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呵，这也没什么好说的。沈建业这小子，心胸狭窄，专门拿女人出气。你看到最近围脖上的骂战了吗？
沈建业几乎动用了自己的全部资本力量去抹黑谭雅，搞得现在没有任何一家唱片公司愿意和谭雅合作。
张思成也是想和沈建业刚到底了，他的星耀公司已经签下了谭雅，并且对外宣称会全额赔偿谭雅的违约金。”
“张思成也是挺有钱的呀，雇几个公关团队打舆论战应该不难吧？为什么到现在网上还没有人帮谭雅说一句公道话？”
陈超摇摇头，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这个事情你应该去问张思成啊。”李明华笑道，“这家伙做事天马行空，从来不按套路出牌，谁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事情？”
陈曌点了一支烟，深深嘬了一口。
“这事儿，我知道一点。”
李明华和陈超闻言，齐齐看向陈曌。
“张思成这几天一直在帮谭雅联系唱片公司，这两天他也联系我的。而且我也听了一下她的歌，真的唱得很不错。”
“真的吗？”
陈超有些意外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父亲虽然是一个十足十的商人，但是他对艺术的品鉴能力可比一般的商人要高出不知道多少，并且他也有非常重的家国情怀。
在别的唱片公司都在发行韩流作品的时候，父亲却坚持扶持国内的原创歌手。
“这首歌真的非常好，我几乎只听了开头第一句，就立刻决定签约发行了。至于这首歌到底能不能火……说实话，我承认我有赌的成分。
这首歌真的是完全背离了现在的市场环境，它的结局只有两个。
要么爆火，成就经典。
要么扑街，一蹶不振。”
“你都说道这份上了，那就拿出来分享一下吧。”
“没问题，你们千万不能外传哦。”
陈曌点点头，用手机外放音乐。
陈超竖起耳朵仔细聆听，当前奏刚刚响起的时候，她就突然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弯成一弯的桥梁，倒映在这湖面上】
【你从那头瞧这看，月光下、一轮美满】
寥寥几笔，直接勾勒出一副江南水乡小镇的画面，这样的文字掌控能力，绝对已经是国内的大师水平了。
不仅如此，歌曲的创作和编曲也非常有谭雅的个人特色。
之前，谭雅的歌词一直是饱受诟病，但是这首歌的词已经是创造一个国风歌曲的天花板。
“这首词是谁写的？”陈超摆摆手说道，“让我猜猜……是不是文山大师写的？”
“不，并不是文山，是一个我听都没听过的名字。”
“谁？”
“顾毅。”
“顾毅？”
陈超突然沉默了下来，她重新拿起一颗口香糖塞进了嘴里。
当薄荷香气充斥鼻腔之后，她突然想起了那个在飞机上遇到的少年——他也叫顾毅。
陈曌看见女儿双眼发亮，好奇地问道：“怎么，你认识这个叫顾毅的人？”
“呃……我确实认识一个叫顾毅的人，但我觉得我认识的顾毅和这个顾毅，并不是一个人。”
陈超一脸无奈地耸了耸肩。
——顾毅这个名字倒也不是什么非常罕见的名字，也许是重名了吧？
另外一边，李明华默默听完了整首歌，好奇地问道：“这首歌你准备什么时候发？”
“十月。”
“十月？你是说要在中旬发歌？”
“不，十月上旬。”
“啊？”
李明华听了一脸惊讶。
十月可是唱片行业的魔鬼之月，上旬不仅有十月黄金周，而且还有金秋音乐节的活动，几乎全国的各大唱片公司、创作歌手都会拿出自己最得意的专辑发布。
在这一场修罗场中，谭雅居然敢拿一首单行的国风歌，去和那么多大佬竞争？
“老陈，我到底该夸你有自信，还是脑子不好使？”
“唉，这我可不背锅啊。”陈曌赶紧挥手说道，“当初我也劝谭雅不要在这个时间段发歌的，但是谭雅却执意如此。”
“为什么？”
“她只和我说了一句话……因为这首歌是顾毅写的。
她说，虽然作曲写的是她自己的名字，但其实顾毅早就创作出了大部分的旋律，她不过是做了编曲和演唱工作而已。”
“这个顾毅，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三人面面相觑。
难道这顾毅其实是哪个大佬开的新马甲吗？
……
十月很快就到了。
围脖上，谭雅被骂的热度整整持续了一个月。
而谭雅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出来给她站台，甚至也没有人给她说句好话。
偶尔有几个粉丝自发地为谭雅辩护，也会立刻被水军淹没，直到最后被人骂到删帖关评论。
有的粉丝甚至还遭到的水军的威胁和人肉搜索，导致无人再敢为谭雅说一句好话。
明眼人已经看出来，谭雅是真的被人搞了。
谭雅的围脖也已经停更了一月之久，原本说要在猫猫TV直播，也是整整三十天没上线过。
沈建业为了抵抗张思成的舆论反击，做了许许多多的预案和准备，没想到这些准备一个都没用上。
张思成和谭雅几乎是一味低头挨打，连一个屁都不敢放。
这让沈建业不由地感到无趣。
打一个木头人，有什么意思？
沈建业拿起手机，给自己的水军头子打了电话。
“黑谭雅的工作暂时放一放吧，别浪费钱了。”
“是，老板……不过，最近网上又多了一些你的黑料，我怀疑是张思成的反攻开始了，你确定现在放弃吗？”
“什么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