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听闻萧红豆受了伤,于是去偏房探望。
白征复走过来揽住萧可云,
“云儿,让你受委屈了。你没事儿吧?”
萧可云疲惫地看着白征复,轻轻摇了摇头,
“回家,我有话与你说。”
偏房里,萧红豆一声不吭地趴在床上。
只有她一个人,房门紧闭,四周一片安静,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
深秋就要过去,眼看就要入冬,萧红豆觉得身上格外地冷。
郎中已经看过了,丫鬟也给她上了药,换了薄薄的宽松的衣裳,盖上了厚厚的被褥。
只是依然钻心得疼,身体像是被拦腰斩断了一样地疼。
今日若不是伯母拼命相护,她恐怕就要冤死在这座院子里了吧。
不给人一点辩驳的机会,上来就是打。
这就是寄人篱下的心酸之处吧。
何时能找到阿爷啊,就再也不用受这样的委屈了。
阿娘如果知道自己为了找阿爷,在别人的家里遭受毒打,一定会心疼坏的吧。
好想阿娘。
“阿娘。”
萧红豆闭着眼喃喃低语,眼泪止不住地流淌下来。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
白可久见萧红豆一动不动地趴在床上,以为她睡着了。
慢慢关上门,轻手轻脚地来到床边,坐在床沿上。
心口上像压了一块巨石,疼得他喘不过来气。
伸手将被褥掀开,手轻轻抚上被打的地方。
“嘶!”
萧红豆吃痛地蠕动身子躲开。
“小丫头。”
白可久的手抚上萧红豆的头,轻轻揉了揉,
“是不是疼得厉害?”
“嗯。”
萧红豆用鼻音回答。
突然想起柳颜说的那些话,原来,白可久也那么在意她啊。
心里又开始觉得痛起来,难道,就算柳颜走后,她也不能与白可久正大光明地在一起吗?
调整了一下姿势,面朝白可久侧卧。
双手抓住白可久的左手,压在自己脸颊下,
“白可久,我疼。”
闭着眼,痛苦地眉毛都拧在了一处。
“乖,忍忍,熬一熬,明日便不疼了。”
右手温柔地整理她乌黑油亮的头发。
“白可久,你躺下来好不好?”
“……”
白可久心想,这不太合适吧,可是又不忍拒绝,于是顺从地躺了下来。
萧红豆凑过来,钻进他的怀里,拦腰抱着他。
感觉痛苦似乎减轻了许多。
他也闭上眼,温柔地安慰着她。
柔软的身子贴着他,他的心里涌上一股怪异的感觉。
萧红豆有些不满足,抬头贴了贴白可久的脸。
白可久睁开眼,不敢动。
见白可久没有回应,萧红豆又贴得更紧一些。
“小,小丫头,你这是做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这样我就不觉得疼了。”
萧红豆闭着眼认真地回答。
白可久便不再问了,如果能帮她减轻痛苦,他什么都愿意为她做,这算得了什么!
只是萧红豆越来越不对劲……
竟然拿柔软的嘴唇,贴上了白可久的面颊!
还没等白可久反应过来,已经贴上了他有些干裂的嘴唇上了!
白可久如触电般一下子弹开,站在地上,
“小丫头,你干什么!”
萧红豆朦胧地睁开眼,被白可久的反应有些吓到,
“啊?”
声音小小的。
“男女有别,你以后可不能对别的男子这样啊!”
白可久眼神躲闪地说道。
“哦。”
萧红豆听话地点点头。
白可久走近些,蹲下来,摸摸她的头,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伸手替她盖好被子。
“你睡一会儿吧,我在这儿陪着你。”
“嗯。”
萧红豆确实有些困了,闭上眼睡着了。
白征复和萧可云推门进来,
“三弟,你在啊,我们带红豆回家。”
“好。”
白可久抱起萧红豆,送到了马车上。
白府。
凝晖堂。
“可云,你方才要与我说什么事?”
“其实红豆这孩子,是我二爷爷家一个堂姐的孩子,我是她的亲姨母!”
“什么?”
“我也是今天偶然看到堂姐生前的一些首饰,才知道的。”
“这都是天意,天意啊!”
白征复不由得感叹。
萧可云娘家的陈年往事,这么多年也听她断断续续地讲过。
毕竟是过去了很久的事,对眼下的日子也没什么影响,因此白征复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看来,似乎冥冥之中,老天早已安排好了一切。
“但这个孩子的生父成谜,还多次遭遇杀身之祸,我们不得不小心。”
白征复谨慎说道。
“这也正是我担心的,眼下,还不能让旁人知道这件事情,以免节外生枝。”
“是,夫人考虑的是。”
他们不愧是多年的夫妻,早已有了默契。
白征复考虑的事情正是萧可云所担心的,于是两人意见很快达成一致。
“我还想告诉你,梦慈那件事,我处理得也有些不妥。
“前些日子,她们母女二人来到栀香榭,找我说让你提拔白崇儒的事情,被我回绝了。
“没想到因此她们便埋下祸心。”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要过于自责,她们本就不是良善之辈,不要拿别人的过错责怪自己。”
“是。大郎说的对。”
萧可云点头表示同意。
相府。
梅花落。
白临吃了药,不再哭闹,已经熟睡,白可久放下心来。
来到正房,坐在床边给柳颜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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