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张柯提醒。
刘峰还真没注意。
现在这耗子都成了精的,要是有一个老鼠吃了药被药死了。
那么接下来的其它老鼠就不会上当了。
但这毒鼠强有个好处。
就是老鼠一旦吃了药,并不会马上死亡。
而是会过一会才会毒发。
这样别的老鼠就不会知道灭鼠药的位置。
也不知道这先锋鼠到底是吃了什么才死的。
这也恰恰给了张二喜脱罪的机会。
但是刘峰将这话说给了陶燕听。
陶燕却是不愿意相信的。
又是一番哭闹。
“你们说他不是凶手,那你们把凶手找出来啊。”
“你们又不知道凶手是谁,怎么确定他张二喜不是凶手的?”
刘峰无语,忙解释:“我没说确定张二喜不是凶手。”
“我的意思是,现在一切都还未水落石出,仅有的证据也不能证明张二喜投毒杀人。”
“所以一切都还有待考证。”
陶燕大骂:“还考证什么?不是他还能是哪个?”
“他张二喜和我家富贵不和,全街坊邻居的都知道。”
“他送肉给富贵吃,这还没歪心眼?说出去谁信呢。”
“我看你们就是向着那张二喜。”
“欺负我们孤儿寡母的势弱。”
这话正好被路过的王晓娥听见了。
就上前劝慰:“陶燕,话不能这么说。”
“二喜虽然嘴坏,但是人是正的。”
“这么些年和你家富贵闹的再凶,也都是明面上的。”
“话虽不好听,但是再看看你家富贵。”
“哪次不是在背后给人家二喜使绊子,耍阴招......”
这话一出,似是踩了陶燕的尾巴根一般。
“你别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谁不知道你和张二喜那档子事。”
“一个被窝都钻过了,自然是替他讲话了。”
“一对狗男女,我家富贵就是被你们给害死的。”
王晓娥听了这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
一时愣在当场。
就又听陶燕骂道:“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个臭不要脸的,还想勾引我家富贵。”
“定是你勾引不成,便怀恨在心,伙同你的奸夫将我家富贵害死。”
“怪不得说是,最毒妇人心呢。”
“你就是那毒妇。”
眼瞅着这陶燕情绪越来越激动,骂的话也越来越难听。
王晓娥双眼通红,掩面逃离了现场。
但是听见了这些话的张二喜却是不依了。
立马上前就要和陶燕理论。
“你这娘们,怎么什么瞎话都是张嘴就来。”
“我本来是想给死人留点颜面的。”
“但是既然你把话挑明了,我也就不藏着了。”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给高富贵送肉吗?”
“那我今天说给你听听。”
“高富贵欺辱晓娥不成,便心生怨气。”
“食堂的那一出就是源此。”
“眼瞅着没占到便宜,便又想了法子磋磨晓娥母子。”
“你说说看,晓娥现在一大家子五口人,全仰仗着晓娥在吃饭。”
“你给人整走了,你让这一大家子可怎么活?”
“我是本想揍这王八蛋一顿的。”
“但是又想,我打人是爽了,但是今后指不定他还怎么算计晓娥呢。”
“为了保住晓娥的工作。”
“我才拉下我这老脸,自己掏腰包去割了半斤猪头肉。”
“否则我这肉就是喂狗,也不可能给他吃。”
“我就是想我先低个头,让他把火气撒我头上。”
“完了就放过晓娥一家罢了。”
“没成想,这恶人自有天来收。”
“要我说,不论这凶手是谁。”
“从此就是我张二喜的把兄弟了。”
“你也别怪我话说的难听,你们是实实在在把人逼上了绝路了。”
张二喜的话一出,众人大惊。
但是陶燕脸上只是一脸的愤怒,却没多少震惊。
要说老婆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偷腥,那哪能是现在这副表情的。
可看这陶燕的神情,那分明是早就知道了。
只见她指着张二喜就破口大骂:“好你个二愣子,人都死了,你还在这编排。”
“就算是我家富贵看上她了又怎样?”
“那也是她自愿的,是她求来的。”
“不过是花两个钱罢了。”
“花钱就行的货色,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仙女王母了。”
“反正,我是认准了,就你们两个,除了你们没旁人。”
这一段嘴仗里信息量可不少呢。
张柯和刘峰对视,两人心领神会。
要说这陶燕的嫌疑,可不比张二喜和王晓娥的小啊。
试问哪个女人在知道自己的男人在外偷腥,会不吵不闹的。
再加上他们对陶燕的了解,这女人最是泼辣。
平日里就是高富贵藏了一分钱的私房钱,都能被拧掉了耳朵。
可是这和寡妇偷吃,却是丝毫也没表现。
让人不得不怀疑。
刘峰又去对陶燕还有张二喜等人进行了简短的询问后,便招呼张柯随自己回了刑警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