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你棋艺跟谁学的?”
老于十分感兴趣,甚至想见见他的师父。
李辰光微微一笑,神秘道:“于大爷,你信不信我是自学成才?”
“信你?”
老于夹块红烧肉丢他碗里,一副被侮辱智商的样子。
下棋这东西,只要下的次数多了,水平自然就上去了。
但上升到一定地步也就上不去了。
唯有专门学习,才可以学到各种棋谱,各种残局,各种解法,再加上老师的引导方能成为高手。
李辰光这种已经远远超脱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没专门学过!
想到这,老于又掰了半个馒头放在李辰光碗边。
“哈哈哈,你看你给老于气的!”
李副主任道:“我认识几个领导,棋艺非常高,有空你去和他们玩儿几把,熟了以后好说话!”
李辰光不感兴趣,他和老于下棋纯是玩儿,陪领导那种事还是交给别人吧。
旁边,阎埠贵见人家已经聊起来,完全没人搭理他,这脸烧得都快出油了。
“各位忙吧,我,我先走了。”
阎埠贵眼巴巴地看着众人,可惜没人搭茬。
这算是饭桌上最大的羞辱了。
阎埠贵耷拉肩膀,陪着笑出门。
门口,风吹过,似乎带着沙子,他眼睛不舒服起来,一揉,有水。
刚才的一幕,是这辈子最屈辱的时刻!
他咬咬牙,压低声音,怨毒道:“李辰光!你是真不给面子啊!”
...
“老阎,你怎么了?”
“爸,您哭了?”
“爸,这是?谁招惹您了?”
阎家,一桌人正在吃饭,见阎埠贵一脸气愤地回来,有些奇怪。
“那李辰光!混蛋!丧门星!毫无人性!死鬼!”
阎埠贵咬着牙根儿,每个词都是挤出来的!
阎解成怒了,“爹,他说什么了?我去找他!”
“腾!”
阎解放站起来,“妈的,他敢骂您?哥,走,找他去!”
阎解成马上跟着站起来。
“都坐下!”
阎埠贵怒喝一声,总算找到点尊严。
两个儿子坐下。
“老阎,那李辰光到底说什么了?怎么把你气成这样?”
“他!他什么也没说!”
“什么也没说?”
阎家人面面相觑。
“爹,人家什么也没说,你生什么气?”
“是这样,我去是想讨好讨好那个主任,本来以为李辰光看在邻居和我三大爷的面子上,会帮着说两句,谁知道他就像死了一样,一句也不帮着说!
再一个,我临走的时候,他竟然也不招呼一声,这让我脸往哪放?有这么办事儿的?”
阎埠贵直哆嗦,今天可是真被气到了。
“啊?那他太不是人了吧!”
“对啊,街坊邻居的,他竟然不帮着说句话!”
“老阎,他太猖狂了,怎么不把你这个三大爷放在眼里?”
“爹,他狂不了几天,再说了他不就是破大夫吗?”
“哥,可不是破大夫,转正以后每个月41.5元工资呢,他才上几天班?比咱俩谁工资都高!”
“闭嘴!”
阎埠贵越听越闹心,他干了二十几年小学教员,现在才五级工资,每月55元,他李辰光上了几天班?竟然只比他少十几元。
凭什么?人和人之间差距凭什么这么大?
阎埠贵吃不下饭,说什么也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
“马华!”
李副主任冲着窗口大喊。
“干啥?”
马华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过来,没办法,就是这么愣!
“吃完没?”
“嗯!”
“门口站岗去!不准让别人进来!”
“昂!”
马华转身就走,老老实实堵在门口。
李辰光本来想阻止,转念一想又不用,就凭马华能堵住谁?
堵住谁不重要,只要堵不住棒梗就行了!
贾家。
“秦姐我来了。”
傻柱端着两盘菜进门,笑着道:“赶紧来好吃的,我做饭时特意留出来的,不是剩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