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定了就要多了解自己的武器。”
琴酒把玩一番伯莱塔，还给城夏，打开手机将自己的枪械资料发给他。
“这里不是随时都能来的，这些资料你先记熟。”
城夏点点头，肚子忽然“咕噜噜”作响。
安静地只有三个人的空旷房间，声音非常明显。
城夏僵在原地。
清早起来就去完成系统的日常任务，随后就被带到警视厅，出来又被琴酒带走，一路歇都没歇，一连打出近100发子弹。
城夏现在还能站着，多亏了他乱七八糟的爱好，锻炼出的体力。
伏特加咧着嘴，毫不掩饰自己的嘲笑。
城夏面无表情，表示自己一点也不尴尬。
“这里只有酒，没有吃的。”琴酒起身示意城夏带上眼罩，“走吧，再带你去个地方。”
“枪你还不能带走。”
收起城夏的手枪，伏特加拽着城夏原路离开，把他塞进一辆车。
明明心怀嫉恨，偏偏动作比刚才进来时轻了点。
城夏鼻尖轻嗅，这次换了一辆车，车里的烟草味比琴酒的保时捷淡了不少。
“开车。”
“是，老大。”
随着车子不断行驶，城夏能听到车外渐渐出现了人声和车声，仿佛从一个人烟稀少的郊区，来到了繁华热闹的街市。
没多久，车子停下来。
琴酒声音低沉道：“揭开眼罩。”
城夏这次提前挡住眼睛，车窗外是一间健身房。
健身房在巷子尽头，外表普普通通，巷子外的人流还很多，可进了巷子，行人突然减少。
阳光也仿佛躲着这里，正午的暖阳只有一半照进巷子。
伏特加从驾驶位回过头，扔给城夏帽子和口罩。
琴酒：“戴上它们，进去，找一个叫藤原和的教练，他会安排你。”
“我没有联系你的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学习吧。”
两人扔下城夏，只留下一串汽车尾气。
城夏：“······”
这么随意，难怪组织里尽是卧底。
城夏不知道自己的吐槽毫无道理。
要不是琴酒看好他，他早就被杀了，不然就跟所有的底层人员一样。
要么只能做一些外围工作，完成任务，接收报酬，比如那天“BlackWidows”里的男人。
要么接受封闭训练，失败淘汰后成为试验品，比如绍渊己一郎。
成功了，就像基安蒂等人一样，成为杀手。
当然，相同点就是，一旦被发现背叛，就会被处决。
城夏带着黑色口罩，压低帽檐，转身······走进一边的咖啡厅。
饿久了对身体不好，城夏决定先填饱肚子。
然后他想起来，他的滑板和护具还在琴酒车上！
希望琴酒不要扔了······
他随意吃了点，隔着玻璃窗，观察进出健身房的人。
三十分钟内，进入的人有看起来西装革履的，有学生样的，还有面相凶恶的，这些是男人。
女人也有，一个看起来就很凶，身形比他还壮，另一个浓妆艳抹，看起来就不是来健身的。
却没有人出来。
“也对，琴酒让进的地方会是个什么正经健身房。”
城夏起身走进去。
健身房地方很大，温度适宜，一眼看去，健身设备很齐全。
有几个魁梧的男人正在认真锻炼，卧举杠铃、举杠铃深蹲，还有引体向上、哑铃深蹲，跑步的，蹬腿的，还有骑车的。
看起来很正规——
如果忽视他们中的三个人，眼神一直瞥向大门，以及刚才进来的人，都不见了的话。
城夏走向一旁的穿着清凉运动服的女前台，提了一下藤原和的名字。
前台面色一变，脸上的微笑顿时消失，眼神还有点警惕和畏惧。
“请走这边，找西九条小姐。”
城夏点点头，零碎的头发遮住漆黑的双眼，顺着向左手边一条通往更衣室的走廊。
走廊两边是男女更衣室和洗浴间，隔得非常近。
城夏一直往里走。
走廊尽头出现了一个拐角，设计非常巧妙，站在走廊里根本看不见。
城夏转身看向拐角，没动。
明目可以看到被人忽略的痕迹，墙面上被图案掩盖的枪口，清晰出现在他眼前。
陡然面对枪口，后背出了一身冷汗，比面对伏特加的枪口还要吓人。
他不动声色，“我找西九条。”
声音落下，等了一会。
“很敏锐，不错，进来吧。”
一个女声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
“不用担心，来者是客，不管哪种客人，他们都不会开枪的。”
城夏眯眼，缓慢走进走廊，说是不会开枪，但他放松不下来。
在压抑的走廊里走了近百米，右手边一扇暗门突然打开，熟悉的女声道：“请走这边。”
城夏眯起眼睛，门内很黑，明目只能看到向下的台阶。
想了想，城夏迈步走进去。
“砰！”
暗门很快合上，昏黄的灯光亮起，一个眉眼充满攻击性的漂亮女人走到通往地下的台阶前。
灯光只照亮了台阶附近的一小片地方，下面依旧处在黑暗中。
城夏很想吐槽，东京还有哪一栋建筑没有地下室？！
转念一想，他自己不止有暗室还有暗道，对不起，打扰了。
女人很有礼貌地鞠躬，伸手引导城夏走上台阶，扭着腰肢在前面带路。
“我叫西九条沙罗，先生应该是第一次来，藤原先生刚好有时间，请跟我来。”
女人大概是一条路走的太多次，闭着眼睛都能来回，走在漆黑的台阶上如履平地，节奏一点不乱。
城夏跟着踏上台阶，靠着明目的黑暗视力加成，倒也勉强能走下去。
这次没多久就走到尽头，台阶下是一扇紧闭的大门，门缝里只能透出一点几不可见的光。
正常人在这点光源下，连自己的手都看不清。
西九条打开门，刺目的光顿时倾泻而出。
城夏很有经验地提前闭上眼。
“先生，藤原先生正在等你。”
城夏睁眼，西九条不见了，另一个男人出现在他面前。
他没在意，跟着眼前的男人踏进新出现的一条路。
随着不断前进，四周隐隐传来欢呼声。
城夏对这里真正的经营项目升起一些猜测。
男人打开一扇门，里面一个身材壮硕堪比伏特加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粗声粗气地开口：“就是你找我？”
城夏没来得及说话，男人就接着说道：“不管你是谁介绍来的，我只给你三个选项。”
“不下重手的，下重手的，还有要命的，你选哪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