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秀宁三人的到来,原本寇仲打算趁机把宋玉致彻底变成自己的女人的计划也泡汤了。
因为李秀宁拉着宋玉致和红拂睡到了一个客舍里面,虬髯客单独一个客舍,如今寇仲也单独一个客舍。
因着昨晚多喝几杯,散席后便倒头就睡了。
翌日清晨,寇仲正睡的迷迷糊糊的间,隐约听到院子里面传来若隐若现的说话声。
他也没在意,继续闷头大睡。
只不过片刻功夫,房门就被掀开了:“死寇仲,你怎么还在睡啊,快起来。”
寇仲一听是宋玉致的声音,眼皮都没抬,哼唧了一声,抱着被子兀自昏睡着。
宋玉致拉住他的胳膊就往起拽:“寇仲,起来了,我们要离开这儿了。”
寇仲头埋在被窝里,瓮声瓮气道:“哎呀住的好好地又往哪里去?”
宋玉致见拉不动他,便揪住寇仲的耳朵往起提,顿时将寇仲疼的睡意全消:“玉致,松手疼、疼、、”
宋玉致一脸得意娇笑道:“看你起不起来,哼。”
寇仲瞄了一眼,称宋玉致不注意,一把揽过她的纤腰,在一声惊呼中,宋玉致便被他按到在床上。
宋玉致冷不防又被他得了手,当即羞怒交加,弓起身子就要逃。
寇仲哪里肯放过她,直接贴着宋玉致的娇躯吧她腰身又压了下去。
“呀、、、、死寇仲、、、你要干什么?”
宋玉致又羞愤又恼恨,这家伙委实太过好色了,一不留神就被他欺负了去。
男子清晨例行便有冲阳之举,这寇仲此时正处在这个时间段,又是如此暧昧的方式。
宋玉致挣扎片刻只觉哪里有些不对,猛然想到什么,顿时脸红的都要渗出蜜来:“死寇仲,秀宁姐他们就在外面,你不要过分了、、、、”
寇仲此时业已经清醒过来,只不过宋玉致主动送上门来,哪里会轻易放过,故意扭了扭腰,轻笑道:“过来就过来,让她观摩一下也没啥大不了的。”
“死寇仲,你不要脸、、、”
宋玉致闻言气的差点背过气去,这么无耻的话这家伙都能说得出来。
她正要收拾寇仲,忽然听得细碎的脚步声传来,伴随着一个娇气的女子声音:“玉致姐,你朋友起来了没有、、、啊、、、你们在干什么、、、、”
“玉致、、寇仲、、你们、、、、”
“呀、、、不害臊你们俩?”
一连串的娇呼声顿时接二连三的出现房门口,玉致和寇仲扭头看去,只见房门口依次站着一个紫衣美貌姑娘,李秀宁和红拂。
寇仲微微一呆,反应过来后,饶是以他的厚脸皮也不禁老脸一红,下一刻赶紧从宋玉致娇躯上爬了起来,讪笑道:“咳咳、、、你们这么早啊、、”
门口三女面色都有些微红,全都面色不善的盯着寇仲。
那紫衣年轻姑娘第一个开口道:“玉致姐,他是不是欺负你了,我让我爹把他抓起来、、、、”
“寇仲,你如此对玉致,未免太过分了吧。”
李秀宁也红着脸娇斥。
红拂撇撇嘴低骂一声:不要脸。”
宋玉致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这房间有地缝,她一定想也不想就要钻进去吗,再也不出来了。
她把头埋在被子里,便是不出来,雪腻的颈项间红云一片。
“寇仲,你这样让玉致情何以堪,还不给我滚出去?”
李秀宁语气不善的呵斥寇仲,寇仲此刻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连犟也不敢犟一下,当即穿戴起来,灰溜溜的跑了出去。
经过门口三女的时候,三女气不过纷纷踹了他一脚。
等他回过身的时候,房门晃荡一声关上了,不多时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啜泣声。
院子里,虬髯客玩味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走到了一边,只眼观鼻,鼻观心,倚在院门门框上。
寇仲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道:“前辈,刚那个身穿紫衣服的女子是谁啊?”
虬髯客淡淡的道:“她是余杭郡守沈法兴的女儿,叫沈婉儿。”
“唔、、沈婉儿,这个名字蛮好听的、前两天还听说沈法兴的女儿和他夫人回什么吴兴老家避暑去了,这么快回来了,对了她来干什么?”
“不对呀,这沈法兴的女儿都找到我们这儿来了,沈法兴岂不是也知道我们住在这里?哎呀不好,他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来抓我?”
寇仲连问带说的一大串,虬髯客翻了翻白眼道:“你这小子还知道怕?人家姑娘是来请两位小姐住到庄园里去的,只要宋家丫头护着你,沈法兴就不会找你麻烦。”
寇仲讪笑两声,对着这个变态高手,他可不敢顶上一两句的。
当下走到房门跟前,想偷听里面到底四个女孩子到底在说什么,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还真是磨人。
他刚把耳朵凑近门缝,门却陡然打开了,一身红衣的红拂的率先出现在面前:“我就说这小贼肯定要偷听的,你们还不信?这会儿信了吧?”
寇仲眉尖一挑,想解释却发现压根没得狡辩的机会,确确实实的是自己想听墙根来着。
他一眼看到被沈婉儿和李秀宁挽着的宋玉致,面上类痕未干,杏眼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了。
“玉致、、、”
寇仲关心的唤了一声,宋玉致却是俏生生的白了他一眼:“死寇仲,你以后再欺负我,我就叫上秀宁姐和婉儿一起揍你。”
“再加上我。”
红拂叉着腰补充道。
寇仲心知这是没事了,便心下一松,摊手笑道:“那我爹妈可就惨了。”
众女闻言齐齐一怔,宋玉致奇道:“死寇仲,你又胡说,这跟你爹妈什么关系?”
寇仲笑道:“我爹妈早盼着要抱孙子,这以后咱俩但凡亲密一点,你就带着他们三个来揍我,这何年何月才能生出孙子给爹妈抱,我爹妈岂不是惨了吗?”
“呸、、、、死寇仲,你要死了,嘴上每个把门的?”
宋玉致轻啐他,其余三女都微红着脸娇斥他。
寇仲见四女一色的肤白貌美,站在一起,委实明艳,不觉笑了起来。
众女看他眼神来回扫视自己,又笑的猥琐,顿时又是一阵嗔骂。
“我的好姐姐们,快别跟这小子怄气了,我爹爹只怕都等得急了,可眼巴巴的盼着两位姐姐驾临寒舍呢,咱们快些走吧。”
沈婉儿一左一右拉着宋玉致和李秀宁便先朝院子外面走去,红拂虬髯客紧跟其上。
寇仲长长叹了一声:“哎,去吧去吧,我去补个回笼觉。”
说罢便往房间里面走去,心思一直都在他身上的宋玉致走出一点距离,闻言停了下来:“寇仲,你不跟我们去吗?”
寇仲笑笑:“你去玩吧,我昨晚多喝几杯,这会儿再去睡会儿。”
宋玉致哪能不明白他的意思,便拉了拉沈婉儿的手,沈婉儿便开口道:“看在玉致姐的面子上,本姑娘也邀请你一道去我家转转吧。”
寇仲老早就在等着这句话话了。这边沈婉儿一说出口,那边寇仲立时应了一声:“得嘞,马上就来。”
说罢兀自闪身进了房间。
“你们猜他又进去干嘛去了?”
宋玉致笑着问身边两个女子。
李秀宁拢了拢秀发,笑道:“保准是拿他那点金子去了。”
宋玉致笑道:“秀宁姐真是厉害,这才跟寇仲相触这一晚上一早上,就把这家伙看的明明白白的。”
“哦,你们说的金子,不会就是他用玉致姐勒索我爹那一百两金子吧?”
沈婉儿忽然想到了昨晚他爹才跟她说过的那件事。
见宋玉致和李秀宁点头称是,沈婉儿顿时柳眉倒竖:“好个寇仲,我真后悔刚才邀请他一起去我家,真是蔫坏的。”
李秀宁拍了拍沈婉儿的玉手道:“谁叫你玉致姐猪油蒙了心,看上了那个家伙呢,你就忍着吧,这一百两金子让你爹找宋伯父要去,他家富可敌国,嘻嘻,我突然想笑寇仲,守着一个财阀大小姐,还这么贪财。”
宋玉致听她把寇仲说得磕碜,立时不依,嗔道:“秀宁姐,你说什么呢?还猪油蒙了心,那么难听,寇仲才没那么差呢。”
李秀宁和沈婉儿一阵莞尔:“完了完了,这丫头没救了,随她去吧,咱俩别管她了,让那小子把她吃光抹净算了。”
三女互相玩笑片刻,寇仲的身影从房门中透了出来,身上背着一个黄色包袱。
众女无奈的遥遥头,也不去说破他,径自一行人往城中的沈家庄园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