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末将李信参见越王殿下
夏日炎炎，天气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经历了将近一个半月的翻山越岭，艰难前进。
嬴湛带领的三千士兵终于抵达了目的地——焱县。
焱县位于秦国南部边境，原本属于楚国管辖。
后来楚国灭亡后，
焱县自然而然变成了秦朝的一部分。
它成为了长沙郡南部一个小县城。
人口仅有两万多人。
县城里有一个中心城镇、四个大镇以及四十三个村落。
住在这里的多数是前楚国的子民。
难怪在系统的统计数据中，看到焱县百姓对秦国的认可度并不高。
因为楚国刚刚覆灭，
当地居民还没完全接纳新的统治者。
特别是对于身为秦国王子的嬴湛来说，
如果这些人不逃离已经算是好的了。
哪还能指望他们多忠诚呢？
＂这个地方应该对应现代湖南、广东和广西交界吧？＂
嬴湛看着不远处的焱县城墙，对照心中的地图做出了这个判断。
没错，
这地方实在是太偏僻了。
不仅现在这个时代，
就是未来两千年后也是边疆地带，主要是少数民族聚居区。
也正因如此，一个小县城只有这么点人就不奇怪了。
若不是因为它正好处于秦朝与南越接壤的关键位置，
可能方圆百里之内连县城都不会建起。
说真的，
这些话听起来像是抱怨，但事实就是这样。
毕竟周围全是山脉荒野，适合农耕的土地实在太少。
古代皇帝们眼中，无法种地的土地等于没有价值。
再加上这里气候炎热，并经常受到附近百越部落侵扰，
更没有人会考虑往这里移民或者建立新城镇。
然而正是由于百越的威胁，
才迫使原先的楚国政府，乃至今天的秦朝不得不在这里设立防备部队，建造城池以御外敌。
不然的话，
嬴湛也许就拿不到这样一块初始封地了。
＂啪嗒啪嗒……＂
就在嬴湛注视着焱县时，从远方突然出现了近百骑兵奔腾而至。
领头的是个身材高大，头戴黑色盔甲，身披闪亮铁甲的中年将军。
紧随其后的则是装备齐全的亲卫队伍。
这一行人马都展现出了极高的骑术水平。
他们稳坐在奔跑的战马上，动作协调有力，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嬴湛对此感到由衷敬佩，还有那么一点点羡慕——
毕竟他自己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学会骑马呢！
尴尬……
这队骑兵很快来到了嬴湛面前停下。
中年将领勒紧缰绳使坐骑站稳，然后翻身下马向嬴湛敬礼：＂末将李信参见越王殿下！＂
毋庸置疑，
这些跟随李信来的士卒确实是真正的秦国精英。
所有骑士的动作几乎如同一人所为。
随着李信一声令下，后面所有人都跳下马匹齐声致敬：＂见过越王殿下！＂
此刻，
嬴湛已从自己的座驾中走出。
他听到对方介绍名字后脸上显现出惊讶之色，迅速走上前去回应道：＂李将军请起，众位将士请免礼。此行开发南越，还望将军和大家多多相助。＂
眼前站着的是一位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
李信，秦国著名的大将之一。
虽然他的战功可能不及老将王翦耀眼，
但他能在崇尚军功立业的秦国获得上将军的职位，足见其实力非同小可。
始皇帝派他辅助嬴湛开拓边疆，
也表明了对嬴湛的信任和支持力度。
经过一番客套，
嬴湛率领的大军与李信的手下合兵一处。
众人共同朝着焱县县城进发。
这时，在县城门外等待的已经有当地的县令、助手以及军事长官等人。
关于嬴湛行动及身份的信息早已通过朝廷诏书公开，
所以焱县上下很清楚这里已经变成了嬴湛的新领地。
为了给新上司留下好印象，
当得知对方接近的消息后他们早早守候在此处等候迎接。
初来乍到，
嬴湛也没打算立刻整顿内务，
而是尽量表现友好，尤其注重稳定地方上的几位重要人物——即所谓的三老。
这三个在当地最有威望的人并非都是老人，
他们实际上是拥有极大影响力的地方豪强。
就像陈胜吴广造反初期首先争取到当地三老的支持一样，
从这段记载中可以看出，所谓＂三老＂其实是地方权力的核心人物。
即使现在统一了天下，
真正管理一地方事务还需要依靠这群人，
否则县令发布的任何命令都将毫无效果。
他们才是真正控制着这里的主人。
这一点很多人或许不相信，
以为严厉的秦律能够制约一切，
但实际上，
始皇帝的关注点主要集中在朝堂之上，
对地方上的事情未必能面面俱到。
甚至……嬴湛都有理由猜测，始皇帝压根不清楚自己的大秦到底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对于基层的情况完全一无所知。
他了解的，都是从层层递进、筛选过的信息中得知的。
而那些官员们肯定也不会直接向始皇帝报告说：＂陛下，我们根本控制不住那些地主豪强，我们实在没辙啊！＂
所以嬴湛觉得，始皇帝大概对自己统治下的国家真实状况毫无头绪。
他知道的所有事，都是别人特意让他知道的事；
看到的所有情况，也是手下特意安排给他的画面；
所作的每一个判断，或许只是他自己想当然罢了。
真正的秦国究竟是什么样的呢？
这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总之，在到达焱县那天举办的宴会上，嬴湛就已经发现了问题所在——
焱县令的实际权力，
远远不如所谓＂三老＂的影响那么深远。
那县丞和县尉又如何呢？
嗯，不用对他们抱什么期望了。
因为他们自己本身就是当地有头有脸的人物之一，
这样的情形下，还能寄希望于谁呢？
面对早已被瓜分殆尽的地方权利与利益，嬴湛不由得陷入了思考。
这真是一个令人头疼的选择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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