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腰牌正面刻着几朵牡丹,周边是一圈细致的花纹,背面是一个江字的篆体,做工甚是精细。
铁匠铺老板见了腰牌连忙推托,说道。
“公子请收回,小的哪敢融炬夜门的腰牌。”
江雨淼显得有点不耐烦,厉说道。
“让你融你融就是了,但凡有人为难你就叫他来江府找我。”
穆清风听她说这话时,虽听起来是不耐烦,却更像是在掩饰什么。
看她眼神中却含着一丝落寞。
江雨淼见穆清风看她,慌忙躲开了他的目光。
那老板也不再多言,收下腰牌就自己忙去了。
江雨淼则转身去看那挂在墙上的兵器。
穆清风正要转身与她一起鉴赏,门外走进一个汉子,经过时把穆清风撞了一下,也不转身便自顾自的到后院去了。
穆清风转过身去看,只见这人身高七尺,满腮黄须,脸上、胳臂上尽是疤斑。
那老板见这人回来,对着后院喊道。
“汤三,快来给我帮忙。”
那大汉道:“我还没吃午食呢”。
老板又道。“那锅中有些,你吃饱了就赶快过来。”
那大汉也也答应他,径直去那锅中拿了一个干馍,又去水缸中舀了一碗凉水,便蹲在墙角吃开了。
老板见汤三不理他,感觉汤三在外人面前薄了他的面子,便对江雨淼解释道。
“公子莫笑,这汉子本是武冈镇人,来东京投靠亲戚,只是好赌输了盘缠,自觉无脸去见亲戚,便在我这儿做个帮手讨口饭吃。”
顿了顿又道:“别看他习性不好,那手艺却是一等一的,待他吃完了我二人联手定将公子的宝刀修好如初。”
店家说完便忙去了。
穆清风心道打铁的、姓汤,莫不是那人,便问道。
“店家可知道他亲戚是谁?”
那老板心道这小家丁打听人家亲戚作甚,只是心里想却又不说,便回道。
“只知道是军中教头,其他的不甚清楚。”
穆清风料定此人便是那金钱豹子汤隆,顿时来了精神,走到后院蹲到他跟前问道。
“兄弟可是缺钱?”
“你能给我钱怎地?”
那汉子也不抬头自顾自的吃着。
“我能给的都是小钱,有大钱不知道你敢不敢挣?”穆清风问道。
那汉子只当这家丁与他吹牛打屁,也不当会事,随口便道。
“我多有结义兄弟在那绿林中抢食,如何不敢。”
听这话穆清风便感觉有戏,悄悄对那汉子道。
“我有一兄弟在山东占山为王,广纳贤能,兄弟若是去了只管大块吃肉大碗喝酒。”
“你有门路?”那汉子听着像真的,突然来了精神,抬头看着穆清风。
“当然。”穆清风回道。
那汉子听完又把头埋了下去,接着啃他的干馍,头也不抬道。
“你莫消遣我,真有门路你还能寄人篱下,侍候外面那个白面公子。”
“敢问好汉高姓大名。”穆清风追问道。
“姓汤名隆,排行老三,都叫我汤三。”
又指了指身上的疤斑道:“因身上尽是打铁时留下的疤斑,人们赐我浑号‘金钱豹子’。”
穆清风确认了汤隆的身份,心里大喜。
这汤隆在后世看来可是高级技工的存在,至少是九级以上。
他可是打得一手好兵器。
后面军队要扩张,没有好兵器可不行。
而且这锻铁练钢的技术都是想通的。
往后还要铸大炮,而且穆清风已有几套方案,要将后世的滑膛炮、加农炮提前量产。
所以,像汤隆这样的人就是关键,甚至强于诸如林冲这样的武将。
穆清风心中大喜,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叫了声“接着”。
那汉子便一把接住,穆清风又道。
“你若是有意去,自东华门出城,往东十里有家枫林客栈,你去寻一个叫縻胜的人,就说有个姓穆的介绍你入伙。”
“他不相信怎么办。”汤隆问道。
“拿这个给他看。”
穆清风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块木制的小牌子,也扔给了汤隆。
这牌子是二龙山的令牌,平时查岗、调兵都要用上。
接着又对汤隆说道。
“而且他家有规矩,只要你有本事,上山都要拜给头领职位,还要赠五十两白银,你去不去?”。
汤隆收了银子哪高兴得不得了,连声说道。
“去去去,如何不去,去山上自由快活,不用在这寄人篱下,好生憋屈。”
两人又聊了会,穆清风给他讲了些“穆大王”的英雄事迹以及山寨境况,把那汤隆听得神往不已。
得此能人穆清风自是欢喜,突然觉得看江雨淼也顺眼多了。
便向她走去,再看她时只见她表情生硬,好像有什么心事。
随后江雨淼对穆清风说道。
“陪我走走,带你去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