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换的？”
卡尔维奇想了许多原因，唯独没想到这一点，魔法这东西还能交换的吗？
“你可真是个幸运的家伙，兄弟，你老实说奥术是不是对炼金技术提高有很大的帮助。”
“我会的不过是点皮毛，并不能确定这一点。”
希尔科笑道，“主要就是几个防御魔法，你知道的，很多人想要我的命。”
这倒是实话，别的不说，就范德尔死后那段时间，祖安不知道多少人想杀了他。
“好吧，我想说的是，以后凡是用得到我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又交谈了几句关于海克斯水晶的事情，希尔科离开了银手的房子。
十三颗水晶，银手得到了十颗，剩下的三颗，两颗在迦娜手里，也就是回到了希尔科手里，剩下一颗则被那个密探带走了。
从地沟区回去的路上，赛维卡问了希尔科那个密探怎么办。
希尔科只是笑了笑，没有作答。
随行人中，她注意到古怪的辛吉德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
……
{恭喜宿主成功渡过危机，奖励1000统领币。}
一直到希尔科在辛吉德的实验室中见到那个密探时，系统的奖励提示才出现。
“说了什么？”
外面下着大雨，希尔科脱了被淋湿的长风衣和帽子，看到了关在玻璃箱里的密探。
玻璃箱是经过加强的，也不知道辛吉德对这个密探做了什么，女人已经失去了四肢。
机械的接口处露出电线和毁坏的零件。
“米达尔达家族的人，应该是那个女人想对付你。”
辛吉德似乎已经对这个密探失去了兴趣，往玻璃箱中加了药物后便没再碰它。
“梅尔·米达尔达？”
希尔科擦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祖安的空气导致降水也不干净。
不过这一场雨并不普通，它来自迦娜。
“现在的上城也只有她希望你死。”辛吉德拿起玻璃试管，里面是紫色的液体。
“不不，老伙计，它无法控制一个密探。”
希尔科拒绝了辛吉德的提议，“密探的训练可不是我们经历过的，她们每一个都是如此坚定且不畏生死。”
“好吧，你自己处理，别占用我的地方。”
这下辛吉德彻底失去了兴趣。
“虽然不能为我们所用，却还是有点用处的。”
希尔科贴着玻璃与无力挣扎的密探对视，良久突然说道，“我要给她安装一个海克斯核心，让她的能力比现在强大十倍。”
辛吉德对此并不反对，“只要被让那种水晶污染我的地方。”
希尔科笑了笑，照例没说自己有什么计划。
……
……
回到住处时，尼古拉就等在门外。
“希尔科先生，这是黑默丁格教授的回信！”
尼古拉已经在屋檐下等了足足六个小时，身上衣服早就湿透，总感觉炼金技术的心脏一次比一次跳动缓慢，他惧怕它随时会停止。
尼古拉怕身上的水打湿地板，只隔着门将被他装在防水袋里的信递了过去。
希尔科没有伸手，打量了矮瘦青年一阵才开口。
“那个房间有干衣服，去洗个澡换好衣服，顺便给自己伤口上药。”
尼古拉看了一眼希尔科指的房间，忐忑道，“先生，我可以自己找到地方，没事的。”
“你这么说话可不像个祖安人，”希尔科这才接过信件，“我也不喜欢重复，去吧，孩子。”
“弄好后到书房来见我。”
这个住所是一栋二层的小楼，修建在峡谷的一侧平地上，跟祖安的其他建筑一样，依傍着岩壁。
希尔科说完上了二楼，跟他回到住所的手下指了指那个房间，示意尼古拉立刻过去。
黑默丁格的回信十分正式，看得出来对研讨会的重视。
在双城的动漫之中，希尔科最欣赏的莫过于这位老发明家的三观，对于将要见到他，还是有些期盼。
看完了信，希尔科转动椅子，盯着落地窗外的大峡谷思索着接下来的事情。
鱼饵已经放出去，就看米达尔达家族的女人怎么接招。
至于研讨会的事情，其实并不需要他太过操心。
祖安这边出几个炼金男爵，皮城学院自然会带更多人来，海克斯飞门的技术资料可以公布大部分，但用作武器方面的事情绝对要保密。
至于技术公布之后会不会被别人拿去用……那也得有雄厚的财力以及足够的海克斯水晶。
只要菲罗斯家族控制住水晶的源头，就算米达尔达家族想要联合其他家族自己修建，那也要黑默丁格以及学院的支持。
这个约德尔人会让他们光明正大抄袭自己这边的科技成果？
何况，自己手里在建造的海克斯飞门已经占据了港口这个优良位置。
只要落成，水运的货物也将可以转为空运。
到时候将会是一片怎样繁荣的景象呢？
已经跟诺克萨斯的船舶商人达成了合作，他会同时让自己手里的船厂开始制造海克斯飞门需要的飞艇，两者完成的时间会非常合适。
而米达尔达家族在诺克萨斯其实并没有以前那么风光，很快就会遭受到巨大的打击。
将这些事情考虑了一遍，确定没有疏漏后，希尔科将注意力放到奥术上。
今天在地沟区的事情并不能保密，相信很快那些‘关心’自己的人就会一字不漏地知晓。
也是考虑到这个原因，所以研讨会的时间就在三天之后。
即便黑默丁格知道自己就是廿伍大典上的奥术师，自己并没有伤人性命，加上于对海克斯科技的好奇，他也不会缺席。
祖安这么大，其实希尔科还存了能找到别的魔法师的心思。
他心里一直惦记着瑞兹，最好是能尽早见到。
风女迦娜已经同意留在自己身边，今天这场雨就是她的杰作。
希尔科只说希望她能处理好地沟区被风卷进空气中的有害物质，最好不要飘到中上层。
一场雨，或许能将空气稍微清洗一下。
思索了一阵，尼古拉敲门进来。
希尔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的伤口如何？”
“不太好，先生，”尼古拉脸色比中午见到时更加难看，苍白中泛着隐隐的青色，“化脓了，我可能需要一些药剂，阻止伤口溃烂，您知道它离心脏实在太近了。”
尼古拉说这话的时候，面上又灰白了几分。
“我这里倒是有不错的治疗仪器，”希尔科拉开抽屉，假装拿出仪器，其实就是一直普通的金色钢笔。
“我帮你治疗，伤好了咱们再说以后的事情。”
希尔科让尼古拉将亚麻衬衣解开，便看到一条超过十公分的伤口。
伤口被黑色的线缝合着，但因为发炎，两侧都肿胀起来，裂开了。
口子里面泛红，有隐隐的血水脓液，那是化脓。
缝合线勉强牵扯着两边，似乎随时都会断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