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缙,果然就是解缙!
虽酷刑其尤未悔!
朱瞻墡向这位身体虽已如强弩之末。
精神却似朝阳东升的贤者。
深深的鞠了一躬。
谁都无法知道。
税制改革在朝堂上被推出讨论。
将造成什么样的渔轮冲击。
即使自家爷爷胸有谋断,势在必行。
但如解缙这种帝宠不再的排头兵。
将会面对何种后果。
未可知矣。
解缙好像并没太过思量他即将面对的涛涛洪流。
就像为李善长鸣冤太祖爷,不怕!
就像为夏长文弹劾袁泰,不惧!
就像为太子爷上书永乐帝,不悔!
此时,他激动地挥着手,跟朱瞻墡盘算着。
“如此一来。”
“交趾郡从最南端的升华府起。”
“绵长的海岸线就都可以利用上了!”
朱瞻墡点点头。
“舟楫之利可惠及交趾百姓。”
“只要日子过的下去,平头百姓们哪愿意去造反起义啊。”
两人碰头将开海禁,设关税的诸多构想细化。
解缙对朱瞻墡由惊诧到佩服。
虽尚年幼,有些想法有些幼稚,让人哭笑不得。
比如设立船厂学堂,还有什么子弟“幼儿园”一起玩。
解决出海船工的后顾之忧等等。
总之还是惦记个玩儿!
解缙哪里知道。
朱瞻墡这是装的。
即使他欲获得解缙的信任。
他也总得不时地流出一点童真来吧。
不过搞厂子弟学堂,确实是咱搞经济建设的标配啊。
朱瞻墡的这些表现。
已经让解缙惊诧不已。
心怀百姓,子类其父啊!
古有甘罗十二岁为相。
今我大明,亦有后来者!
解缙正色道。
“小皇孙。”
“臣愿意以近几年来在当地的见识为基。”
“列出开海税改的种种条陈,上书陛下。”
朱瞻墡点点头。
不管如何,他还是想给解缙定一定心。
“这也是皇爷的意思。”
“罪臣遵旨!”
“如今您还是先将身体将养将养。”
“我一会儿即命太医前来。”
“多谢小皇孙。”
待朱瞻墡自堂内告辞而出。
纪纲已候在院内。
朱瞻墡冲他点点头。
上马车时,吩咐纪纲。
“已劳指挥使陪伴许久,你且回宫复命吧。”
“我欲往城外瞧瞧我的田地去。”
纪纲若不是皇爷朱棣特别嘱咐。
他本就不耐烦陪这小童往来各处。
“是,臣即回去给皇爷复命。”
说完。
他示意了担任朱瞻墡专属扈从的锦衣卫后。
直接转身走了。
朱瞻墡示意马车往城外去。
他也不怕纪纲独自回去说个什么。
他与解缙刚才,大堂四开。
无不可对外人言,问心无愧的很。
马车穿过应天府喧闹的街市。
出了太祖朱元璋敕建巍峨雄壮的城门。
到了城外。
拉车的马匹终于可以撒欢儿地奔驰。
窗帘随之摆动。
朱瞻墡因为见到解缙伤痕累累而低落的心情。
总算是雀跃了起来。
此时已是夏末。
应天府外的农人们。
正在奋力地收割今年的第一批成熟的粮食。
每一次弯下腰挥刀。
皆收获着半年的期盼。
每一滴掉落的汗水。
都蕴含着日夜的祈祷。
朱瞻墡自几百年后回到大明。
若不做点什么。
哪里对得起这些供养着皇室朝廷的大明子民。
哪里对得起穿越必备的系统呢。
望着眼前的这幅乡村丰收图。
朱瞻墡似乎触碰到了自己的内心。
真正的大明“闲”王。
若是能让这片土地孕育的百姓。
皆可。
有闲饭,有闲书,有闲钱,有闲时,有闲心。
也不枉他走这一遭儿了!
不一会儿。
朱瞻墡从太子妃亲娘那磨来的农田已在眼前。
“小外甥,小墡墡,小宝宝,小……”
朱瞻墡撩开窗帘,探出头去。
自家小舅舅兴高采烈地挥舞着双手。
驻扎田野又黑了不少。
像极了他在膳房里看见的那些尚未蒸制的大闸蟹。
不过没等小舅舅高兴太久。
便惨遭五爷爷周王朱橚辣手摧“蟹”。
被一巴掌拍在了肩膀上。
“喊什么,有啥话让他下来再叙。”
“丁点儿大的娃,摔下车来怎么办?”
说完,不理会在旁边揉脑袋的张升。
自己走上前去。
一把将朱瞻墡从才停稳的马车上抱了下来。
“乖侄孙呦!”
“你多日没来,看咱这有啥变化没?”
………………………
小作者一写到小舅舅就莫名其妙的开心。
总觉得他傻人有傻福。
这么傻的小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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