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朝咸阳,乞丐王盲在街道上已乞讨了三天三夜……。
正当王盲饥肠膔膔,无处可讨的时候,在街边的水沟里却拣到了一个铁家伙。王盲感到很奇怪,拣起铁家伙在街边好奇的端祥。不想在这时,街那边却传来了打闹声。
几个街仔正向王盲这边走来。
一个街仔说:“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今天这么长的时间了,我们一分钱银子也没捞着!”
一个说:“是吗,肯定有哪个走霉运的人怪着我们,我们到前面去看看……”
正当他们路过王盲面前的时候,那个先说话的街仔望了王盲一眼说:“你们看,肯定就是这人……”
另一个说:“他还在玩弄一个什么怪东西呢?……”
先说话的那个比较高大的街仔窜上去说:“拿给我,拿给我……”一把抓住王盲手里的东西。王盲是死也不放。
街仔们于是怒了起来,那个带头的街仔说:“这明明是我的吗?”其余的街仔就和王盲打了起来。
王盲被打得头破血流。
一个街仔使出很招,一下将王盲向街边的一根石柱上推去,王盲一下撞在石柱上,顿时断了气。
街仔们都大叫着:“死了,死了……这个乞丐死了,这个乞丐死了!”
那个高大的街仔说:“人都死了,这个鬼东西我看也值不了多少银子,我们不要他的了。”说完将那个铁家伙向王盲扔去。
王盲抱着那个铁家伙,冥冥之中好象来到一个地方。
王盲来到一幢十多层高的高楼上。
高楼的落地窗前,一个青年正在玩着他手中的那个铁家伙,那个铁家伙现在变成了这个青年手中的一部像机。
这个青年叫费汉,是南江市的一个报社记者。
王盲一下活了过来,他不就是这个青年,他不就是这个费汉吗。他不是死了,他是从秦朝穿越了,穿越到了现代。他现在是南江市一个报者的大记者。
王盲在落地窗前又望了一望,望到高楼下的那些横七竖八的街市。他想,秦朝的咸阳没有这么高的高楼呀。他明明是穿越了。
嘀铃铃,门铃响了。费汉很不安逸地在窗前转过身来,懒懒地向房门走去。拉开房门,一张活泼标致的“哈哈”笑着的女孩脸探了进来。
费汉忙让开门,孟娜很快地脱下皮鞋,双脚往一双布拖鞋里一趿,右手上的小提包使劲地在空中画着圈儿,急切地走到客厅的长皮沙发前,小提包往右边一扔,一头栽倒在沙发里。扬起一头青丝的长发说:“鸟笼子里只关呆鸟,你这只呆鸟儿不知是上帝何时把你抓来关在这里的!”。
费汉转过身来,望着她那一脸的欢乐劲儿,好象从梦中醒来似的。于是脸上露着笑脸说:“你才是呆鸟,不知你这只呆鸟怎么还往我这笼子里飞。”
孟娜正二八经地说:“是来叫你到郊外去玩的。听说西郊才开了一个什么渡假村,在家里实在受不了,所以才来叫你。”
费汉皱了皱眉头,心里实在打算哪儿也不去,但看着身边这位活泼异常的靓女,也放不下心。脸上堆着笑,只好说:“配呆鸟去飞一会儿吧。不然,我们的渡假村又要门庭冷落了。”
两辆摩托飞快地向西郊奔去。
奥尔渡假村坐落在西郊广袤的田野上。那有着尖顶的小洋房高低不平的洋气十足。在三月艳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清爽和引人注目。
这里远隔市区,市里的喧嚣烦人的杂音已消失殆尽,只有和煦的春风和迎风摇曳的柳树的枝条。停靠好了摩托。
费汉和孟娜在奥尔度假村新铺好的水泥路上一前一后地走着。
走过有着喷泉的水池,宽敞的游戏室,在湖的左边,有条长长的小道,环湖岸一直缭绕。
孟娜真象一个从笼中放出来的小鸟,右肩上的小提包左抛右画着。她不时地转过身来,看着有副大哥哥摸样的费汉,费汉心里略带迷惘,但还是欢笑地看着眼前快乐无比的小妹。
他们走过了小道的一半多路程,来到湖边一个有着花圃的小坝边。远远的,花圃里飘来花香,在小坝的挨着的湖岸边,一排绿色的柳树下,有二张露天木椅。他们就在靠里的一张木椅上坐下来。
三月的湖水在春风地吹拂下碧波荡漾,湖岸边,细细的波浪在暖暖的阳光交织下波涛磷光一片,一对情人就在这静静的,不时地涤荡着涛声的湖岸边蜜意甜甜地坐下了。
费汉鼻梁上闪着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这双眼睛里经常充满着对前途的自信和欢快。在这人流如潮的世界中,这双眼睛大胆地在搜寻着什么,使许多女孩一看便不自觉地掉入这明亮的误区中。高高的身材时常象一艘剪波除浪的小舟,徜徉在都市里。只有在最紧张和最无聊时,他的大眼睛才偷偷地在眼角显示二分迷惘与警觉。
他结识孟娜,已经是去年炎热的夏天了。
在炎热的大阴山下,《南江日报》的二名记者到这儿来采访。
从两家牧民家里出来后,他和同伴倍感疲惫。那时他感到什么都枯燥,在南江提心掉胆了这么长时间,心中根本没有春天和三月,有的只是众多干涩的脸膛和镜架,黑洞洞的口腔里道出的一连串词不达意的语言。
有几个女孩也试图来追求他,但他感到太烦人,都给婉言谢绝了。
费汉怔忡地走在草地上,在他们的前方,蓝蓝的天际下,有一个大牧场。那里正在人嘶马叫,很难凑到一起的牧民们好象在过什么节日,在牧场中围成了一个大圈。
忽然,从大圈中窜出一只高大的大白马。
白马上,一个身穿素色连衣裙的靓女正东倒西歪地骑在马上,向他们这个方向驰来。
绿色的草地上,蓝蓝的天际中,那匹嘶鸣的白马和颠簸的靓女好象一朵落地的白云。
费汉心中一惊,他连忙把提包和录象机交给同伴,眼看那白马就要向左边的方向窜去。
费汉冲上前去,在要接近受惊的白马时,那名靓女正从马上掉下来。费汉抢上两步,那靓女正落在费汉的怀中。白马便向闪电一样,怒鸣着向前方飞奔。
自此以后,费汉和孟娜相识了。
回到里后,他才知道她是shi长的女儿。
孟娜正盯晶晶地看着湖水,她这时才终于沉静下来了。充满着少女特有娇气的瓜子脸上,柔和着一种胆大地摄人的气质。
薄薄的樱桃红唇衬托着笔直的小巧的鼻梁。左上角的的嘴唇上方,点缀着一颗小小的美人痔。
孟娜又把膝盖上手提包的带子抓在手中,将手提包在空中划两个圈,以掩饰心中甜蜜的激动。
一阵湖风吹过来,孟娜抓回手提包,略瘦的身躯好象不自觉向长椅的椅背上挪了挪,胸部笔挺挺的。
孟娜侧头向费汉挑逗似的说:“怎么不说话,你这呆鸟。”
费汉看着孟娜那侧转头的胭红的笑脸,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那眼角掩着的二分迷惘与警觉早丢到九霄云外去了。
费汉也侧转头,向着孟娜笑着说:“我的话早丢给刚吹过去的那阵大风了。”说着话,他眼睛里有着十二分的亮色。
孟娜看着费汉眼睛里闪出的亮色,眼睛从湖岸慢慢地移向湖心,那湖心里只有波光鳞鳞的水际茫茫,可是在她此时孟娜的眼中,好象有一个好久好久就砌起来的心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