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公孙玉凌仍未寻见,肖歌担忧公孙玉凌的安危。他穿梭在大街小巷,走过每一条街道,踏过每一条巷子,寻觅着公孙玉凌的身影。
夜不眠、人无影、寻未果。白日破晓,肖歌拖着无力的身躯走回客栈,客栈街道的另一头公孙玉凌静静的站在那一动不动,雪白的衣服上染彩上一片片腥红的血印,肖歌跑到公孙玉凌身边,双手颤抖的抚摸她的脸颊,温柔的看着她。
公孙玉凌冰冷低着头,死寂。
良久,肖歌打破了寂静:“没受伤吧?”
公孙玉凌推开肖歌缓声道:“杀了几个淫贼而已,我们去铁扇门。”
肖歌怀着焦虑不安的心情随公孙玉凌回到客栈。公孙玉凌回到自己房间,换好了衣装,将血衣丢入火盆后,拉着肖歌直奔铁扇门。
铁扇门地处长安西南,二人行至一个时辰左右才到,公孙玉凌上前用手轻轻的敲打大门,门开后,出来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仆,公孙玉凌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男仆说道:“我们是纵横门孙公子的朋友,特来拜访支门主,烦劳转交。”那仆人打量了二人一番,收起书信说道:“二位稍等。”说完合上了大门。
肖歌看着公孙玉凌不说话,偷偷的用右手勾起了她的左手,牢牢的握着,假装若无其事的侧身看向天空不说话。公孙玉凌也低头不说话。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大门再次打开,那仆人将门敞开后,从里面走出了两个持剑少年,各自走向大门两侧,面对面站立着,神情严肃,眼神对视。
那仆人说道:“二位随我来。”肖歌和公孙玉凌对视一眼,公孙玉凌甩开肖歌的手,他们一前一后跟着那仆人走进了院子。穿过外堂,又走过一个回廊,进到一个屋子。
仆人开口说道:“二位先在这里用膳,我家主人随后就到。”肖歌转头一看,看见屋内的桌上已经摆放好了两份粥,六个包子,一份绿茶酥,还有一壶清茶。
公孙玉凌微笑道:“感谢门主款待!”
仆人双手抱拳一鞠躬,恭敬的说道:“二位请慢用,小人先告辞。”说完退出门,转身向远处走去。
肖歌见仆人走远,才放肆的坐了下来,抓起包子大口吃了起来。还没嚼上几下,又一大口咬了下去,才三口就吃完了一个包子,口中还不忘称赞:“这包子做的真好吃。”
公孙玉凌也坐了下来,本想喝上几口粥填饱肚子,却始终难以下咽,只是呆呆的看着门外。肖歌见状也没去劝说,自顾自的吃着,片刻功夫五个包子被他吃完。
这时一个青衣贵公子向他们走来,公孙玉凌起身凝视着对方。肖歌见那贵公子踏入房门,也怵然起身,用右手擦去嘴上的油渍。贵公子温润如玉,行走踏步皆优雅大方,他右手置于腹前,身体前倾轻声道:“在下支玉修,见过二位贵客!”
公孙玉凌双手放置右侧,双膝微曲而下,而又起身,柔声说道,“玉凌见过门主。”肖歌也学着支玉修的样子,向他行了个礼。
支玉修笑道:“请坐,二位既然是孙兄的朋友,自然就是在下的朋友,无论发生任何事情在下都会护二位周全,二位且安心住下。”
肖歌毫不客气的坐了下来,喜笑颜开的说道:“门主和孙大哥定然情谊深厚。”
支玉修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孙兄曾对在下有救命之恩,在下早视其为生死之交。”
公孙玉凌说道:“小妹在城中误杀了几个贼人,可要紧?”
支玉修“哈哈!”一笑,自信的说道:“莫要说杀几个人,就算是赵匡胤来也无需担忧。”
肖歌听他说出这话,不由得对他有几分崇拜之意,公孙玉凌松了一口气,再次拜谢道:“门主今日大恩,小妹铭记在心,他日必答谢恩德。”
支玉修一惊,托住她双手扶起:“姑娘严重了,在下只是做了力所能及之事,若他日有所怠慢,还望二位海涵。”
公孙玉凌起身,支玉修续说道:“门中还有些要事处理,我已唤人给二位收拾出了客房,若有其他事情,使人告知下在即可。”三人寒暄了几句,支玉修便离开了……
岳州城,整个城弥漫着令人窒息的气息。孙陨越早已换好护卫的衣服,坐在锦绣庄分舵的院内石凳上修整行装。院内十多个护卫都在整理装备,卓西从房内窜出,三两步到孙陨越身边。孙陨越转头惊愕看向他道:“薛老走了?”
卓西点了点头说道:“薛老先去了永州部署,接下来这边就靠我们了。”孙陨越轻轻的“嗯!”了一声。
卓西继续问道:“孙兄,如今只剩下我们三人,如何安排,你可有什么建议?”
孙陨越说道:“庄主晚上要去参加晚宴,不如由我亲自前往。卓兄可以乘机在潘府寻些线索,至于马豪兄弟,不如让他留在此处,以备不时之需。”
卓西点点头说道:“让你来果然没错,那我就先行一步了。”说完抱拳走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