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但最终还是妥协了。
我也什么都不管了,拽起他的胳膊,用足了力气才将他从汽车的后座上拽了下来。
他还是颤抖着捂着自己的胸口,甚至脚下没有力气,整个人都靠在我的身上,用力的喘着粗气。
我心想,这家伙到底怎么了?
死活不去医院,还不叫救护车,难不成是得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病?
正好这时门童向我们走来,我把钥匙交给门童,刚想要找他来帮忙拖着黎文洛,结果黎文洛这家伙抬起头,特别生气的喘着气说了句:“别碰我,我不习惯陌生人碰我!”
说完还往我这边使劲的靠了靠,拒绝了门童的帮忙。
“喂喂喂,黎文洛,我好像和你也不太熟吧!”我立刻反驳他,面对这奇葩人,顿时觉得无语。
可是他好像什么都不管,就将整个人的力道全都压在我肩膀上,脸憋得通红,指着电梯的方向:“别废话,快扶我上去!”
说着我的肩膀就感觉到更重的力度,我咬着牙,才将这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连拉带拽的拉进电梯。
我本来还是有些心有不甘,可是突然看到他这么难受的劲头,这些不甘也就随之消失了,硬着头皮终于给他弄进了房间里。
这男人简直沉的要命,我将他扔到了沙发上,而自己则踉跄的绊了一跤,跌坐在旁边的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
看他捂着胸口就快连话都说不出来,我立刻拍了拍他的脸:“黎文洛,你的药在哪里?”
说完之后见他没什么反应,我伸手又接着推了推他,还是没有反应。
我当即心里咯噔一声,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这下我有些慌张不堪,刚想再使劲的拍拍他,若是没反应,我就打算立刻叫救护车了。
结果,我的手刚要落到他的脸上,只见他微微的睁开眼指着角落里的行李箱:“在那里,打开就看到了。”
见他有了些反应,我也什么都顾不上了,快速的打开行李箱。
只是在看到那个药瓶的时候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文件,那文件的首页右下角有行字,上面清楚的写着“北城妇幼保健院。”
嗯?北城妇幼保健院?
我从小在北城长大,这么多年来,从来没记得有过这样一家医院。
我虽然听严慕然提起过黎文洛是北城人,但他好像从没在北城生活过,也许是在北城有什么业务或项目吧,毕竟他家是做医疗方面的生意。
就在我好奇之余,房间里忽然响起一阵空洞的声音:“看够了吗?”
被他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倒了一杯水,立刻把药拿了出来往他嘴里塞了两粒,扶着他的头将水和药送进了他嘴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的作用发挥的快,黎文洛终于渐渐的脸色缓了过来,呼吸也渐渐变得平稳不少。
我坐在椅子上缓了好几分钟,看到黎文洛窝在沙发上闭着眼,好像是睡着的样子,我也不打算再这里呆着了。
想起刚刚和严慕然打电话手机没电,一直到现在也没来得及腾出时间找个电话拨回去,我都能想象到他找不到我,脸得黑成什么样,也许以为我故意挂他电话。
想到这我便头疼,我轻手轻脚的走到沙发旁,打算拿着自己的包就离开。
只不过我没有能成功的离开,因为在我试图拿走压在他大腿下的包时,一不小心把他弄醒了。
是的,我把他弄醒了。
结果就是他瞪了我一眼。
我就没见过这么忘恩负义的人,好歹我一个女人拖着他这么沉的大男人,又是被雨水浇,又是摔倒在地上的,一点都没有怀着感恩的心,现在竟然还瞪我,良心真是被狗吃了。
今天就算我倒霉,出门没看黄历,踩了一坨大狗屎。
就在我要走的时候,黎文洛突然撑起自己的身体坐了起来,沉着嗓音说道:“刚才的事,谢谢。”
嗯?……
我忽然停住脚步。
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忽然有种这不是黎文洛的感觉。
他好像从来没对我说话客气过。
忽然之间变得这样客气,还有些不太适应。
虽然之前对他印象不太好,但是他还能对我说声谢谢,我就不跟他计较之前蛮横强硬的态度。
于是我说道:“不用谢了,没事就好,也不知道你有什么病,不过还是提醒你以后出门带着药比较安全。”
“心绞痛”黎文洛捂着自己的心口:“我有心绞痛”,缓缓的说着。
我印象中患上心绞痛的大部分都是四五十以上的中老年人。
还真难以想象,他这么个大男人,竟然患上了心绞痛。
不过我跟他并不太熟,对他如何患上的这病没有多大兴趣,所以我只想拿着自己的包赶快离开。
我轻轻的咳了一声,随即说道:“时间不早了,既然你没事了,我也得走了。”
刚要拉开门,黎文洛突然问了我一句:“你和严慕然复合了?”
…………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听他这样一问,我愣了一下:“没有。”
不过我又反问了他一句:“怎么这么问?”
他说:“我明明那天在他家里看到了你。”
我没好气的回应道:“这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
他从沙发靠背上慢慢的直起身子,睨了我一眼,扯着嘴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不信你那天什么都没听见。”
“那你是希望我听见还是不希望?”说这话的时候我也笑了笑,但我的笑是带有些许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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