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皇宫门外孟刚又再三叮嘱孟舒要谨言慎行,下车之后陈浩聪与南宫璞玉还有孟舒三人随着百官一同进入皇宫,不同的是孟舒需要先进入后宫给皇后“拜年”,待大朝会结束之后,刘纯再进入后宫接受嫔妃和大臣女眷的“拜年”。
“姓陈的,璞玉就交给你了。”孟舒说完就被内侍太监指引着去往后宫拜见皇后。
陈浩聪领着南宫璞玉一路上和各部官员还有王侯贵族不断地打着招呼,偶尔遇到熟人也会热情地闲聊几句。
皇宫“太和殿”前文武百官和王侯贵族根据官位和爵位分列为十八排,由于陈浩聪和南宫璞玉身份有些不同,他们也不得不暂时分开。
“拜年”的队伍里还有明汉的一些附属小国,宗教的领袖,以及南耀国使者,让人意外的还有东辽的使臣。
“璞玉,如果有人对你出言不逊你会怎么做?”陈浩聪突然问道。
“我也要谨言慎行不去理会他就是了。”南宫璞玉说道。
陈浩聪摇了摇头说道:“不可,你年方十三,十三岁不能少了血气方刚,你如果一味地忍让和韬光养晦那才会让暗处的敌人猜忌。”
“如何行事还请老师教我。”南宫璞玉行礼道。
“你要记住,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但是也不要太过张狂,以免难以收拾,明白吗?”
“徒弟谨记老师教导。”
“好了,去排队吧。”
“陈大人,刚才那小侯爷是谁?怎会对你如此客气。”来人不是旁人正是工部尚书李温。
“李尚书,那小侯爷不是旁人,正是南宫瑾成将军的嫡子南宫璞玉。”
陈浩聪故意把声音拔高,这让不少大臣侧目,又顺着陈浩聪的目光看向前面王侯贵族的队列中的南宫璞玉。
“南宫将军后继有人真是可喜可贺,没想到这小侯爷如此英俊。”
李温恭维道,随即把话题引开。
“陈监正之才,本官甚是钦佩,那象棋果真让人回味无穷,不知道陈大人何时有空来指点一二?”
“他日闲暇定会叨扰李尚书。”
陈浩聪也是客气地说道,他也是能看得出来李温城府极深,这朝中的敏感之人以及敏感之事他是能不说就不说,能不见则不见,深谙为官之道。
不一会群臣贵胄都已到齐,皇帝刘纯身着衮服皇冕坐于龙椅之上。
大殿之下群臣齐声恭贺,又行三跪九叩的大礼,礼毕之后内侍太监又宣读了圣旨,圣旨内都是一些“全赖诸君辅佐”的客气话。
这些终于做完,刘纯接着赏赐群臣喝茶。
“终于可以休息了,这拜年比走亲戚都累。”
陈浩聪小声嘟囔着然后端起桌子上的茶水就一饮而尽,这时候群臣又起身行礼感谢皇帝刘纯的赏赐。
“哎,不就是一杯茶,至于吗?”
陈浩聪行完礼便又径直坐了下来。
不过陈浩聪并不知道他的所作所为正被一些内侍太监认认真真地记了下来。
赐茶之后,紧接着刘纯便赐下宴席,群臣又是一阵行礼感谢。
放眼望去太和殿足足有二百四十桌宴席可见规模宏大,开席之前左丞相范忠立代表群臣先给刘纯歌功颂德了一番。
刘纯则是举起酒杯与宴席之上的所有人同饮,这也代表“普天同庆”。
“诸位爱卿尽情享用,不醉不归!”
刘纯高声说道。
“谢陛下圣恩!”
群臣高举酒杯向刘纯示意后便一饮而尽,随后刘纯坐在龙椅之上不断示意向他敬酒的大臣和贵族,能直接让刘纯看到并示意的大多都是现在权力顶峰的人。
陈浩聪被安排到太和殿中间靠后的位置,与他的虚衔一样品级的李温却是无比的靠前,可见拥有实权才会被重视。
陈浩聪这桌宴请的官员他几乎都不认识,看官服大多是二品的官员,他们对于陈浩聪这个正三品官员能参加大朝会也是意外,虽然也有人认得陈浩聪,但是愿意和他交谈的官员却是没有。
觥筹交错间不断地有大臣喝高了,然后现场作一些歌功颂德的诗句,这也给酒宴活跃了不少的气氛。
就在大臣们沉浸在宴饮当中时,刘纯感觉有点不舒服便要去方便。
“陛下更衣,群臣自便!”内侍太监高声说道,皇帝暂时离席也不能让群臣误会。
刘纯刚走,左前方的一桌宴席之上就发出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你南耀国若不是偷鸡摸狗,我东辽就可以长驱直入紫……紫荆关!还有那南宫瑾成的脑袋也是我们东辽斩下来的哈哈!”
“你小小南耀,也敢和我们东辽比,真是自不量力!”
东辽国的使者竟然在宴席之上指着南耀国的使者骂了起来,言语之中尽是傲慢。
东辽使者的话愣是让他成了全场焦点,顿时热闹得太和殿安静了不少。
带着醉意的东辽使者看龙椅之上不见明汉皇帝的身影,便更加放肆地说道:“我是东辽使臣,醉酒失言,你们明汉自诩礼仪之邦,能把我怎么样,杀了我?”
“谁能扑杀此獠!”
一向刚直的右车骑将军卢携开口说道。
“然而并没有人向前。”
东辽使者说得对,他作为东辽使臣,明汉不会轻易杀他。
然而就在群臣迟疑之间,一声高喝把东辽使者吓得清醒了片刻。
“我敢杀你!”
话音刚落,东辽使者的头上便飞来了一个瓷盘,而后又是一个瓷碗。
疼痛和鲜血让东辽使者顿时清醒了不少,他看着向他扔盘子的人一脸的不可思议。
“小娃娃怎么如此无礼!”
东辽使者恼羞成怒刚要还手,但见袭击他的是一名少年,这人不是旁人,正是南宫璞玉!
“我泱泱大国岂是尔等蛮夷能侮辱的,在这里这些大臣不能杀你,我却能杀你!”
南宫璞玉声色俱厉地说道。
“乳口小儿,怎么敢口出如此狂言,我是东辽使臣岂是你说杀就杀?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南宫璞玉!”
这一声“南宫璞玉”让太和殿顿时安静了下来,东辽使者也默不作声,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东辽使者突然惶恐地南宫璞玉跪了下来。
“原来是南宫将军的后人,刚才多有冒犯,望小大人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