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半夜了,当我静坐下来时,感觉着整个身体已如大汗淋漓过后的舒畅和轻松。
我知道,或者是我感应得到,我已经是脱胎换骨了。
偶尔有汽车在窗外驶过,我的耳朵特别灵敏,甚至是从哪个方向来的都能分辨到。
我看到了在整栋楼的四个面上,有魇镇的魔法,如若一团团黑的烟雾飘浮着,它们的形踪就在我的眼前,就象平面图书一样,我都不用去翻开。
四个面的黑雾组成联系的防守,似乎是拉起的警戒线。
我知道,这是魇镇的手法,目的是让要对付的人没有逃脱之隙。
如果说这是二叔或是建子布的局,那么我就要破防,虽然我现在有了超强的法力,但我仍不想和他们直接发生冲突,还是先警告一下。
当我的思维想到需求到警告时,脑海中马上跳出了四句:魑魅伎俩,张驰之力;纠过纰缪,所为预警;蔑若无视,昃之坤卦。黜废基根,四时之罚。。。。。。
我马上念了一遍,只见眼前四方黑雾一阵子跳动,竟然爆裂而散。
好厉害的法咒,我心里惊喜万分,真的没有想到鲁班书的功力如此深厚,如若人的威信,不怒自威。
我想到了我的奶奶她从小就给我灌输法咒,让我背熟那些需求的咒语。在无事有事之中,她就潜移默化的为我准备了道术的初基,而在几次行法中,她带着我,让我看到了破防的行法,也可能就是奶奶遇到危险时如何去化险为夷;再后来就是她送给我的小木箱,特别是这本鲁班书,但她没有明确的给我说。
从小就听她说过鲁班书的作用,也就是说这世上有一本书,可以教人行术施法,可以驱魔惩妖,甚至是赋己法力。
是的,小木箱不仅有法术法器,里面的鲁班书还能让人起死回生,让我脱胎换骨。
所以,这一切都是奶奶给我的,她给了我一个护身的法器,也给了我一个生存于这世间的本事。可能是她懂得这小木箱的厉害,就此而传给我,要我保护好自己,还要学会惩恶扬善。
现在,面对二叔的魇镇之法,他的做法或许只是他人的需求,但他下的魇术却是要不得的,是害人伤物的,我知道了,必须要破防摧毁。
或者,我这样做,有点逆尊过长,但我想我或许是替天行道,为他人所为,目的就是不伤无辜。
我正是在想到要用鲁班书中的法咒来破防,却突然看见无形中的四方有聚集的浮云之物。
不好,可能是我刚才破防之后,对方开始反击了。
这还是没有想到的,他们的反应还真是迅速。在击溃之后的瞬间,他们就能马上驱动魇术,以其攻坚。
好的,那就来吧,今夜就叫你见识一下什么叫法遁之术,什么叫惩治之术。
我这么一想,脑中有字体跳将出来。。。。。。如同执法的将神,护驾左右,持牌策出。
又见,四周冷箭已是密布,随时攻击而来。
好快的手脚,在这房子的四周已形成强攻阵势,甚至是将我包围,这个架式我还真是没有想到。而我知道,他们是冲我来的,在蓄势待发之中,箭在弦上。
如果说是二叔的法术能如此的效果,那么,他的道法应该也是如此成熟强悍,可能说是一般的人或道教之士并无与他相比。
来了,四方的利箭和尖枪之光已伴着啸音向我射来。
蔑若无视,昃之坤卦。黜废基根,四时之罚。檠弦之器,破防之歼;藐度物什,摧剽之击。。。。。。
鲁班书中的法术及时突防,首先形成盾牌,如若墙壁,再而形成光束,所指方向,一一击摧。
那亮箭冷枪,哪能是光束的敌手,瞬间被击碎、破防。
我仿佛听到空中的嚎叫的声音,也感觉到躲在暗处的人诧异其中,抱头窜鼠。输得一塌糊涂,甚至是都不知道是怎么输的。
我暗自高兴,想到鲁班书之术如此强悍,护身之力如此周密。
收复之初,或者说惩戒之事,应该只是一个开始,我感觉得到,对方无论是谁,相信绝不以此而甘休。
今夜破防之术,我只能说是借力以胜,对付敌手,我还得要小心。
因为我没有以胜而处惩,没有追究下术之人。
如果说,对方仍要布防施法,我肯定要惩办不让。
我再次念了一下四时咒,准备休息一下。
收拾好小木箱,我就可以睡一个安稳觉了。
然而,当我将几件法器收拾时,却怎么没有看到鲁班书。
怎么回事呢,明明刚才在面前的,我左右再次环顾寻找,却仍是没有找到。
不可能呀,甚至是顶上地下,床底。。。。。。都没有了。
我呆坐于床沿,心想没有人进来呀,怎么就。。。。。。
对了,是不是。。。。。。
我想到一个结果,那就是鲁班书已经自我消毁了。
我的心中感到一阵子的茫然,甚至是有一种可惜的心痛。
没有想到这本奇书竟然在我眼前自行毁灭了,如果说世人知道了这一情况,特别是道行之术的人知道了,他们会如何的将我恨之入骨,甚至是逼我复刻于世。
我为自己的拥有而感到高兴,却为鲁班书的自行毁灭而自责。
我念了一个四时咒,再念了爸爸的开路符,以求天界不要惩治我的不慎,或者说我的自私。
我将小木箱放在床头,看着它,竟然有种感觉,即它的传承过往,或许是承接着多少年来先人的魔法的终合,他们将自己所有的法术汇集于此,形成遁术之器,而我却是那个吸取能量的人,将他们多少年来蓄积的功力集束于一身。所以鲁班书就此而终,成为唯一的人体肉身。
我不想这样,因为这不是我的初衷,更不是我要求到自己法力无边。可它终究是如此,或许它只是一个选择的终结,也可能是多少年来的选择。
我一介女流之辈,却承接了要将鲁班书继承下去的任务,我想我必须要以此为誉,必须要扬善惩恶,匡扶正义。
如果诸如二叔类的道术之人,不能以正明身,即使是亲人血脉,我也绝不能念亲带故,绝不殉私枉法。
突然,听到楼下一声叫喊,似乎有人遇到了惊险。
我连忙侧耳细听,生怕是有人在此行法。
却又是听到刘恋的声音,好象是在叫我。
我连忙下楼,见刘恋穿着朱红梅的睡衣,站在门口的灯下,脸色难看极了。
“怎么啦?”我问,“大惊小怪的!”
“你看!”是朱红梅从门边说。
顺着她指的方向,我看到靠近马路边的地上,有飞蝠的尸体,密密麻麻的,沿线多处都是。
我知道,那是魇镇下的牺牲品,但我看来,它们却是一条树叶的形状。我一想,他们用法将树叶变成飞蝠,想必是吓唬生人,没想到被了破了防,显了形。
正当我想这事时,果然,地上的飞蝠瞬间成了黑的树叶。
“噫,这树叶怎么是黑色的?”刘恋妈妈吃惊的问。
“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上学呢!”我说。
“是不是用了法?”刘恋望着我。
“你真多事,来吧,我们一起睡,我讲给你听!”我说。
“你完事了?”朱红梅问。
“是的,大家都睡吧,睡个安稳觉。”
“刘恋,别再大声叫了,这黑灯瞎火的,会吓到人的!”我接连的说。
“真是的,刚才有多吓人!”刘恋嗔怪的。
“是的,但凡不懂魇法的人,多少是有点害怕的。”我想,我现在要做的事,就是要让他们生活在平静的空间里,不再被这样的噱头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