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青笑得摊坐在地上,到此刻她才把自己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情景告诉了白文玲。
白文玲挨了天大的捉弄,她死死的拽着尼青的手来到塑料布前,和尼青同坐在塑料布上,嘴里笑说:“死丫头,你看下次白姐不把你整惨!”
尼青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尼青和白文玲终于沉静下来,尼青问白文玲:“白姐,说真的,今天不知你约小妹到这儿来是为了什么?”
白文玲说:“说来真是让人心酸哪!”眼泪水情不自禁的从她的靓女的大眼睛中流了出来。
白文玲将她瞎编的一套话通通的对尼青说了出来:“他要去跳黄河,要去卧铁轧,整天寻死觅活的,这叫我怎么办哪!若你不同意,你白姐也只好寻死了!”
尼青向来是一个洒脱自如的姑娘,对这种事,她根本没有旯上过眼,
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想做一个自由人,并像倩玉一样,她要尽情的捉弄男人,最终当个有钱有势的亿万富姐。
因此,尼青安慰道:“白姐,你不必那么伤心,不要哭了,这是何等的区区小事,就包在小妹身上了,
小妹下个星期六一定到奥尔渡假村去,为白姐消除内心的苦难!”
白文玲听尼青这样一说,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尼青,白姐永远记着你的好处!”
七月的奥尔渡假村游人如织,青青的柳树丝像一把把张开的大扫把,扫着七月天边的乌云,扫着湖面上一切阴霾鬼怪。
费汉、白文玲、尼青相约来到这里,他们像湖岸上的一对对情人一样在湖岸蜿蜒的小道上走着。
白文玲说:“尼青,你的舞姿真优美,是什么时候开始学舞蹈的?”
尼青答道:“我学舞蹈说来很奇怪,记得那一年,我刚满4岁时,听我的佬佬说……”
费汉非常好奇的看着这个白文玲约来的难得的知己。
他其实是被白文玲骗来的。
白文玲那天和尼青在香凝湖公园相约回来之后,她跟费汉说,倩玉有一个跳芭蕾舞的女友,名字叫尼青,
此姑娘长得一表人才,婀娜多姿,也算是在南江市数一数二的美女了,尼青和倩玉同在‘时代潮’歌舞厅供职,倩玉唱流行歌,
尼青跳芭蕾舞,芭蕾舞这样高级的玩意儿,在这物欲横流的年代,尤其是在‘时代潮’歌舞厅已不再流行,老百姓看着芭蕾舞,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只觉得枯燥无味,
那高雅的音乐和舞姿不知道为什么总高雅不起来,看着人只是想打瞌睡。
尼青要谋发展,要想更上一层楼,在南江市提高自己和姐妹们的知名度,必须借助媒体的力量帮她们宣传一下,
因此,她想要本市的大报记者对她进行一次深层次的采访。
正好遇上白文玲,又因为费汉是《南江市日报》的大记者,故在白文玲的撺掇下,尼青约费汉到奥尔渡假村为她作个专人专题采访。
费汉听白文玲这样说,本来是想推掉这个邀请的,但他觉得这年代谋生活确实很难,
尤其像尼青这样的女孩子,放着现成的歌舞团不入,专门到外面谋生,又是跳芭蕾舞什么的,想成人之美、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于是在白文玲的一再说服下与她来到奥尔渡假村。
费汉看见尼青,就被她天生的气质所吸引,他们在白文玲有意安排下,在茶室里喝了茶,吃了早点,就在众多的游船画舫中游了近两到三个小时之久。
尼青可说是把她供职的“时代潮”歌舞厅的一切情况都告诉了费汉,
费汉了解了芭蕾舞这门独特的高雅艺术此时在演艺界、社会上的整个情况,尤其是对现在从艺于芭蕾舞的演职员的生活、工作状况等,他心里基本上有了个谱。
他们在奥尔酒吧的来香饭店里吃了午餐,这时已是下午的五点三刻,他们走在通往怡兰宾馆的湖宾小道上。
按照议事日程,尼青今晚的最后一个程序是要在怡兰宾馆的大舞厅里向费汉和白文玲跳一个独舞,使费汉在直感和形象上对尼青有一个更深的认识。
尼青为跳这一个独舞,提前几天就私自将怡兰宾馆的舞厅独自包下了。
这时,白文玲正好问尼青什么时候开始跳舞,为什么爱上舞蹈的。
尼青说:“记得我五岁上幼儿园的大班,在班里和一个我耍得好的在玩时,一不留意,将右脚扭伤了,
我哭着被老师送到医院,我爸那时正在一个工厂做工,他到医院来时,见我的脚扭伤了,生气地说:
‘这样小的小姑娘,人没多大点儿就和同学不知好歹的乱玩,把脚扭伤了就舒服啦!从小看大,长大还有用吗?’
正好在出事那天的头一晚我在电视里看过外国人的芭蕾舞表演,于是和爸赌气说:
‘爸,你不要看我的脚扭伤了,我长大一定要成为昨晚电视里那些穿着裙子跳舞的姑娘们!’
我爸听了,胡子茬茬的脸上露出微笑来,用他那长满老茧的手捧着我的小脸说:
‘我女儿要想当芭蕾舞演员哪,那就要听医院里的叔叔阿姨的话,勇敢些,争取早日康复……
后来,我爸真的把我送到舞蹈学院,从那刻开始,我与舞蹈结下不解之缘。”
尼青这样一说,白文玲和费汉连连点头,白文玲接着说:“真是无巧不成书哇,跳芭蕾舞的就靠那两只脚,那次在路士大街168号倩玉的客厅里,你那双脚就把我给吸引住了。
我看着你那脚尖尖,不知怎的撑得起你全身的重量,没想到是早经考验的!”
尼青听文玲这一说忍不住笑了起来,费汉也跟着笑了起来,费汉笑道:“你这一段真好,看来要成为我采访报道的开场白了!”
尼青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们边说边走边笑,不一会儿,就来到了怡兰宾馆的大舞厅。
老板出来迎接说:“已恭候你们多时了,尼青小姐,想必你们还没吃过晚餐,到餐厅用完餐再回来如何?”
费汉、白文玲、尼青在宾馆老板的带领下向餐厅走去。
等他们吃完晚餐,太阳已西下,一轮红如血浆的夕阳正从怡兰宾馆湖对面柳树林那边山上高高的树冠中沉落进云海里。
春蕾正悄悄的围合上柳树和湖面,怡兰宾馆的大小客厅已华灯初上。
尼青的脸被夕阳印得红红的,她眨着眼睛望着费汉说:“费哥、白姐,今天真是难为你们两人了。”
白文玲故意顺水推舟的说:“尼妹说的什么话,什么难为我们了,你费哥还要看你精彩的表演呢!”
夜幕降临,白文玲、费汉和尼青走入舞厅。
宽敞的舞厅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舞厅的屋顶上,强烈的追光灯打下来,在舞场中央的偏左边形成一个像月亮坝的圆形,四周若明若暗的红绿灯在旋转。
白文玲非常沉重的走上前来,对尼青说:“尼妹,这是你最后一场,也是你最关键的一个节目了啊!你费大哥的采访是否成功,这一下就全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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