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墡顺着朱橚的话抬眼望去。
长势喜人啊!
这是已经到了玉米的拔节期了吗?
每株秧苗皆已分出了叶片。
看来这夏玉米长得果然要快一些。
朱瞻墡是照着系统给的步骤。
誊抄到纸上一同交给五爷爷朱橚的。
如今,看着这一排排整齐的绿色幼苗。
五爷爷果真是把这块玉米田照顾的极为周到。
田里长了杂草,就有专人第一时间给除了。
苗叶出现害虫,灭虫小组立马上线。
这待遇。
绝对可以算的上细致入微,关怀备至了。
朱瞻墡学着旁边农人的姿势,也蹲在田垄旁。
秧苗上叶叶挺立,片片分明。
也不知是才下过一场雨还是刚辛苦浇了地。
叶片上不时滚动的水珠。
在这季夏末的阳光照耀下,闪着晶莹剔透的光。
“你看这长得怎么样?”
“在你那笔记中可曾有写到过,这玉米生长时的模样?”
周王朱橚自那日出了城之后。
就再没回应天府城里的藩王住所。
他每日都待在这玉米地里。
朱瞻墉第一次来占用的草棚子。
经过周王这月余的改造。
已经添置了不少家伙什儿。
木质的躺椅,竹编的大蒲扇,解渴喝水的大缸子……
周王这行头可真不像是一地的藩王。
当今皇爷唯一的同胞弟弟。
倒像是哪个村里管东管西的里正爷。
如今见几天未来的朱瞻墡到了。
他显摆完辛勤劳动的成果之后。
最想知道的。
便是他如今付出了诸多辛苦侍弄的作物。
栽种的方法到底适不适宜。
“五爷爷。”
“咱不是严格按照,那三保太监给的种植方法栽种的吗?”
“想必是有效果的。”
“若是水土不服,达不到那亩产千斤的效果,那都怪侄孙我记错了。”
“您的辛苦啊,皇爷必是记在心里的!”
不管是啥时候,朱瞻墡都铭记。
老爷子们都是要捧一捧的。
“您瞧这一排排生机勃勃的秧苗。”
“那都是您老为皇爷排忧,为百姓造福的最好证明啊!”
要不说,周老王爷怎么就爱这个乖侄孙呢。
真的是把话都说到他心坎上了。
“数你这小嘴儿甜!”
“你五爷爷咱呀,巴不得就住在这农田边上。”
“到了晚上,咱也睡不好。”
“可不是!”
“有一日夜里,我醒来听见外面的动静。”
旁边的张升顺利地接过了话茬。
“我还以为在这乡下地界,咱是招了贼呢?”
“谁想到,出去一瞧就是老王爷。”
“大半夜的,非要一个人往那田里去瞅一瞅。”
“你说谁是贼呢,你才是贼,你全家都是贼!”
“王爷,哎呦,咱可是连着亲呢。”
“可轻点打唉!”
“咱看你就是一天不被打就欠的慌!”
张升在这乡下,着实让朱橚出了不少力。
朱橚是使出了大力气削他的。
张小舅舅是太子妃特意派来监田的。
主要还是看着玉米地外,其他郑和带回来的种子耕作。
尤其是他被自家小外甥。
又是利诱,又是威胁,又是亲情笼络。
特意强调一定要看顾那片叫什么土豆的农田。
同时,周王朱橚也是年过半百了。
到了这应天府见老哥哥却天天呆在城外。
太子妃这整个大明紫禁城的管家媳妇也得表示表示。
因此特意交代了张升,好好照顾周王爷。
周王爷也是有趣的很。
按理说,一个藩王也应该与太子保持点距离。
不过这些年。
朱橚经过了自家亲儿子诬告谋反。
也就不再理会那些传言了。
真真是在藩地开封也好,到了这应天府也罢。
俱是埋头在这乡间田垄里。
为填饱大明百姓的五脏庙而努力奋斗!
“乖侄孙,五爷爷已经去信。”
“把咱那植物园的大半人马都给邀到应天来了。”
“咱就等着你说呢三个月后,亩产千斤……”
“不,不用千斤。”
“给咱来个八百斤。”
“咱就能乐的呀,啃树皮都香!”
“五爷爷,你已经上表给爷爷说要暂留应天府了吗?”
朱瞻墡十分希望大明农业“研究员”留在京师的。
“是的。”
“你别看你爷爷没大驾光临。”
“咱俩弄的这农庄。”
“咱这哥哥心里可是明镜儿似的。”
“你看咱这田地周围又有啥不一样?”
朱瞻墡抬头环顾一周。
这才发现绕着亲娘给的这片土地的一圈儿。
大明锦衣卫似一棵棵挺拔的白杨树。
牢牢地守护住这片希望的田野。
“这阵仗搞的还挺大。”
“也不知道你爷爷什么时候来瞧一瞧。”
朱瞻墡神秘地答道。
“等他忙完咱大明另一桩‘大事’,就能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