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盛浅予慢悠悠回到家时,只见盛丞相满脸怒意地坐上堂中,玉氏在一旁恭敬地站着,也不敢坐,盛安华则蜷着身子跪在地上摇摇晃晃,估计也跪了不短的时间。
盛浅予敛了敛气,抬脚走了进去。“父亲,我回来了。”盛浅予微微行了个礼。盛老爷看到盛浅予,脾气才稍微好些。“浅儿,你回来了。你妹妹在百花宴做的事情你可知晓?”
盛浅予答道:“爹爹,女儿后来看他们都聚在小院,上前去才知道的。”
盛老爷敛了敛眸,痛心地看着盛浅予。盛浅予心里咯噔了一下,父亲刚才的神情,让她隐隐约约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孽障,孽障啊!”盛丞相捶胸顿足,“我丞相府二小姐,莫说公侯王爵,就是皇子也是嫁得。可王耀祖是个什么东西,一个靠着祖宗荫封得来的爵位,整日流连花街柳巷,不务正业,你怎么能跟这种浪荡公子在宴会上做出这样的丑事?”盛老爷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盛安华抬起头,小脸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父亲,我根本不认识王小侯爷啊,我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那里。。。对,是大姐姐,一定是大姐姐害了我。父亲,我不要嫁给他,你要给女儿做主啊!”说完还用双手紧紧地拽着盛老爷的衣角。
盛丞相眼神缩了缩,差点气背过去。用手指着盛安华说道:“你还狡辩,净还攀扯你大姐姐。你说,你大姐姐有什么理由要害你?”
盛安华结结巴巴,憋红了脸,半天说不出话来。玉氏此时见缝插针地说道:“想必大小姐不愿意让华儿在今天的宴会上出风头,毕竟今天涉及到七皇子侧妃的筛选。”
盛浅予闻言不屑地笑了笑,说道:“笑话。我盛浅予从小到大出过的风头数不胜数,早就腻了倦了,妹妹想出风头,我求之不得。盛府一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妹妹出风头和我出风头又有何异?再说了,妹妹若是想要入选殿下侧妃,跟我直说便是,我们姐妹素来要好,就是这皇子正妃我都可以让给她,又何况区区一个侧妃?”
盛安华听到这话眼前一亮,可随即又黯淡了下去,她现在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就算盛浅予相让,她又如何能忝居正妃之位,光只皇家法度便是绝不容许的。玉氏将女儿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暗暗对盛浅予恨地咬牙切齿。女儿在想什么她如何不知?只是她也不想想,事已至此,这大小姐肯定是什么话好听捡什么话说,若真有一天让她相让,恐怕就是别的说辞了。这种话,说出来也只有女儿能信了。
盛安华紧紧拽着盛相的衣袍,抽抽噎噎地说道:“父亲,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嫁给王小侯爷啊。父亲,您最疼爱女儿了,就帮女儿想想办法吧。。”
盛相此时回过神思来,严肃问道:“说到这,你还没跟为父交代,你是如何与那王耀祖扯上关系的?”盛安华见父亲根本不信她说的不认识王耀祖的话,连忙慌张地看向母亲。她是真的不认识王耀祖啊,是母亲去私下打点的这一切。今日之事太过突然,她还没有回过神来想为什么是王家小侯爷出现在了那里。
玉氏心中大骇,赶忙圆道“老爷,华儿和王小侯爷在一月前就已彼此确定情投意合,互许终身了。只是这孩子怕你责罚,一直不敢告诉你。”盛安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玉氏,张嘴正欲说什么,却被玉氏一道凌厉的目光所恫吓,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这一切,都被盛浅予尽收眼底。有意思,玉氏和盛安华之间,看来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呢。
盛相对这个女儿太失望了,揉了揉眉心,闭着眼睛地宣布道:“我们丞相府百年清名,家规严谨,不容有损。从现在开始,二小姐罚跪祠堂半月,不许人探望。”
“不!父亲,父亲,我不要去跪祠堂,你不能这样对我!”盛安华哭的花枝乱颤惶惶不安,紧紧地抓着盛老爷的衣服恳求着。“还不快带下去!”盛老爷威吓道。下人们纷纷上前将盛安华拖走,玉氏也揪心急匆匆地跟着过去打点安排。
大厅内,盛相突然睁开眼睛,静静地望着盛浅予良久,说道:“浅儿,盛府一门百年荣光,风光无限。各世家大族也皆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为父望你切记今日之言,言出必行,言信行果。”
盛浅予闻言,也明白父亲这是知道了,只是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罢了。在这短短时间内就能掌握前因后果并且看清局势,果然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啊。
但是他没有追究此事,盛浅予心中还是很感激的,便恭敬地答道:“女儿谨记父亲的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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