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外。
褚雪都快气炸了。
但是眼下，有着更重要的任务在身。
她恼怒地一拍桌子，心中却多了几分异样。
这面玻璃是单向的，也就是刘言没有说谎的必要……
被一个这么帅的男人称赞。
连她心里，都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骄傲。
尽管，刘言夸得是她的身材。
身材好，也是优点！
褚雪都余怒未消，旁边的许谦和孔彩玉都要笑疯了。
头一次见有人这么消遣褚议长，偏偏她还不能反驳。
里面的刘言听到外面的憋笑声，也是一头雾水。
怎么。
褚雪都不就是御姐的典范吗？
嗯。
虽然裴总也是属于御姐类型，不过她气场更强，更接近总裁的霸气。
相比之下，褚雪都的邻家御姐范更得刘言之心。
……
“刘言！这里是审讯室，不是给你放肆的地方！”
褚雪都拍着桌子，震声道。
有必要维持自己的威严。
这时。
韩卓从门外进来，反手将门反锁。
“韩所……”
“韩所长。”
“卓哥好。”
三人立刻向韩卓问好。
韩卓只是点点头，坐在中间的空位上。
“小褚啊，把计划跟刘言说明了没？”
褚雪都红了脸：“还、还没呢。”
“那我来吧。”
韩卓也不在意，直接翻动着资料，按动机关将玻璃隔离打开。
褚雪都眼睁睁看着玻璃分开。
露出坐在里面悠哉悠哉的刘言。
并且。
刘言扫了一眼，很快就把目光落在她身上。
这一刻，褚雪都只想找个缝钻下去。
但刘言只是淡淡地扫了扫。
最终将目光放在韩卓身上。
这里没有外人。
韩卓的目光不掩欣赏。
开门见山。
“刘言，你孤身窃鬼蛊的事情，已经违反了辟易总部的规定，也触犯了法律禁条。”
“这里，交给你一项绝密任务。”
“允许你戴罪立功，怎么样？”
刘言丝毫不为所动。
没有一点好处的事情，随便吓吓他就要他去做。
可能吗？
一看刘言的表情，韩卓冰山般的脸露出一丝解冻的微笑。
这小子。
太对他脾气了。
“我知道你需要厉鬼来为自己的汉字做载体。”
“厉鬼越多，你的能力也就越强。”
“如果你顺利完成任务，我以收容所所长的名义担保。”
“帝都收容所……全部厉鬼，都可以交给你吞噬！”
听到韩卓的话，刘言有所意动。
褚雪都当即大惊。
“所长！不可！这么多厉鬼，一旦刘言无力平衡，会反噬掉他的！”
许谦沉声道：“所长，这个条件太重了。当年您儿子一度引入九条厉鬼……”
后面的话。
他没有再说。
说话，点到为止，即可。
韩卓的脸色立刻板正下来。
“小行那件事，和刘言不可同日而语。”
“他，哼……不提也罢。”
“九大厉鬼加深，让会长亲自给他做的均衡，结果没战死鬼疆，却死在女鬼肚皮上！”
韩卓说到最后，怒意更甚。
恨其不争。
那起事件，也就是当年的宾馆小卡片事件。
旁人一向讳莫如深。
韩卓挥挥手。
想他韩家世代忠烈，鬼藤韩卓一代英明，膝下独子却出了这档子事。
“不说他了，提起来我就来气。”
“刘言。你可以吞噬帝都收容所的厉鬼，但也有个期限。”
“三天。”
“我给你三天时间，三日之后，不论你能引入几只厉鬼。都得出来。”
“当然……前提是，你能完成我交给你的绝密任务。”
说完。
韩卓目光灼灼直视刘言。
……
三天，在收容所随意吞噬厉鬼？
这可比鬼彘来得香多了。
那几个间谍的厉鬼，颜值都不高。能力也算不上顶级。
刘言多少有些看不上。
可帝都收容所。
可是数百年的国家积淀！
上次自己偷偷潜入，未览全貌。
这次给自己这么丰厚的机会。
要是能吞几个牛逼哄哄的厉鬼。
那自己这不赚翻了？
刘言有所意动，仍是一副云淡风轻。
“任务是什么，我要看看任务。”
韩卓给褚雪都一个眼神。
“鬼碑计划。”
褚雪都照本宣科地念道。
“鬼碑，是在华夏龙窟出土的神秘碑文，现在却现存在霓虹驭鬼者组织——樱花手里。”
“我国曾多方在霓虹走动，却无法确定它的准确收容位置。”
“这次我们发现了上杉晴子——也就是杨晴——潜伏在我国间谍，想要把你带回霓虹……”
“所以所长打算将计就计。”
褚雪都放下档案。
看着刘言。
“你假意叛逃，和上杉晴子回到霓虹，潜入樱花！”
“帮助华夏，将鬼碑带回国。”
“有哪里没懂吗？”
刘言眨了眨眼。
间谍？
窃鬼？
深入樱花？
这也……
太刺激了。
认真考虑了下。
毕竟做间谍，十分考验心理素质。
一旦被发现，那就是万劫不复，死的不能再死。
“什么时候行动？”
韩卓道：“最好立刻。”
“伪造成上杉晴子逃出总部，并救出你，动用你的能力逃回霓虹的假象。”
刘言淡淡道：“成交。”
“我有一个要求。”
“把冰冰和师傅带过来，我要补充一下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