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驾车的四五个小伙子,过了一个多小时就把大卡车开到了南江市南街的一个旧家俱市场,其中一个领头的给老板把价讲好,
四五个人就慌里慌张的在车上卸起旧家俱来,等把家俱摆放在旧家俱市场上的时候,太阳已落西山了。
他们害怕赶不回自己的家,于是用方哲的钱打发走了大卡车,大家伙儿跳上了两辆出租车,一溜烟儿的往回赶。
他们跑上楼来,准备把厚厚的一叠钱交给方哲时,推门而入,看见方哲正躺在自己的“闺房”里酣声震天。
一个去捏着他的鼻孔,方哲才终于如梦初醒过来,看着众哥们儿正团团围着他。
方哲说:“本人实在是太累了!”
其中一个说:“我们看到你到后方——床上来军事疗养了,今天是又当官又当兵,真没有你那秘书当着舒服呢!”
方哲在床上伸了个懒腰,说:“今天真把我给困死了”,
他从床上爬起来,那个领头的小伙子把厚厚的一叠人民币交给方哲,说:“这是你的旧家俱卖的钱,兄弟将钱把卡车的钱付了,叫了两个出租车回来。”
方哲接过钱,嘴里还在打着呵欠。“现在战斗算全部结束了,连‘尸体’也给处理了,现在该慰劳慰劳你们了。
咱们到‘海八仙’去。”
众兄弟们都推辞不去。后来大家只好恭敬不如从命跟着去了。
方哲一行又来到“海八仙”,此时是南江市灯火辉煌的时候了。各处“群魔乱舞”、歌声飞扬、灯红酒绿。
他们来到“海八仙”,个个喝得个酩酊大醉,出了“海八仙”后,每人都和街面争长短,东倒西歪的回到大得别墅里来,然后各自回各自的家了。
方哲上了自己的楼,又重重的一头栽在床上,他才真正感到自己完成了一件难以完成的事情。
此时躺在自己的仙殿里,他就是这里的君王,他就是这里的魔头,但孟娜那个仙女不知在哪儿,他的鱼兵虾将都散了。
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一下又进入梦乡了。
第二天,等日头已上三竿,他才从床上起来。
定晴一看,他很欣赏自己的杰作,看来昨天也不是白忙。他从床上爬起来,像检阅队伍似的,这里看看,那里瞧瞧,整个房间里,这个家俱上摸摸,那个家俱上按按。
他扭开电视,一曲时髦的哥呀妹呀的流行歌就弥漫开了。
他想,此时是应该找李季了,但他摸了摸后脑勺,一看自己的无名指,双掌一击,才终于醒悟过来,他在自己的心里暗骂:“他妈的,为什么这个事情还没有想到呢?”
他一击掌,才记起忘记了买一对结婚戒指。
他把自己的思路确定下来,没精打采的走到洗脸间,慢慢的洗漱。
他望着镜子中的自己略微消瘦的脸,以及眼睛上的两圈黑眼圈,心里不禁咀咒起来:“他妈的,爱情是个啥!”
他终于想起了一本书上说的话:“爱情就是无聊加无聊,浪漫加浪漫!”
可是他搞不清楚自己现在还是无聊呢,还是浪漫!唯一给他带来福音的,就是铭记下的双眼上那双黑眼圈。
管它黑眼圈还是红眼圈呢?他想,今天要的是“金眼圈”。
朦胧的潜意识中,他想到了金戒指,这金戒指简直就是婚姻的一个句号。
他的心情又有些惬意了,嘴里哼起了小调来。
他走到自己的卧室,带着讨厌的心情把左手无名指上那个象征着青春和单身汉生活的逗号似的戒指摘掉,放进一个首饰盒里。
在客厅里拿起变色镜,很沉重地戴在脸上,锁上门,又准备“乘胜追击”了
他的心稳定下来,轻松自若,潇洒倜傥的走到车库前,打开车库。
开出自己的车子,坐进驾驶室里,把车开上南一路。哼起小调来。
他看见南一路的一个五金商店了,一大群服务员正在一个特大屏幕的电视机前看戏儿,他又想着,他今天实在是没趣,
电视剧里怎么来着,他想电视剧里像今天这样的事应该是孟娜给他在一块,同坐在轿车上,嘻哈打笑的到首饰店去。
但绝不是米国的西部片,他们应该正经得多,高雅得多。
但他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坐位,空荡荡的,于是他不免感到沮丧起来。
想到这儿,他驾着车象赶丧事的那样开着。
车来到京西大道上,他又数着前面的甲壳虫。
他老是想,若有什么庞然大物的外星人来到这座城市的话,一定把这些讨厌的甲壳虫擒到一个大铁锅里煎着吃了。
他想到这儿,心里有些害怕。时不时的看一下自己驾着的车,时不时地看着前面那一溜烟儿的甲壳虫。
他为了打消自己的古怪想法和恐怖情绪,只好远远地望着前边的大型广告牌上时髦的广告女郎画像。
他遥望着这些广告画像,心里想着这些娇好的模特儿,要是看见了酷似自己的画像,她们自己心里是多么的骄傲。
心里这样想着,倒好受多了。前面又在塞车。他又烦燥不安的等了十多分钟。
他的眼睛从一个女模特儿的视网膜上落下来,前面的车又开始滑动了。
车流好不容易捱过了穹天大广场,他一直缓缓地往穹天大广场的西边开去。
车路过明暑街在离市府大院不远的地方有个金银首饰城,这个城也算是本市最大最好最豪华的一个城了。
这个城里,可是集各种首饰于一城。方的、圆的、扁的、三角形的,贵的、贱的,东方的、西方的,可说是应有尽有。
车到了首饰城,他就看见有些阔气和时髦的男男女女在首饰城堂皇的大厅门前进进出出。看着那些几乎都好象大熊猫一样温纯的谈恋爱的男男女女,他真有些嫉妒不安了。
他把车停在首饰城外边的大坝里,慌慌张张地朝首饰城中走去。
楼下的大厅还人声鼎沸,熙熙攘攘的,到了楼上,那就是一排排齐胸高的讲究的柜台,在大红绒布的映衬下,里面布满了各式各样的首饰,头上是一个个枯燥的一品排一品排的装饰灯照耀着。
楼里虽然时不时的有两三人走动,但各自都好象才进入什么高雅的殿堂似的,每人都屏住呼吸,很少言语,即使偶尔的和一个服务小姐说话,都是软款低语的。
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跨上楼梯,急匆匆地走进楼里,因此马上引起了站在楼梯口的两个保安的警惕。
保安下意识的很快的向柜台里面的服务小姐使眼色,好像家里一个不速之客,一个强盗闯进来了似的。
服务小姐们都注意了。宽敞辉煌的一个大大的首饰厅,被他三步并作两步地一会儿就走完了。
他这时,停在一个首饰柜前,正看见一对漂亮的洋鬼子正在隔着柜台和服务小姐说着洋话。
服务小姐的笑容多于语言表达,他感觉得厌烦了,来到一个显得更宽敞的地方,在一个更显得琳琅满目的柜台前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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