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颂和槐花都傻眼了。
她们抬头看那只脚的主人,原来是棒梗。
俩小姑娘看看地上的碗盘碎片,再看看彼此,哇地大哭起来。
“哥哥你干嘛踩碎我们的碗?”
槐花哭着问。
“你坏蛋!”颂颂说。
棒梗使劲推了一把颂颂。
可怜的娃娃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泥啊水啊,弄一身都是。
棒梗提起妹妹:“槐花,回家!”
槐花就这么被哥哥推搡着回家了。
颂颂坐在地上,止不住地哭,直到李文涛出现。
李文涛在胡同口,就听到哭声,心揪起来。
他抱起颂颂,抹掉眼泪,亲了一口。
“乖乖,跟小叔说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棒梗哥哥……”
“棒梗?!”
李文涛眼睛瞪的溜圆。
颂颂委屈地点点头,糯白的小手指头,无意识地扣着鼻翼,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文涛。
他火气蹭一下冒起来。
“好你个棒梗,竟然敢动我侄女了?”
毫无疑问,棒梗冲颂颂来,是因为偷东西被李文涛整。
“走,找那小子去!”
李文涛抱着孩子,急风骤雨地来到棒梗家。
秦寡妇也刚下班,正在院子里洗菜。
贾张氏坐在门口,趁着最后一点太阳纳鞋底。
小当、槐花在看棒梗抽陀螺。
“贾梗!”
李文涛大喝一声。
院子里所有人都吓一跳。
大家的目光集中到李文涛身上。
秦淮茹、贾张氏一哆嗦,手里的菜、针线筐都掉地上。
“文涛,怎么了?”秦淮茹急忙上前问。
“是啊,这跟要吃人似的,来找我们棒梗干嘛?”
贾张氏护着孙子。
槐花当然清楚是怎么回事。
虽然年纪小,不爱说话,但她是个极聪明的女孩。
她低着头,心虚地看着脚尖。
棒梗则是狗仗人势。
有奶奶、妈妈在跟前,他不信李文涛敢打自己。
“李文涛你干嘛?”
棒梗竟然指着李文涛直呼其名。
四合院里,大家论资排辈,长幼有序,从来都是哥哥伯伯地叫。
秦淮茹也是一直教孩子要懂得叫人。
听到棒梗叫李文涛的名字,她急忙呵斥:“臭小子,你瞎叫什么呢?还不快叫叔叔!”
“不用!”李文涛冷冷地说,“我就是想问问他,对我们家颂颂做什么了?”
“颂颂?”
秦淮茹上下打量叔侄俩,发现颂颂身上有许多泥巴点点,小眼哭的通红,怪惹人心疼的。
很明显,刚才在胡同里,的确是出过什么事了。
秦寡妇迅速扫了一眼三个孩子。
除了小当一脸懵懂之外,另外俩明显是心里有鬼。
她太了解孩子们了,也看得出,李文涛有多在意这个小侄女。
李家如今,就只剩下叔侄俩相依为命。
谁敢动颂颂,李文涛准得跟他拼命。
“这个死孩子,惹谁不好,偏偏要去惹文涛?”
昨晚上秦淮茹还刚去李文涛跟前卖惨,哭了一场,只想先博个好感。
可着整个四合院,乃至整个车间、工厂,秦淮茹都想博好名声。
名声是她的命。
“棒梗,你给我过来!”
秦淮茹拿足气势,冲儿子大吼一声。
棒梗一哆嗦,干脆躲进屋。
“你吼我干啥?”
他砰一声关上门,隔着门大喊。
贾张氏回头看看孙子,再看看眼神恐怖的李文涛,也赶紧挡着门。
“淮茹你干嘛呀?冲孩子瞎嚷嚷啥?”
“不是,您还没看见啊?颂颂才多大啊?那是妹妹,他平时调皮捣蛋就算啦,现在欺负妹妹怎么行呢?”
秦淮茹冲婆婆大吼。
“什么叫欺负妹妹啊!”贾张氏眼神躲闪,“小孩子玩,哪有不磕碰的?这事儿大人得体谅,别管小孩子的事。”
秦淮茹为难地看了一眼李文涛。
李文涛冷笑:“呵呵,是么?”
秦淮茹拉着他胳膊:“文涛,姐对不起你,我替棒梗赔不是了。你看颂颂哪儿磕着碰着了,我们给赔。”
明明是她儿子故意推倒颂颂,到了秦淮茹这里,变成颂颂自己磕着碰着,这个寡妇,果然是了不得。
李文涛没言语,只是擦干净侄女的眼泪。
“乖,别哭了……”
刚才他眼神太吓人,身上像冒火一样。
秦寡妇又吼了几句,直接把孩子都给吓傻了,只顾哭,啥都不会了。
李文涛想先哄她冷静下来,然后让颂颂自己把事情经过说清楚。
可这时候,一个人拎着饭盒,晃晃悠悠走进四合院。
何雨柱下班回家了。
他一进院子,就察觉到气氛不对。
前中后三个院子,都有闲的无聊的邻居在看热闹。
“怎么回事这是?”
何雨柱嬉皮笑脸地问。
他最擅长的,就是帮秦寡妇解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