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安的呼唤,有些焦急。
几乎就在许长安以为这破系统不敢出来的时候,那系统懒洋洋的声音才在心底响起。
“怎么了?”
听到系统终于出现,许长安的语气很严肃。
“为什么怜星还记得我。”
“你不是说过,每一次轮回都是完全重新的开始吗?”
讲真的。
要不是许长安知道自己每次轮回都会重新开始,他前面的轮回绝对不敢那样乱浪。
可是如今,又是什么情况?
“只是这些问题吗?”
某系统似乎显得很不耐烦:“刚看了下,似乎是这一世轮回出了点问题。”
“你上一世有关的人,记忆似乎忘了清除。”
“而且这都不过小问题罢了。”
某系统则似乎摆的很彻底:“现在这些,完全不会影响大局。”
“你骗女孩子一直有一手的。”
许长安:???
你踏马,能不能靠谱点?
还有什么叫骗?
我那都是反付出心血与泪水与真心好吗?
就是。
面不改色的看了眼怜星,许长安只觉得有些心虚。
此时的怜星周身气息完全内敛,冰肌玉骨之中更是氤氲着温润光芒。
显然是明玉功到了极为高深的层次。
也得亏是怜星,如果是邀月在这。
我不会被她追杀吧?
而且事已至此,指望那个摆烂系统已经不可能了。
所以。
哪怕是硬着头皮,强行装死,许长安只能继续让自己看起来无动于衷。
他轻轻拱手,面色一正,淡然如水。
“这位姑娘,你是否是认错人了?”
怜星美眸一怔,旋即有些不可思议。
“你,说什么?”
许长安认真的看着怜星,清澈的眼眸在朦胧的月光中格外干净。
“在下,似乎并未与姑娘相识。”
“你、你?”
怜星清丽的面容满是不可思议,似是在忖度许长安所言真假。
奈何怜星终究是冰雪聪明的女子,许长安的话并不能让她动摇。
她向前又踏了半步,与许长安的距离又接近了许多。
如此近距离之下,彼此的呼吸亦是清晰可闻。
闻着那清晰几分的气息,许长安内心不免有些波动。
怜星脸颊之上亦是悄悄浮起些许红晕。
不过看着许长安的面容,怜星的表情则越发笃定。
一定。
是他。
曾经在无数个夜晚,她就这样悄悄的近距离偷看许长安的模样。
她甚至在移花宫悄悄用玉石刻出许长安的模样。
当初被姐姐看到后抢走,她还默默哭了很久。
“为什么要骗我。”
似是幽怨,似是伤心。
怜星在慢慢诉说,许长安离开后的事情。
“你可知道,当初因为你姐姐闭关了整整三年。”
“当她出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笑过一次。”
“她似乎已经没有了任何感情,甚至冷漠的让我害怕。”
“然而,她还是会想你。”
“那些你送的东西,她都默默保存。”
“可是谁知道,你已在武当安家,甚至连回去看她一眼都不愿意。”
“对于你而言,我们,究竟算什么?”
说到最后,怜星的声音是说不出的凄苦和哀伤。
她在说着邀月的故事。
可事实上,说的又何尝不是她自己。
而许长安,也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更是说不出的心痛。
在他的眼前,还能浮现出当初邀月俏丽之中带着傲娇的模样。
明明。
不是已经拯救了她吗。
可是,最后那个冷若冰霜,不近人情的邀月却还是回来了。
甚至。
那罪魁祸首,竟是我自己?
只是,现在真的不能认。
并非似是许长安害怕,纯粹是因为他现在很担心系统还有什么别的纰漏。
如果发邀月和怜星记得自己,那么前面的八世轮回呢?
那些曾经自己经历的人生,若是没有过去而是要集中爆发。
他是真的怕会被一众莫名女子砍死。
所以纵然心中亦是纠结痛苦,最终他只能长叹一口气。
“这位姑娘,你似乎真的是认错人了。”
“我也许只是长的像你故事里的那个人。”
“但是,我真的不是他。”
你。
这一次怜星的眼中已有些许怒气。
她秀眉微蹙,以她淡然的性子足以表明此时内心情绪波动。
而为等她开口,一声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咳咳。”
许长安闻声望去,却看见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正站在远处,眼神颇为古怪。
“师傅。”
“小女子见过张真人。”
仿佛是心有灵犀,许长安和怜星极为默契的同时对着张三丰行了一礼。
“呵呵。”
张三丰先是对着怜星笑了笑:“怜星宫主客气了。”
虽说张三丰年事已高,武当上下实务亦是基本交于宋远桥管理。
但是对于移花宫的名号他也清楚。
毕竟移花宫当代大宫主、二宫主,可是当今江湖少有的奇女子。
而邀月怜星所修行的明玉功,更是世所罕见。
哪怕是张三丰乍一眼看去,都不能洞察怜星的修为。
只能基本判断出来,面前清丽优雅的女子,武学绝对已臻先天。
当真也对得起武林奇女子的称呼。
“只是不知二宫主深夜至此所为何事,莫非是小徒冒犯了尊下?”
说着,张三丰还瞪了眼许长安。
显然这个时候,老道人选择的是帮理不帮亲。
许长安则心虚的转过头。
不对。
为什么我要心虚,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啊。
许长安内心默默嘀咕。
反观怜星柳眉一皱,叹了一口气。
似是挣扎似是羞恼,轻声说出了堪称惊世骇俗的话语。
“小女子无意冒犯武当山。”
“只是,此番前来,全是为了这个、这个。”
“负心人。”
张三丰:。。。
许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