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府内。
“姐夫,你看我这脸背打的……这哪是打我的脸啊,这是在打你的脸啊!”
“我都跟他说了,你就是我姐夫,那小子听完还把我的手给废了,这不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吗?”
“不过就是仗着手里有个破牌子就敢这么嚣张,姐夫,你可得帮我啊!”
一个面容阴沉的中年男人听着戈壁一直在抱怨却一言不发,此人正是大明第一任鲁王朱檀。
戈壁说了一会就不说了,只是坐在那里哎呦哎呦的叫着,故意给朱檀看。
过了一会,兴许是听的烦了朱檀开口呵斥:“给我闭上嘴!”
“照你所说那小子手里有老爷子给的金牌,我又能怎么样?”
戈壁一脸失望:“那……就这么算了?”
朱檀看着他一脸的没出息,心里也是一阵气。
鲁王府内这两年戈氏得宠,不然哪里会轮到戈壁来给朱檀上眼药水?
也正是由于戈氏这两年得宠,朱檀对于戈壁的荒唐行径没有进行管制。
现在惹了麻烦回来找朱檀,朱檀要说心里不腻歪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朱崇这么不给他面子,朱檀也是有点生气。
就算拿了老朱给的牌子也不能连老朱的儿子都不放在眼里吧。
“他们如此嚣张行事,本王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戈壁一听来了劲:“就在中渊镇内!”
……
朱崇从王安家的村子出来,就奔着应天府牛首山的位置往回走,而中渊镇也是回去的方向。
午时之间朱崇一行人在镇内吃过午饭继续赶路,出了镇子就遇到了往这边来的鲁王的车架。
朱崇隔着老远就看到手臂已经缠上绷带的戈壁跟在马车旁边。
“他妈的这狗东西,他回去摇人去了!”老汤直接开口国粹。
“别急,他们这是来送温暖来了”,朱崇丝毫不慌。
两波人走到近前,鲁王的车架停下,一旁的侍从掀开马车帘子,朱檀从里面下来。
“姐夫,就是这群人!”戈壁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
朱檀看着朱崇,戈壁跟他说过,这个三岁小娃娃才是领头的。
现在看到朱崇见了自己居然一点也不怕,朱檀也有点愕然。
不过他还是先开了口:“便是你们打伤了我的人?”
“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
“哼!他是我鲁王府的人,就算要教训也是由我来,何时轮得到你插手?”
朱檀口气很硬,摆明了就是要来找回场子的。
朱檀的想法很简单,朱崇没说一声就把自己的人给打伤了,他面子受损。
这件事万一在圈子里传出去,他朱檀还怎么混?
大明说大也大,可王公贵族的圈子也就这么点,别人知道了之后见到自己会怎么想?
堂堂一个鲁王让一个小娃娃给欺负了?
实在是贻笑大方!
朱檀这次来的目的也很简单,兴师问罪!
朱崇毕竟是伤了朱檀的小舅子,现在正主找上门来,只要朱崇赔个礼道个歉这事马马虎虎的就过去了。
随便配个几百上千两银子再低个头弯个腰而已嘛!
就算传出去朱檀鲁王的名声也不会受太大的影响。
可朱崇现在自己的腰包也就两千两银子左右,怎么会给朱檀?
而且想要朱崇弯腰低头,这事怕是不太可能。
老朱在朱崇面前都没那么大面子!
“那鲁王意欲何为啊?”朱崇明知故问。
“简单,你废了他的手,那本王自是要礼尚往来,也不为难你,把他的手废了本王就当此事没发生过。”
朱檀指的是老汤。
“啊?”朱崇脸色大变,“鲁王有所不知,他是我的叔父,乃是我的挚爱亲朋啊!”
朱檀脸色不变淡淡出声:“那又如何?”
朱崇嘿嘿道:“你做梦,这事不可能!那狗东西就算是四肢手脚都抵不过我叔父的一根毛!”
老汤:泪目了!
“那就是此事没商量了?”朱檀眯起了眼睛。
“别误会,当然有!”
“你道如何?”
朱崇指向戈壁:“这狗东西实在不是个东西,再把他另一只手也给废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朱檀脸黑了下来:“小子,你敢耍我?”
朱崇再次开口却岔开了话题:“听闻鲁王幼时曾以丞相胡惟庸大人为师,学习了很多年?而且与丞相大人私交甚好?”
朱檀搞不懂朱崇说这话的目的,不耐烦的说道:“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朱崇摆了摆手:“三月六日时分,也就是四天前,丞相胡惟庸邀皇帝老爷子去丞相府观枯井醴泉之景,却是行的谋反之事!”
“现在应天府正在彻查此谋逆案,入了大牢的官员已数不胜数,其余官员家的恶仆凶狗更是一律下令处以极刑”。
朱崇抬头看着朱檀:“现在这种特殊情况之下,鲁王还要庇护着府内恶少?”
“你,不怕引火烧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