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帝师,孙承宗孙阁老虽然对陛下不下旨勤王,有些不满,可为了大明,每天还是兢兢业业的赶去值房!
随着来阁老病倒,孙阁老等甚至是住在了值房,只有顶不住了才回府休息一下。
至于来阁老,众人如同遗忘了一般,提都未提,几位阁老实在是没脸在陛下面前提。
虽然曹督公的东厂做的过份,可谁让来阁老得家人做的事也不地道!
堂堂阁老,纵容府中的人带头出逃也就算了,还在城门跟东厂的番子兵卒们起了冲突。
这让大家如何提!
放下手中的奏折,孙阁老有些欣慰,陛下是个不省心的,自己这帝师当的有些难。
好在学生袁崇焕袁大人有心惦记着大明,惦记着陛下,又上奏折要带着抚标入京勤王了。
这是第几份奏折了?想起前几本奏折,司礼监的批复,孙阁老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
票拟了奏折,孙阁老准备继续埋头苦干,小行走动作轻轻的走了进来,“阁老,陛下有旨意!”
孙承宗看了过去,小行走尴尬的说道,“周阁老自己代表内阁同意了!”
孙阁老眨巴了下眼睛,自己不知情,就被代表了?
听了小行走的话,孙阁老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什么旨意?”
“粮食限价!”小行走递过了抄好的纸条。
“限价!”孙阁老一边接过,一边道,“限价,如何限,那些粮商会同意?”
“价格低了,粮商们不卖粮,该如何是好!”对于暴涨的粮价,孙阁老也很不满,可每位大商后面不站着高官显贵,就是堂堂阁老,再不满也只能看着。
孙阁老实在是想不到这粮价是如何限!
一目十行的看完了内容,孙阁老倒吸一口气。
夜晚的京师如同沉睡的巨兽,匍匐在大地上。
除了巡逻的兵卒们发出的响动,整个京师都安静了下来。
李府中,大粮商李员外面对满桌的佳肴,也没有胃口吃上一口,正跟几位大粮商会商着。
“诸位,都说说吧,该怎么办?”李员外语气不善。
陈老爷道,“现在正是关键时刻,诸位也别藏着掖着了,有关系都发动起来吧,决不能任由旨意施行下去!”
“就凭你我等背后的关系,就想阻拦圣意?”汪老爷嗤笑道,“那些大人们用我等,是让我们挣银子的,不是给他们招灾引祸,找麻烦的。”
张先生道,“总是要试一试的!”
没等汪老爷开口,李员外就阻止了反驳了张先生,“这法子不成的。”
“那就砸了他们的店!”陈老爷恨的牙疼,乘着兵乱,一起哄抬粮价挣钱多好,偏偏你要去当什么义商,低价向小民们供粮,虽然只提供贩夫走卒们每天所需的六成,可那些屁民忍点饿,也就挺过去了,这让自己等高价收回来的粮食卖给谁。
“弄死他!”张先生的语气中莫得感情。
“弄死容易。”汪老爷又开口泼冷水,“弄死了郑义商,还有钱义商,孙义商…”
“总得想出个法子,不然我等就等死吗?”陈老爷道,“别忘了,我等是有成本的!”
“查到姓郑的粮仓在那了吗?”
几人看向了张先生,张先生端起了酒杯,一口闷了下去,“找出来,一把火!”
李员外道,“老张,你这法子直接干脆!这要是被姓郑的知道了,还不得拼命!”
陈老爷道,“他都要我们的命了!”
“别说你们没找到?”张先生语气不善的质问。
“老张,别说你不知道姓郑的粮仓在哪里?”汪老爷冷笑,“粮仓有东厂的番子帮忙守着,这把火谁去放,谁敢放?”
几位豪商面面相既,随即沉默了下来,自己派人放上一把火,被东厂追查下来,熊熊火光燃烧了自己,照亮其它几位的事,可没人愿意做。
“明日跟姓郑的谈谈?”
送走了几位各怀心思的豪商,李员外沉声问道,“姓郑的什么来路?敢虎口拔牙?”
李管家给添上了茶水,“老爷,是郑家!”
“郑家?”李员外有些意外,一时没想起来,京师中那个郑家敢这么豪气,跟自己等几家对着干。
“南方,闽海郑家!”管家提醒道,“做没本钱买卖起家的郑家!”
听了管家的话,李员外差点没被口中的茶水呛死,海盗郑氏在闽海混的好好的,突然在京师粮食上参和,是要干什么?
“背后还有曹督公的影子!”管家又补充了一句。
“确定吗?”
李员外脸色发苦,“海盗郑氏,东厂曹千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