓……”
李文火了，啪啪给了两耳光。
早看不惯这张满是横肉的脸，打上去真爽，解气。
“你这个恶女人，还敢骂我流氓？我明明是救人性命的，为了救小姑娘，看来我不得不动大杀了！”
“什么叫动大杀？”老板娘一时还懵懂。
“大开杀戒！”
“啊，你要杀我？怎么杀？”
“捆住你的两脚，把你头朝下，吊井里去！”
李文松开她身子，就去抽老板娘的腰带。
老板娘这下知道坏了，这小子真要发癫了。
她两手死死攥住裤腰带咋呼，“你是男子汉，对女人也这么狠吗，你要做君子才对呀。”
“哼，对待你这样一个丧天害理的恶女人，我还装狗屁君子？要用最烂的手段对付你！”
老板娘预感末日来临，只好张开嘴巴叫喊：“来人哪，快救救我……”
吓得伙计连忙劝：“小兄弟你还是放开吧，要是外面来了人，可能你就走不成了。”
“那你为什么不去喊人来？”李文反问。
“我是怕叫来人，对你们都不好，别人以为你是欺负咱老板娘的，一看就是，谁会听你解释？肯定要把你当流氓打。”
“我就希望来人，人多了正好，就让大家一起找小姑娘在哪里，找到了，算我错，找不到，大家自然明白我为什么耍流氓！”
老板娘一听又不对了，叫来了人，反而不是好事，不仅不会解救她，她所做的事还可能在更多人面前暴露。
于是她转而低声下气哀求：“小兄弟，我不喊了，二狗也不要去叫人。”
“那你说实话，你把小姑娘卖给谁了？”
“卖给……他们了……”
“他们是谁？”
“我……不敢说。”
“为什么不敢说？”
提到他们，老板娘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那不是一般人呀，是强人，要强买的，我要是不照着他们说的做，他们会杀了我，还会杀了我儿子。”
“你跟马车铺的老板不是原配，你是带着个儿子转嫁给老板的，而老板也有个女儿就是小姑娘对吧。”
“对。”
“有人看中了老板的女儿，你作为后妈，跟他们暗中勾结，悄悄将小姑娘骗到一个地方，卖给了别人对吧？”
“对。”
“那他们到底是谁？”
这时，背后传来一个冷冷的声音：
“别问她了，就是我们！”
李文不忙回头。
知道是谁。
正是两个马匪。
“呵呵，你们倒不请自来了。好啊，两位主角，总算粉墨登场了。”
李文就从老板娘的两腿上站起身。
老板娘见两个马匪到了，以为有了依仗，指着李文大骂：“你们看到了吧，这个小狗崽子对我欺负，要扯我衣服，还要扒我裤子，真是坏事做绝！快把他扔井里去，不要饶他！”
李文早料到老板娘这个变化，他怒吼一声：“恶人终究是恶人，去你该去的地方，凉快凉快吧。”
一只手揪住老板娘的头发，一只手拎住她的裤腰带，脚在前，头在后，直接往井里一插。
通！
下面传来一声重重的落水声，溅起的水花甚至超出了井口。
二狗吓得直跳脚，扑在井口大声呼唤老板娘。
“哇，没想到，一个小青崽，比我们还心狠手辣呀。”
两个马匪反而吃吃笑起来。
“这下好，省得我们动手了。”
李文轻轻拍拍伙计的肩：“老兄，你没能力救人，就不要瞎折腾了，让她在井里泡一泡，说不定能清醒清醒，忏悔她的罪恶了。”
“可是可是，我们老板娘不会游水呀。”
“你还是去叫你们老板来吧。”
伙计急忙前去了。
李文这才回头应付两个马匪。
他看看左边那个，脸圆鼓鼓的，一双小眼却像绿豆子。
再看右边那个是瘦长脸，两只眼睛却大得像铜铃。
“你，是猪，你，是牛？我说得对吗？”李文一一指出他们的名字。
圆脸猪小眼一瞪：“你认得爷们？”
“烧作灰，也认得。
去年，你们一伙人，半夜三更前去时庄，准备来个大洗劫。
满以为可以抢到村民大批的钱财，能满载而归。
谁知，时庄的百姓却不畏强暴，自行武装起来，在半路对你们进行阻击，打了你们一个措手不及。
当时，你们俩，都被骁勇的对手割了喉。
如果不是你们的头头用邪术及时给你们止血，拉皮封伤，你们早就一命归天。
是不是这样？”
两个马匪面面相觑。
他们的眼睛里先一阵迷雾，但很快就似乎醒悟过来。
圆脸猪一指李文：“说，你到底什么人，是不是时庄来的？”
“不，我不是时庄人。很可惜，我没能参加时庄人抗击马匪的保卫战，要是我也在场，那么你们这一猪一牛，说不定早就做了我刀下之鬼！”
长脸牛恼了，把本来大大的牛眼瞪得更大，还血红血红的。“小小年纪，就满嘴的狠话。你知道当年在时庄，我们为什么打不败他们吗？”
“因为时庄人，请了鼎鼎大名的林九当首领，那场战斗，是由林九策划和指挥的。”
“没错，就因为有林九这个臭道士，我们那次行动没有成功。可即使有林九，他们照样被我们头头的铁红术给打退。”
“那是因为，林九当时只带着两个徒弟，徒弟中，没有我。”
“怎么，你是林九的徒弟？”
“在下正是林师傅的五弟子李文。”
圆脸猪和长脸牛一下子大怒。
“好哇，今天决不能放你走！你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