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和冉秋叶也没有逛多久,上午吃完饭,去派出所帮冉秋叶办了自行车的钢戳。
之后两人看了场电影,下午只逛到五点钟,李安就送冉秋叶回家了。
晚风习习,冉秋叶的心却是暖暖的。
冉秋叶本人是耐不住静的。
可一个人转四九城,两三天就没劲了,原本她还想带好闺蜜何蕊一起逛逛四九城。
可何蕊偏偏是个不爱出去玩的性子。
这也就让她有些意兴阑珊。
今天李安陪她一起逛四九城,虽然一开始两个人有些尴尬,但是随着时间流逝,冉秋叶也就放开了,没再多想那些有的没的。
尤其是在分别的时候,李安还和她约好了下次一定。
这让冉秋叶觉得李安是个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别提有多开心了,只是心里还是不住地嘀咕道:
“就是这下次一定,也没具体定好什么时间,让人等得有些心烦。”
……
夜幕之下,星河璀璨。
李安踩着星光,推着自行车回到了四合院。
他也没有想到冉秋叶那种性格,居然自带撒手没的属性,一起了兴致,就拉他在四九城转个不停。
碍于面子,李安也不能说自己不行,就陪着她转了一下午。
腿都软了!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李安好不容易快回到四合院了,也不知道哪个瘪犊子在巷子口丢了钉子,直接给他车扎爆胎了,害得他只能推着车进来。
不过倒也不算什么大事,他的系统空间里面倒是有车胎,等下回趟屋子里,拿点工具出来就能修。
李安推着自行车走进四合院,这个时间段,大部分人都在吃饭,但是也有吃饱了没事儿干的人,站在院子里。
李安看着搬着小板凳,坐在前院里的阎埠贵,心里好一阵无语。
这要是大夏天的,还能说他是在纳凉,可现在是什么时候?
年前!
正是天冷的时候,你阎埠贵搬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纳凉?
这是家里舍不得烧炉子,跑出来给自己坚定决心?
阎埠贵搓着双手,见到李阳回来,那双瞪起来还没有绿豆大的小眼睛里,闪过一道精明的光。
只见他站起来跺了跺脚,笑着对李安说:“李安啊,你之前不是说要办席吗?我想着……”
“你家才办席呢!”李阳一听到办席,满脑子都是黑人抬棺,下意识把阎埠贵说的席当成了白事。
阎埠贵见到李安的反应,不明白李安怎么会错了意,心里那个冤啊!
但阎埠贵还是赶紧解释了好一通,生怕自己因为这句话,开罪了李安,被他送到管教所。
要知道昨天对于棒梗的处罚才下来,虽说棒梗是儿童犯,特许不留案底,但是他每年都要去少管所待两个月。
而且还是从今年开始!
换句话说,今年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贾家是凑不齐过年的人了。
听完阎埠贵的解释,李安这才明白,原来他是惦记上了自己之前说的请院子里人吃饭。
李安心里门清,不就是见到自己这几天没有请客的准备,这帮人有些心急了,才让阎埠贵来探探自己口风。
“阎老师安心,这既不逢年也过节的,我随便请大家吃饭,上面问起来我怎么说?”
李安笑着解释,见到阎埠贵想说什么,他直接抬手止住了对方的话头,继续说道:
“阎老师你和大家说下,除夕夜各家别做饭了,我那时候请大家吃年夜饭。规格只高不低。”
阎埠贵得到李安的保证,乐得嘴都合不拢了,激动得连道三声“好”,然后就想搬起马扎回家。
却听到李安补了一句。
“对了,中院贾家和何雨水,这两家就没必要了。”
阎埠贵点了点头,也没开口回护一下中院两家,这种稳亏不赚的事,他这个算盘精是绝对不会做的。
李安应付完阎埠贵,想着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就继续往里走。
哪料道,中院里面也有人在等他。
中院里,易中海和秦淮茹站在院里头,伸长脖子看着前院,一副望眼欲穿的样子。
易中海用右手轻轻捶打着左手,脚下在原地踩着小碎步,有些忐忑地说道:
“秦淮茹,你确定你能说动李安?”
秦淮茹木讷地点了点头。
她那一双眼睛红肿,已经没了以往的水灵,头发里夹杂了几根白发,形容憔悴不似以往。
李安也没想到秦淮茹会变成这个样子,看来是之前棒梗的表现彻底伤了她的心。
但是李安也没对她产生什么同情,老话说得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秦淮茹落到今天的地步,纯粹是她自己咎由自取。
秦淮茹也看到了李安。
她没有卖惨,也没落泪,而是面无表情,硬邦邦地对着李安说道:
“李安,我用贾家的房子,换你给我婆婆和棒梗写一封谅解书,怎么样?”
李安挑了挑眉,贾家的房子倒是不错,但是他根本不信这件事秦淮茹做得了主。
秦淮茹似乎是知道李安的想法,开口解惑道:“我找到了我婆婆藏起来的养老钱,买了后院许大茂家的房子,用后院的房和你交易。”
听到秦淮茹的话,李安眯起了眼,看来秦寡妇是真的被逼到了绝地,破罐子破摔,居然连贾张氏的棺材本都敢动!
但是,这和他李安有什么关系?
他点了点头,说道:
“可以,不过你们贾家还欠我的钱,你婆婆和棒梗两件事加起来,赔我的小五十块钱,抵了。”
李安可不愿意被秦淮茹转身告到派出所,说他讹诈。
“可以。”
秦淮茹这果断的回答,顿时惊到了李安和易中海。
看样子秦淮茹是真的找到了不少钱,就是不知道贾张氏在出来之后,会不会气得嗝屁?
李安点好了钱,同意了秦淮茹的提议,说道:“谅解书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秦淮茹说完话,直接转身回到了家里,丝毫没顾及自己的做法会不会惹怒李安。
“她这是?”
李安没有生气,而是有些好奇秦淮茹的表现,这是哀莫大于心死了?
易中海也不知道怎么说,叹了口气,才组织好语言:“自从贾东旭死了,小秦这辈子就是为了自己三个儿女活着。”
“上次棒梗那事儿着实伤了她的心,这几天就没见她笑过。要是过不去这坎,唉。”
易中海也不想过多谈起秦淮茹的事,而是腆着脸对李安说道:
“安子,我去找了趟杨厂长,他那边的意思是,只要你给柱子开具一张谅解书,他就能做主给柱子开证明。”
“那关我什么事儿?”
李安听到这里,直接推着自行车往后院走。
给贾家人开谅解书是有好处,可给何雨柱开谅解书,他又能得到什么?
易中海脸上被打的伤还没好,面上动作稍微大点,就容易扯到伤口。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着痛,快步赶上李安,原本板直的腰也弯了下来,快速说道:
“李安,这是杨厂长的意思,你总不能连杨厂长的话都不管吧!”
李安跨过院门,直接摆了下自行车,后车轱辘挡住易中海,冷声道:
“你拿他压我?那你明天让他当面跟我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