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刘纯对于陈浩聪的表现还是非常地满意,与李继辉的老练不同,陈浩聪是个敢于提出反对意见的人。
“陛下,近日边关密探来报北霆帝国现在分成了主和派与主战派,主和派为北霆大汉蒙洛,主战派为元帅蒙丹。”
范忠立接着向刘纯禀报道。
“北霆君臣失和,范相这消息属实吗?”
“臣已经命令密探多加打探来确认消息是否属实,而且密探还打听到北霆大汉要派使者来访明汉。”
“若是消息属实基本可以确认北霆现在君臣失和,臣以为现在应该让北方各军加紧操练来应对北霆可能发生的事情。”
“未雨绸缪是件好事朕准了。”
“陛下且慢,先听老臣一言。”
老将军卢携请奏道。
“卢老将军请讲。”
“陛下,老臣以为此时应该静观其变以免打草惊蛇,北霆若是有变也是他们虚耗国力,明汉到时只等坐收渔利即可。”
“老将军只想做那临渊羡鱼之人吧,若不早做准备岂有渔利可收?”
范忠立一向看不上行伍出身的卢携,彼时朝议卢携几乎不怎么进言,可是现在卢携成了第一个接他话的人,而且是反对他。
“国师可有话说?”
刘纯直接点名陈浩聪。
“陛下微臣认为左相和卢老将军的话都有道理,不过也都有缺点。”
陈浩聪自然是想到了方法才敢这样说。
“愿闻其详。”
范忠立一挥衣袖有些不悦地说道。
“爱卿细细说来。”
“微臣以为范相让密探多加打探以防备北霆对我明汉有不轨之举,此法甚妙。”
“然而,让北方军队多加操练而行备战之举也属不妥。”
“因为此时还是冬季,北霆若是真的有变也不会进攻明汉,因为北方寒冷粮草根本不足以支持北霆进攻明汉。”
“再者若是北霆知晓明汉加紧操练兵马,必然引起他们的注意,这样面对明汉军队的压迫,北霆的君臣难免会同仇敌忾。”
“进则并立,退则相攻,这样明汉才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听国师一席话令朕茅塞顿开,左相与卢老将军之言也有道理,朕就先静观其变。”
“陛下还请三思,北霆狼子野心整军备战才是上上之策,而且正可报南宫将军之仇。”
都御史刘洪也上前说道。
“刘爱卿不必多言,陈国师已经将其中的利害说得很明白。”
“微臣,遵旨。”
“诸位爱卿可还有本要奏?”
“陛下,臣有件私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范忠立出奏道。
“范相请讲。”
“臣知道陛下已经为国师赐婚,不知道国师的婚期安排在哪一天?”
“对,朕还不知道国师你把婚期定在何日?”
陈浩聪无语感觉被范忠立这个老狐狸给坑了。
“回禀陛下,微臣把婚期定在六月初六。”
“哦?这岂不是与范相的爱子在同一天?”
刘纯的心里也是在想其中的猫腻,但是他倒是喜欢看到这样的情形。
“国师,难道你是在刻意针对本相不成?”
范忠立带着怒气问道。
“范相,下官绝无此意,只是这婚期我已经与昨日定好,只是还没有告诉陛下而已。”
“国师说是无心,但是实则有意,刚才本相与陛下商议婚期之时你为何不出言阻止?”
“这……下官也不知道左相会把范将军的婚期定在六月初六并且和下官的婚期在同一天。”
“本相与陛下定好婚期以后你为何不出言阻止,你要知道陛下已经答应亲自给你主婚,并且也答应了为犬子主婚,若是真到了那一天,你让陛下如何分身?”
“陛下,请治陈浩聪欺君之罪!”
范忠立最后义正词严地说道。
“陛下,陈浩聪欺君罔上请陛下治罪。”
都御史刘洪也跟着进言。
“请治陈浩聪欺君之罪!”
站在范忠立一方的大臣齐齐下跪。
刘纯也是猝不及防一时竟然没有回答。
陈浩聪也是如芒在背惊出了一身冷汗,这欺君之罪可是死罪,真的会出人命的。
“陛下,微臣怎敢欺君,微臣是想既然我与范将军在同一天娶亲不如两家的婚礼一同举办,这样也可以彰显我明汉君臣之和睦,更可以让外邦见识我大国的天威。”
陈浩聪想起《上错花轿嫁对郎》的情节马上急中生智地说了出来。
“国师此言有礼,范相和诸位爱卿赶快平身。”
范忠立本以为给陈浩聪下了一步死棋,没想到竟然被他巧妙地化解,心中更是有些气愤。
“范相,这件事情要是成了也算是一段佳话,事情就这么办了,如何?”
“既然是陛下开口,臣自当遵命,没想到国师竟然能想到如此妙法,真是才思敏捷。”
“左相谬赞了,浩聪实在是不敢当。”
“朕看到你们如此和睦也甚是高兴,今日朝会之后范相和陈国师与我同去后宫,朕要宴请你们。”
“谢陛下赐宴。”
“通知皇后在椒房殿准备御膳,也通知玉贵妃一同前往。”
“奴才遵命!”
黄门侍郎赶紧去传旨。
“退朝。”
“陛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