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的太阳很毒辣,起码晒得皮肤都烫。
我抱着小木箱,一直朝一个方向走家的方向。
我脑中的小树林处,在山的脚下。
记念中的小房子,那黑的空间里,曾经年少时随着奶奶进去过。
但我对它却是如此的有感情,觉得它比任何地方都好,都安全。
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我身上抱着小木箱,只有它了。
身上的衣服都贴到背上了,额头上的汗一直往下流,毛发都粘到脖子上了,我知道,我已经是汗流浃背了。
但我仍没有要歇下脚来的想法,我要一直坚持下去,必须要走回去。
到了,一路走来,我终于走到了熟悉的路上来,这里的东西,有些是记得的,也就是说,经过不知多长时间的走,我终于走到了家的方向上来。
前面的小河,河边的柳树,还有对面的小山丘,那么,小树林就在小河的转角处了。
我的心跳得厉害起来,是的,我感觉到我很兴奋。我知道,我的奶奶在召唤我。
这就是我的家,原来,我一直魂牵梦萦的地方就是这里。
虽然这里不是生我的地方,却是养育了我的家。
奶奶,爷爷,还有爸爸,我回来了。
近了,小树林就在前面,不知怎么的,愈近心却愈跳得厉害,象久别的亲人就要重逢一样。
是的,我看到小树林了,看到曾经被我一把火烧了的房屋的残骸。
曾经的房屋的结构还在,烧黑了的横梁斜靠在一面秃了顶的墙壁处,似乎是一个斗败了的战士,耷拉着脑袋。
我不后悔我烧了那间令我伤心的房子,即使此时我没有了住的地方,但我真的一点担忧也没有。
多少往事,历历在目。那里曾经的住房,那里曾经的厨房,还有那个地方是一个台阶,爷爷经常的坐在那里,还有一个大的石板,有时放学了就在那里做作业。。。。。。
想到一些往事,奶奶的生活身影点点滴滴的呈现出来,我的心里酸酸的,泪水竟然又是涌了上来。
是的,任何东西替代不了我对奶奶的怀念的感情,就算自己一无所有了,能够回家来,住在奶奶曾经住过的地方,我已知足。
踱步走过,一切的一切都是曾经,现在他们都不在了,剩下的只有我在这里感叹。
小树林就在后面,沿着已被草丛遮盖住了的小径,远远的就可见到隐现的小房子,在参天大树下,小房子更加显得矮小而低下,轻的走近,怕惊醒这些陪伴着小房子的一草一木。
有鸟和蝉在树上叫,知了更是一声一声的不停。
小房子周遭的小树和草莽又长了,甚至是将小房子包围住了。绿的树草,湿的地洼,小房子似乎从没见过阳光,墙壁上都长了绿苔,而且有绿藤爬上屋顶了。
小房子没有门,里面的柴草上满是灰尘。
记得上次来取小木箱时,就在右边的角落处。我站在里面,看了一下整个空间,觉得必须将这边的柴火搬到前面的空间处,那样我站的地方就显得大些了,我应该要以搭一个床的位置来。
说干就干,我将小木箱放在一处石礅上,动手将干枯的树枝捡到旁边的空间里,由于年久干燥,树枝上的灰尘极是多,甚至是蚊蝇乱飞,蜘蛛张网。但为了早点将空间替出来,没办法,我得继续干完,在树枝快要搬完时,我又见到在另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个小盒子,这个小盒子只有碗口大,在角落处并不显眼。木色的纹理并不显得特别。
我没有理会它,继续将地上的树枝收拾干净,我得尽快将这里搞好,今天晚上就在这里过夜。
看到在门口处有一张长的木板,我将墙头处的砖块搬来搭成床位,晚上有蚊子时,可以点一个烟草包,在上面洒一点水,一条烟草包可以用一个晚上,而且治蚊子特有效。
我将小木箱放在木板床上面,到屋檐处取了一把往年存放的稻草,扭成烟草包,准备晚上用。
用的水更不用着急,在旁边的小溪处,高山下来的水清流澈见底,小时候就喝过。
睡觉的地方解决了,就得准备吃饭的家什,我知道,我必须要有锅碗之类的东西。我得去旧房子那边看看,相信有些东西是可以用的。
旧房子就在小房子的前面,之间相隔只有四五十米。
远远的看见半截房屋,在夕阳西下的光亮处,显得淡黄而黑糊糊的,特别是那根斜着的横梁,似乎是支撑着那半边墙,又似是不服气的站立。
我站在一处高的地基上,看着房屋的几间空间,每一处我都熟能详见的,每一个地方都是曾经人往去过的空间,可惜此时人去屋空,甚至是残墙断壁的。想到往日与亲人们在此生活而来去,现在只剩下自己孤零零的,悲伤油然而生,不由的想哭。
想到自己现在身无分文,无亲无靠,后面的生活和日子还是茫然而无望。明天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自己需要准备什么,下一步怎么做,都没有人来告诉自己。
想到自己今夜得睡在小房子里,条件如此简陋,甚至是吃喝都成问题,这样的苦难,有谁个知晓呢!
我从瓦砾中寻找房子的厨房,我想这里面应该有一些家什的。果然,在以前的厨房那边,我看到了那个碗柜,还有旁边的铁锅和一些做饭用的厨具。我欣喜的跨过去,将必须要用的家什全部要搬到小房子里。
甚至是后面的房间里,我都找到了一个塑料盒和桶,甚至还有奶奶用过的小板凳。
将这些东西搬到小房子后,我开始在房子前面的空地上搭炉子,可当一切准备好后,我才知道我竟然没有取火的东西。如果说这时有一个火机或是火柴都是好的,可惜我不吃烟,连火柴也没有。
我呆坐在木板床上,想着今晚可能要挨饿了。望着地上的烟草包,我暗笑自己的聪明,可惜还是没有火的悲哀。
这时,透过外面的光亮,我看到那个角落处的小盒子,想到刚才它还在柴枝下面,一直都没在意,这会儿又是发现,我上前捡了起来。
这是一个四方的小木盒,虽然看起来简单而普通,吹掉上面的灰土,却发现它是一个雕花了的小盒子,且表面光滑而略显陈旧,想必是历经了多少年,也经过了许多人的抚摸,所雕之处都显得有些损耗。
是什么东西?我摇了摇,感觉着里面好象有东西。我左右上下看了一遍,却不知开口在哪里。这样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看到,感觉到它越是神秘,可能越是有问题。
不知它是不是有机关,我再次仔细的研究它,竟然在一处,我又是看到了一丝空隙,那里排列着一条线,极可能就是开口处。
真的好讲究,是什么东西,这么神秘,竟然比小木箱还神秘。
我将它放在木床上,再次透过光亮来看它,试图打开它。
可它仍是没打开,却也不知如何打开。
真是奇怪,它没有盖,也没有开口,那条线也不是开口。
可里面明明有东西,怎么能打开它呢。
我找了一根尖的树枝,想去撬开它,却终是无功而为。
我一直看着它,拿起来走到门口处,想看清楚这个小盒子到底有什么神奇的。
确实,我不知道它是什么,只知道拿在手中,里面有东西在动,而且应该不是一两个,可能还有很多小的东西。
怎么办呢?我有些急燥,但又无从下手。走到床边,将盒子丢在床上,心想打不开算了,或许它是不属于我的。
我准备去打一盒水进来,先简单洗一个冷水脸,将身子随便抹一下,然后将就睡了。
小溪的水清凉而透澈,我最喜欢它的沁人心脾的感觉,在热的季节里,它是我们曾经的冰镇之物,甚至是季节性的蔬菜和水果都用它洗刷和拌凉食用。
蚊虫太多了,我又没有火,烟草包是不能用了,看来今夜是不能睡了。
我重新坐回到木床处,就盘腿坐下,想着还是背一下奶奶教我的法咒吧。
当我将奶奶的法咒念出来时,我感觉到身后一声响,有东西在床上蹦起。
回头一看,竟然是小盒子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满满的,甚至是有暗光。
哇,全部是一些珠宝,甚至还有发光的,在这黑的空间里,一颗发光的珠子透射出几种光芒直照房顶。
如此漂亮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在它的光芒之处,盒子里的东西亦是显得夺目光彩。
“真是一些宝贝!”我知道,这是一些奇珍异宝,甚至于可能是一颗夜明珠。
是的,我听小叔提起过,说奶奶有一颗夜明珠,可能,这个就是了。
我的心跳得极其厉害,或者,这是奶奶的东西,她告诉我时,可能还没有交代完就去世了。而我知晓的,以为只有这法器的小木箱,没有想到还有这些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抬头见房顶的光束,感觉到奶奶的笑脸就在那里,她慈祥的看着我,好象要告诉我什么事一样。
“奶奶!”我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