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霄阳殿下出现在郢州县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
不少附近的官员纷纷前来拜会。
只不过都被府宅外的凤字营护卫阻拦在外。
中间似乎和一伙武军起了冲突。
凤字营甲士各个能打善战。
仅是三人就将那群骑马试图闯关的武军们挑翻在地。
刀尖抵在为首那名副县尉,让其无法动弹,侮辱至极。
在场众人无一再敢有所喧哗。
片刻。
修炼结束。
赢霄阳便带队策马离去。
原本一心想要求见的众多官员,此刻却大多噤若寒蝉,不敢露面。
大抵是对霄阳殿下的凶名终于有了更清晰的认知。
郢州县县令庞文隽小心翼翼的送到城门,望着那位霄阳殿下配剑骑白马的潇洒身影。
再无意间瞥见自家闺女眼神恍惚,似有不舍。
这位郢州县县令只能轻声叹口气。
“闺女,那不是咱们能够招惹的人呐。”
……
赢霄阳离开九原郡不出三个时辰。
九原郡的一些官员就已经被罢免。
谁也不敢造次抗旨。
大秦酷刑从不是闹着玩的。
城外。
百官跪伏。
为首的黑袍遥望南方。
庞文隽小心翼翼的将对方的影密卫令牌本本分分的递上去。
“大人,殿下三个时辰前便已经离去。”
“庞文隽,你对殿下忠心耿耿,可擢升郡丞,望你不负初心。”
说完。
黑袍人再也一句废话不说。
也不理会庞文隽感激涕零对于霄阳殿下的肺腑之言。
收走令牌。
策马离去。
四面八方足有上百人跟随。
每一个都像是尸山血海中走出。
煞气腾腾。
他们奉命而来。
连夜追踪。
就像是暗处的死神,收割着一切作乱者。
咸阳有命:阻拦殿下回城者,杀无赦!
……
赢霄阳并不知郢州县发生的事情。
哪怕知晓了。
恐怕也不以为意。
他此刻带队一路南下。
眼下他在郢州县出现的消息走漏。
有利有弊。
好处是动歪心思的人会接连跳出。
跳的越多,露出的破绽就越多。
而坏处便是……
赢霄阳嫌麻烦。
总想是若是这些人能够一股脑的全部凑齐,他顺手全部宰了才真是美事一件。
由于马车速度太慢。
赢霄阳这才索性在郢州县换了一匹上等好马。
三个时辰奔路。
眼下抵达一片芦苇荡。
战马也累的够呛,饮水盘卧稍作休憩。
赢霄阳目光平静的坐在一侧。
遥望芦苇荡。
把玩着一根水草。
“三个时辰,鱼儿也该上钩了。”
这一路奔赶。
倘若有心人想要寻找他,约莫着已经动身。
当然。
从路线到时间,争分夺秒。
能赶来的也绝对不会是简单角色。
不多时。
正待赢霄阳一队准备出发。
小径上却来了一个负剑的清秀男子,手里拿着一根竹竿。
站立百步之外。
这名手无配剑只是负剑而行的年轻人看着赢霄阳,朗声道:“披甲门,典冲,今日携戮王剑而来,只求一战!”
话音刚落。
小径两侧的芦苇荡无风而狂舞。
又是一位宗师!
而且还是剑道宗师!
无形剑意瞬间弥漫天地间。
赢霄阳目光不变。
披甲门。
位于魏国。
当年在秦国与魏国的交战中,门主典庆带领披甲门弟子对抗大秦,终被灭门。
“披甲门修炼至刚硬功,你转修练剑,对得起你列祖列宗吗?”
负剑而行的年轻人龇牙一笑:“只要能杀你,老祖宗们定会谅解我的,说不定还会夸奖我这小徒办事得力。”
赢霄阳扬眉:“你我之间有过恩怨?”
负剑而立的年轻人一脸坦然:“这是我们第一次见。”
赢霄阳感到好笑:“那就有意思了,当年你披甲门被灭,我尚未离开咸阳,你要讨债,又何必找我?咸阳大门何曾对外人关过,你大可前去,再学一出荆轲刺秦也没人拦你。”
负剑而立的年轻人就像是狗皮膏药,认准了赢霄阳。
“咸阳高手无数,我去必死,我这人怕死的很。而大秦皇子又唯独只有你在外,我杀你就当大秦先还一部份利息。”
赢霄阳撇嘴:“说到底还是欺软怕硬。”
负剑而立的年轻人不以为意:“十年苟且偷生,我怕死,但是不怕骂名。等我摘下霄阳殿下的脑袋,将来若是有机会成就天象大宗师,再去咸阳不迟……只不过咸阳的那位也不知道能不能撑到那时候。”
说完停顿了一下。
抬头看去。
“你我说话已经过去五息时间,殿下若是想要请来支援那就打错了如意算盘,这地方可是个我精挑细选的好地方。
有山有水,风水绝佳,你葬身此处,也算是享福了。”
赢霄阳目光不变。
只是一脸遗憾的摇摇头。
“我是在等人齐。”
等人齐?
披甲门的年轻人目光不解。
可随着一阵乱风拂起。
转眼就看到一名黑甲裹身的汉子从芦苇荡中穿梭而出。
仿佛处心积虑许久,终于图穷匕见。
此刻。
犹如春雷乍起。
“霄阳,某借你头颅一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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