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内,孟舒也在觐见当今皇后,刘纯的皇后名曰长孙馨怡,也是功臣之后,从小就与刘纯青梅竹马,只是岁数要比刘纯大三岁,如今长孙皇后已经年近四十。
古人云:色衰而爱驰。
现在皇帝刘纯独宠玉贵妃,对于长孙皇后只能说是敬重有加,然而并没有当初的如胶似漆。
长孙皇后也算是贤惠,并没有与后宫嫔妃争风吃醋,而是不争不抢,真正做到了身为皇后的淑仪,这一点让刘纯更加敬重长孙皇后。
长孙皇后为刘纯生了三个孩子,两子一女,长子刘磐,次子刘矩,长女刘婉儿。由于刘纯正值壮年,所以并没有立太子,现在刘磐年方十五,刘矩十三岁,长女岁数最大已经十七岁。
刘磐被封为庸王,刘矩为燕王,刘婉儿被封为昌平公主。
玉贵妃刚得宠幸还没有给刘纯诞下子嗣,刘纯此时后宫嫔妃只有十数人,此时正是他励精图治的岁数,所以也没有太沉湎女色。
只不过刘纯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喜欢专宠,长孙皇后被独宠十五年,虽然在此期间有其他嫔妃被宠幸,也只是在长孙皇后“不方便”的时候。
现在正是刘纯专宠玉贵妃的时候,玉贵妃年方二十一正值青春活力,魅力无穷,又兼善歌舞,深得刘纯喜爱,但是长孙皇后的地位却是依然稳固。
孟舒和其他大臣贵胄的家眷一起给长孙皇后行礼,行礼完毕又给玉贵妃和其他嫔妃行礼。
孟舒的容貌和气质也引起了长孙皇后的注意,她忍不住也关心起了孟舒。
她指了指行礼的孟舒问道:“这位佳人是谁家的碧玉?”
孟舒莞尔一笑回道:“奴家名叫孟舒,乃是忠武夫人之妹。”
“哦,原来是忠武夫人的妹妹,你芳龄几何?”
长孙皇后又接着问道。
“回皇后,奴家刚满二十岁。”
“你可有婚配?”
孟舒有些意外地回答道:“尚无婚配。”
长孙皇后有些意外地说道:“妹妹如此芳华怎么会没有婚配呢?”
孟舒回道:“孟舒顽劣,不曾学得三从四德,故而没有婚配。”
坐在一旁的玉贵妃见长孙皇后对孟舒如此上心,又感觉孟舒的容貌比其他来也是不遑多让,随即起了防范之心。
“皇后姐姐,我看这孟妹妹定是喜欢学习武艺,我想起这孟家可是以武传家。”
“玉贵妃谬赞了,家祖孟迁开国有功被封为上柱国将军,家父孟肆业现为代郡司马,孟舒从小受父亲影响也是不爱红装。”
玉贵妃眨眨眼看向长孙皇后,意思是“皇后您看我说的没错吧”。
长孙皇后何等聪慧,她一眼就看出玉贵妃这是对孟舒有防范,若是她强行纳孟舒为后宫,肯定也少不了玉贵妃的阻挠。
“本后知道你是将门之后,希望你也能找个如意郎君,像你这般年纪估计早已为人母了。”
长孙皇后也是话里有话,玉贵妃听了她的话脸上顿时笑意全无,只是她快速地恢复表情,内心却是在想“陛下现在独宠我一人,相信不久之后我便可怀上龙种,到时候看你这老女人还怎么嘚瑟。”
“孟妹妹这以后要是嫁人,可不要嫁武将,到时候出征在外,难免会冷落你,要是成了春闺怨妇岂不是辜负了你这一身好皮囊。”
“玉贵妃说的是。”
孟舒也没有生气,语气平淡地说道。
“以色事君,岂能长久,孟舒要是有看上的年轻俊杰,本后替你做主,无论是文臣武将,本后当一视同仁。”
“谢皇后。”孟舒施礼道。
就在玉贵妃又要与长孙皇后在言语上针尖对麦芒时,皇帝刘纯此时来到了后宫。
“皇上驾到!”
长孙皇后率领后宫嫔妃以及女眷出门相迎……
忙完后宫诸事,刘纯难得留宿长孙皇后这里,玉贵妃则是气愤地回到自己寝宫。
“长孙馨怡看你还能神气多久,还有那孟舒也别怪我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这身好皮囊。”
寝宫内的玉贵妃叫来自己的心腹内侍在她的耳边言语了一番,待到心腹离开之后,她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笑容。
元旦大朝会完毕以后,陈浩聪几人坐上马车向陈府而去,一路上南宫璞玉向孟刚还有孟舒讲起了大殿上发生的事情。
“公子好气魄,果真没有辱没南宫将军的气魄,还有那范忠立与李继辉也不得不防,将军的死与他们定然脱不了干系。”
“璞玉做得很好,小姨没有白疼你。”
孟舒有点提不起兴趣,说话的语气也没有之前那么率直,好像有什么心事。
“小姨有什么心事吗?看你闷闷不乐是不是受欺负了?”
“哪里会有人欺负我,只是今天人多话也就多了,现在感觉有些乏了。”
孟刚没有多想只是让马儿加快了些步伐,陈浩聪却是听出了孟舒的忧虑还有不快。
“难道孟小姐被皇帝看中,或者是被某个皇亲国戚看中了?”
陈浩聪试探性地问道。
“陈大人这种玩笑可开不得。”
驾车的孟刚回头说道。
“姓陈的你还算聪明,不过你也猜对了一半,不是皇帝相中了本姑娘,而是当今皇后。”
“那你是答应了?”
陈浩聪脱口而出。
“怎么,你有意见?”
孟舒直接回怼。
“一入深宫里,无由得见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陈浩聪接着说道。
“皇帝怎么会缺妃子,就是我想也会有人不答应。”
“那,你是想还是不想?”
“不想。”
孟舒说完有些诧异地看着陈浩聪。
“本姑娘的想法何时轮到你过问了,你的任务是教导好璞玉,本姑娘的事你还是少操心的好。”
孟舒又换回以往对待陈浩聪的态度说道。
“孟小姐多心了,你毕竟是璞玉的长辈,我关心你就相当于关心璞玉,璞玉你说对不对?”
陈浩聪赶紧拿南宫璞玉当挡箭牌。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今天出了这么大的风头,小心有人要拔了你这颗钉子。”
“这不是还有孟将军,有他这个猛将守护,我相信没有人能把我怎么样,何况我还有皇帝御赐的四名护卫。”
“都说你聪明,你现在怎么像个白痴。”
孟舒忽然开口道。
“我?白痴?”
陈浩聪用手指着自己反问道。
“对,你现在就像白痴一样。”
“我像白痴?”
“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