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费彬语含怀疑,张泽一本正经,理所当然的回道:
“五岳剑派使者令旗,代表着左盟主亲临,有问题吗?”
众人皆不明所以,这两位先后而到的嵩山派之人,怎么还自己人相互质疑起来。
虽然未见过张泽,但谁有胆子敢仿制令旗冒充使者?
费彬的目光一直紧盯着令旗,越看越熟悉,心中狐疑更盛:
“昨日我所下榻的客栈造窃。”
“临来之际,左师兄从未和我说过会派出第二波的人前来。”
“我从未在嵩山见过你!”
三句话,第一句还略带疑惑,第二句已经所有所思,到了第三句的时候,语气坚定。
“是你!昨日盗取我嵩山派行李的人是你!”
费彬语含愤怒,右手按在长剑之上,随时准备一剑将眼前这偷了令旗,还敢冒充的家伙斩成两截。
张泽好似没有注意到他的愤怒,慢条斯理的反驳着:
“偷你令旗的绝对不是我!”
“左盟主派你来了之后改变注意,这才有我的追来。”
“至于你说从没有再嵩山见过我...唉,认不出来了吗?”
说完,便将手中的令旗一抛,滑落出一个弧线,直奔费彬手间。
“仔细看看这令旗,旗杆之上有一个细小针孔,那是我当年在黑木崖与东方不败决战,虽险胜一招,却也被东方不败施展的针类暗器打中旗杆!”
“再看看旗身,也是昔年与华山风清扬切磋,没有留住手,将他斩伤,血迹不慎沾染。”
“你的令旗,有吗!”
张泽口吻平摊,似乎只是在说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听得所有人一愣一愣的。
费彬仔细辨认,令旗确实入张泽所说,有些许痕迹。
而他的被盗的令旗,平日里精心保管,哪会让其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可心中没来由的,还是感觉不对劲:“嵩山派诸人我都见过,你...”
“孽障,还没认出我来!现在的嵩山后辈,都是如此欺师灭祖吗?”
张泽听到费彬依旧怀疑,好似暴怒一样,直接拔出腰间长剑:“看剑!”
正堂内,看戏的所有人都惊住了。
什么情况?
怎么他们自己人打起自己人来了。
此时张泽有三十年精纯内力加持,拔剑之快,仿若云烟缥缈。
一股巨大的牵引力,笼罩着所有嵩山派门人,不由自主的前去跪下接剑。
“你!”
不待费彬多讲,张泽语速飞快:“孽障,当年左冷禅的寒冰真气,还是受我启发,才有今日,你身为他师弟,居然连我这个嵩山长老都忘了!”
说完空置的左手迅速在费彬眼前一遮,发动了“猜猜我是谁”技能,又一声喝道:“还想不起来我是谁吗?”
听到了“寒冰真气”四个字,费彬猛然推翻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这真气功法,乃是左冷禅自创,练成之后,从未在江湖中施展过,乃是压箱底的神功。
嵩山派知道此事的,半只手都能数的过来,而这些知道的人,又绝对不可能背叛左师兄。
中了猜测我是谁之后,费彬的头脑一阵迷糊。
脑海中浮出几十道身影,又一一散去,最终只留下一道,与眼前张泽的身影慢慢重合交会,再不分彼此。
“你...你是我嵩山派前代长老叶...叶向年师伯。”。
越说越清晰,越说越流畅。
冥冥之中,笑傲江湖世界中,与嵩山派叶向年有过交集的人,仿若顿悟了一般,
而张泽刚刚提过的几个人,脑海中也突然浮现出了些许情景。
黑木崖中,东方不败轻抚绣针,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当年一战,正是这枚绣针被叶向年一旗挑歪,以致自己半招落败。
华山思过崖内,风清扬看着右臂上一道浅浅的伤疤,微微叹了一口气。
嵩山议事厅掌门宝座之上,原本在沉思寒冰真气如何改良的左冷禅,心神突然凌乱,思绪不知飞向何处。
在听到费彬说出自己是嵩山派前长老叶向年时。
张泽微微舒了一口气,这任务成了一半。
可紧接着,费彬的再一次发问,却让张泽始料未及:“叶师伯,当年您老人家...如今怎么...怎么今日如此...”
话虽没说全,可这其中的意思却是明显。
按照年龄,叶向年若还活着,怎么也得七老八十了。
张泽脑海一转,只是一瞬间,便想出了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