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脚下两人激战，各不相让。
如今到了该绝胜负的时候，青龙看着自己眼前的桂冰娥只觉无奈。
为何要为了蜀山这么拼命，只见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将白衣染红。
换做是旁人早就已经放弃了，桂冰娥却强撑着把剑提起。
“小丫头比试的差不多了，你已落入下风，必败无疑，根本没有再继续打下去的必要。”
“若你平白在我这送命，我也不好在武当那边交差。”
“不如各退一步就此罢手，我只不过是上蜀山，又不是非要和你斗个你死我活。”
说不怜香惜玉是假，试问哪个男人能让姿色绝佳的女子在自己眼前伤痕累累。
他青龙又不是什么铁石心肠。
桂冰娥闻言只是冷笑一声。
“我即已夸下海口就会与你血战到底。”
“再说，你又是从哪里看见我必败无疑？”
桂冰娥拿出怀中道镜，以血为引，一道金光照射在桂冰娥的身上。
她感觉自己疲乏的身体精力充沛。
虽未愈合伤口却也恢复不少体力，她捏了捏自己酸软的手腕。
抬头正好对上青龙错愕的眼神。
“怎么？现在想要认输吗？现在认输的话恐怕有些晚了，我是不会让你走的。”
手中的剑好似灵蛇，她的剑法在实战中渐渐熟练，开始运用朱辰所教授自己的技巧。
原以为此战会就此告捷，谁知桂冰娥竟然用出了武当绝学。
那道金光不简单。
可此时他已无暇顾及这些连忙应战。
纵使男女悬殊巨大，但长久的交战让他的体力损耗殆尽。
“大人这是怎么了？我看你的手好像有点提不动刀了。”
青龙握刀的手，微微颤抖。
过了一会才重新恢复平静，抬头凝视眼前人。
一手精妙的绣春刀被他使出，若非桂冰娥躲闪及时，恐怕被斩断的便不是她的尾发。
“说我的手提不动刀，我看你拿剑的手好像也不太稳。”
他的目光落在桂冰娥脸上。
她也没有好在哪去，脸色苍白无血，虽挥剑有力，但伤口渗出的鲜血并不假。
恐怕也是强弩之末，装腔作势罢了。
桂冰娥感觉自己体内的力量在不断流失，倒进虽然可以让他恢复体力，却也不是能一直这样。
恢复的体力会加速流逝，治标不治本。
她用手抹去前额的冷汗，身子不行嘴上却不能输。
“说那么多干什么？能打就打，不能打就倒。”
他们像两匹筋疲力尽的狼，均是拖着身子应战，打的难分高下。
又势要将对方击败。
都落得狼狈，谁也没有讨到好处。
就在这时一人出现在两者中间，身着一些白衣，身姿窈窕。
眉如翠羽，肌如白雪，与桂冰娥是截然不同的美，是天山上的雪莲花，画中的谪仙女，当真担得起倾国倾城一词。
青龙看着眼前绝色女子微愣，却也不忘将刀握紧警惕眼前人。
桂冰娥却觉得此女甚是熟悉，隐约觉得在何处见过却怎么也记不起来。
只能紧锁眉头，反复思索。
“若是二位再继续打下去，怕是这蜀山要被拆了。”
她神色淡然看着周围的草木，二人这才意识到自己糟蹋了多少无辜的草木。
这是线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还未发问。
青龙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女子。
虽然二人在打斗，但他并没有放松警惕，却从未察觉有人接近。
此女定不简单，他拱手作辑，双眼直视眼前人。
“敢问姑娘是？”
面对他的发问，凌音并未分出多余的目光。
桂冰娥也不知为何眼前人要讲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她若是认识这般绝色女子，心中定有印象。
可她在心中不断回响，却始终没有在自己的回忆里找到这位女子的足迹。
还未等她出口询问，便见凌音启唇。
“不必知晓我的名讳。”
青龙按耐住自己心头的燥火，也愈发坚定她并不简单。
他的心中有一个大胆的设想。
眼前的这个女人可能实力凌驾于二者之上，甚至超出太多，不然不可能毫无察觉。
青龙发现女人并没有想要对他们动手的打算，只是想要将他们赶走。
莫非是蜀山中人？
若是蜀山中人，可以借此机会探探深浅。
他看向桂冰娥，心里有了计划，抬头笑看眼前人。
“若是不从呢？”
她就好比无波的湖，面对他的话并未起任何波澜，只留下一句。
“大可一试。”
话音落下，只见青龙举起绣春刀奋力一击，想要攻向桂冰娥那边。
他在赌。
赌那个神秘女人一定会出手相助。
只是……
凌音抬手隔空一掌分开二人，更是将青龙的绣春刀击断。
如此磅礴的真气岂是他可比？
青龙看向凌音的眼神也从原先的惊艳被惊讶取代，只是一掌。
仅仅是隔空的一掌便拦下他现下最强大的攻击。
将他的绣春刀一掌击断。
江湖中怕是没有人可以做到，他已跨越天境许久，能与他与之一战的少之又少。
不然也不会被皇帝重用，成为锦衣卫的佼佼者。
如今他却被两个女人给绊住手脚。
前有刚刚突破天境的桂冰娥将自己拦在蜀山下，和自己拼个你死我活，不分伯仲。
后有神秘的白衣女子，不过是虚空一掌便拦下他拼尽全力的一击。
见青龙已无攻击的打算，那位女子离去。
两人震惊。
看着原先凌音站着的地方，青龙好像想起了什么。
传说中，在天境之上还有一个境界名为人仙。
到达此境界，便如其名。
一步登仙，长生不老。
他看着眼前云雾飘缈的蜀山，再看了看身侧的桂冰娥。
在心中暗自揣测。
刚刚那位女子是否是蜀山中人？仙剑派是否就隐匿于此？她的境界究竟是不是和自己所想的一般无二？
数不清的疑问堆积在那里，却没有答案。
他看着自己身侧同样陷入深思的桂冰娥摇头，看来这一战注定没有办法继续打下去，他捡起断裂的绣春刀，将它们收回刀鞘。
“看来这一战我们是没有办法再继续打下去，华山论剑见。”
桂冰娥点头不语，目送青龙离去后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回忆起凌音看她的眼神，似乎夹杂着几分敌意在其中。
她摇了摇头，许是错觉，素不相识的女子为何要对她抱有敌意。
将剑收回，踏上前往武当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