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
大家都绷不住了。
杨晴是霓虹间谍。
刘言也是间谍？
与霓虹勾结？
许多人的目光，都发生了转变。
即便刘言出手为他们平定了诡秘复苏。
但这种背叛的行径，为所有人不齿。
韩卓依旧冷着脸，挥挥手，示意将二人拿下去。
冯少亭浑浑噩噩。
裴清宴仍是跟上韩卓的脚步，想为刘言辩解。
在她看来，刘言怎么可能和霓虹勾结。
就算是私闯收容所，偷走鬼蛊，裴清宴也认为情有可原。
“不用再说了……”
“我亲自审问。”
韩卓不给裴清宴说话的机会，大踏步走向审议厅。
……
杨晴和刘言分别关押在两间审讯室。
这审讯室的构造。
和刘言击溃鬼彘的审讯室一模一样。
刘言舒舒服服地坐在椅子上。
面前，有一块单面玻璃。
外面，可以看见里面。
而里面看不到外面。
说实话，这种级别的看护，根本困不住刘言。
不论是展开鬼域，还是化身鬼影，他都可以轻松离去。
但。
没必要。
自己本质上，并未犯什么事，更没有勾结霓虹间谍。
真要说起来。
不就是偷偷潜入收容所，吞噬了几只厉鬼。
这种事情，相比于自己所展现实力带来的利益……
不值一提。
所以，刘言根本不急。
表面上看，他是被关押审讯。
实际上，这是一场他和韩卓的个人较量、利益谈判。
只有展露更多的实力。
他才能把握住筹码。
而自己最大的依仗，便是体内一个个流光溢彩的汉字。
大不了。
自己化身厉鬼，也能盘踞一方。
当今天下，有谁能奈自己何？
当然。
刘言也不希望和国家闹得不可开交。
他已经开始心里盘算。
等下拿出哪个汉字出来震慑韩卓。
……
随着一阵脚步声。
刘言听出，高跟鞋的清脆声音，估计就是裴清宴。
还有两个……应该就是韩卓和冯少亭。
会长不在，韩卓就是整个总部最大的领导。
有资格跟着他一起审讯的，想必也只有裴清宴和冯少亭。
……
韩卓走进审讯室，坐在裴清宴和冯少亭中间，这场审讯才正式开始。
他冷冷看着单面玻璃后的杨晴。
“鬼耳，上杉晴子。”
“到今天，你才露出马脚……”
“老实交代吧，你和刘言的关系，还有你的图谋。”
韩卓的判定非常准确。
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他就从海上飞速赶往帝都。
因为他知道。
有了鬼域的S级厉鬼和没有鬼域的厉鬼差距有多大。
更何况是七只S级厉鬼，都展开鬼域。
在总部，除了华夏第一支队，无人能处理。
而且非得要龙歌出马才行。
为了稳妥起见，韩卓第一时间就赶到现场。
却没有想到。
事情被刘言一手解决。
在欣赏之余，韩卓也起了好奇心。
为了探查刘言的厉鬼，他也付出了相当的代价。
带来的结果，却让他为之惊愕。
鬼蛊！
刘言体内，竟然封存着鬼蛊！
这就意味着，那天大闹收容所的人就是刘言。
在听裴清宴了解内情后。
一个计划，在他心里慢慢有了雏形。
就在这时。
杨晴，出现了。
……
“鬼眼，刘言。”
“自幼家庭死于鬼蛊诡秘复苏事件，于希望小学事件苏醒。同月，加入辟易，通过华夏第一支队审核。”
“昨日，私闯收容所，盗出鬼蛊、鬼鸟、鬼爆蛋三只厉鬼。”
“同夜，带队镇压间谍自爆诡秘复苏事件。”
淡淡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地叙述着。
审议厅的代表人物，褚雪都。
她翻看着资料，回想着刚才韩所长交代给她的计划。
这个计划。
名为“鬼碑计划”。
机密程度，连裴清宴、冯少亭都没有资格知道。
故此。
这场针对刘言的“审讯”，也是由褚雪都领衔进行。
在她两边坐着的，分别是收容所和监察部的当代实权人物，虽然不像冯少亭、裴清宴手握大权，却也是各自机构里职位不轻的关键人物。
因为干系重大。
收容所的副所长，许谦。
监察部的执法长，孔彩玉。
跟随褚雪都旁听。
褚雪都淡淡讲述完刘言的档案履历。
“这些，你可有异议？”
“没有。”
刘言坦坦荡荡地应道。
褚雪都目光幽幽。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刘言一副有恃无恐的表情。
悠哉悠哉地坐着，审讯室布置的威严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好……”
褚雪都缓缓道，“第一个问题，为何要带走鬼蛊？”
“不是带走鬼蛊，而是吞噬。”
刘言毫不忌讳地说出自己的能力。
“鬼蛊为害一方，收容不足以平民愤。”
“官方既然处理不了厉鬼，那就让我来。”
“我把鬼蛊祭炼在我的盾牌之上，以后我有了儿子，就传给他，让他用这盾牌承受世间一切伤害与不公，子又生孙，孙又生子……让它生生世世受此折磨。”
褚雪都惊了。
许谦眼睛一亮。
孔彩玉喃喃道：“可惜，这种方法不可复制。不然世间造就邪恶的厉鬼，都该受此刑罚！”
“第二个问题。”
褚雪都不满地瞥了身旁两位同事一样。
“杨晴是霓虹人，潜伏华夏二十载。在前几天才被启用……”
“你与她，有没有联系？”
刘言心中也纳闷。
怎么这审讯自己的人，态度如此温和。
根本不像审讯的样子，反倒是例行公事一般。
他微微摇头。
“没有……昨晚她的确和我在一起，但我们是吃完饭一起回家属小区。”
“在接到警报后，就第一时间赶往总部，深入审议厅镇压诡秘。”
褚雪都喝问道：“她的目标就是你，难道你就没有发现任何迹象吗？”
刘言想了想。
“那晚，她有邀请我去她家看电视。”
“不过，我拒绝了。”
“拒绝？”褚雪都不解，“为什么拒绝？”
刘言哂笑道：“你管我为什么拒绝？下一个问题。”
许谦和孔彩玉偷笑。
一向高高在上的褚议长，竟然也有吃瘪的这一天。
褚雪都冷哼一声。
“第三个问题。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刘言一愣。
这个问题，跟间谍以及鬼彘诡秘复苏一案，有半毛钱关系吗？
“你以前有没有谈过恋爱？”
“理想型是什么？”
“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褚雪都不给他反应的时间，问题像连珠炮一般发出。
刘言想了想。
自己比较喜欢御姐。
就像裴清宴那样的。
“我没有谈过恋爱……要说理想型那样的。”
“其实裴——呃。”
一想到裴清宴可能就坐在玻璃外，话到嘴边。
刘言又想起全体大会时。
坐在台上身穿白裙，
冷艳绝伦的审议厅的女领导。
随口道。
“呃……
其实褚雪都那样的就很不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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