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成害怕后有追兵一路逃窜,躲在丐帮中。
因为那一战身形狼狈,身上的血迹也只当是与别人争抢食物时搏斗不甚所伤。
在这里结交了几个丐帮兄弟,有了他们几位的帮助,蒙混过关。
夜里看着自己满身邋遢,旁边的兄弟开始与他谈论起近日来江湖趣事。
“你可知仙剑派?”
李自成与江湖打交道的时间不短,却并未听闻有这么个门派。
难道是近日新立的门派?
见他满眼疑惑,旁边的兄弟便开始与他道明这门派的来历。
“听说仙剑派门下三千弟子将闯王营所有的人都给剿灭,因此闻名,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没想到你还不知道。”
听兄弟惊奇的语气,似乎还有些许憧憬。
也难怪。
门下弟子个个强悍,凭借手中利剑打出名气。
若是他不在当场也会觉得厉害,可惜……
仙剑。
他在心中默念着两个字,势要将它刻进骨里。
若不是它从中搅局,想必他也不会沦落至此,四处流亡。
唯恐哪天被他人发现自己的身份,身首异处。
让他过得这么提心吊胆的门派。
他怎能不将这份仇恨刻在骨里?李自成在心里起势,哪怕仅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和仙剑派决斗到底。
彼时天上的星辰熠熠,在夜幕中似有流光掠过,再仔细看是仙剑派的弟子御剑归山。
……
闯王禁地。
六扇门领命来此,看着沿途的脚印顿感不妙。
这些脚印怕是有些蹊跷。
诸葛正我看着这些脚印吩咐底下的人一同前去。
也不知走了多少里,只见眼前是一座云雾缭绕的青山。
而那些脚印在山脚下却凭空消失,仿佛飞走一般。
奇怪。
看着突然消失的脚印,再看了看眼前的青山。
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和山有关。
“大人是否要上山?”
旁边锦衣卫跟在诸葛正我身边询问他的意见。
诸葛正我看着这诡异的山叹息。
良久后出声。
“先回去将消息回禀。”
……
蜀山仙剑派。
朱辰身着一袭白衣,手执无尘剑。
剑气凝聚在剑尖,再将剑身笼罩,挥剑,数十米外的梧桐树叶一分为二。
凌音将两半叶子捡起,切合痕迹平整,不多一分一毫。
自朱辰出关,凌音觉得自己心中的崇拜之情愈发更加压抑不住。
俏脸微红又想起正事,轻咳一声以正神色。
“掌门,蜀山脚下有人前来,是否要像上次一样?”
朱辰闻言收起手中宝剑将它放回剑鞘。
眨眼间。
他看见山脚下,是桂冰娥前来。
“所来之人乃是武当道家一脉,没有恶意,不必插手。”
话毕,朱辰微微扬手,阵法被撤去。
凌音见状也不再多问,只是下意识的留意山脚下的那位。
……
山脚处。
桂冰娥本想再试一遭,谁知眼前困扰许久的云雾突然散开,她看见一条小道径直通往山上。
丢了颗石子试探,见没有异常,便大胆地向上前去。
一边走还在那里嘀咕着阵法突然消失。
桂冰娥没有多想,寻了一个僻静的地方,此处灵气充沛,比山脚下强上不少。
近日来在蜀山修炼,她觉得如今修为比之在武当山时精进不少。
看着飘渺的竹林,里面看上去不像是没有动物的样子。
饱餐的问题也已经解决。
想到不日之后的华山论剑,脸色凝重。
桂冰娥外出历练为的就是提升实力,取得华山论剑的魁首,得到奖励寒冰剑。
相传,寒冰剑是不可多得的宝剑,削铁如泥,有它在手无异于如虎添翼。
届时方可报她的血海深仇。
想必如今尼泊尔现任国王还在那里品茗美酒,将她惨死的双亲抛之脑后。
想起杀父仇人的嘴脸,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
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就在这时,她听见竹林内的声响。
不像是野兽出没,她提剑向那边走去。
入目是一间竹屋,而一位少年就坐在屋外,在他的脚边是紫金酒壶。
朱辰看着眼前之人,面露无奈。
偌大一个蜀山,他不过是一时兴起,没想到还在这处遇见了外人。
倒也是稀奇。
“不知阁下是?”
这可难倒朱辰,他并不打算将真实姓名告知给眼前人。
在思索间不巧看见屋中那些已经晾干了的动物皮毛。
主意来了。
他指着屋内的那些皮草笑着说。
“在下不过是一个猎户,长久住在此地,也不知山下是何光景。”
猎户?
桂冰娥看着眼前人,怎么也没办法把眼前看上去特别白净的公子哥与粗鲁的猎户联想在一起。
虽未吐露心头的疑惑,但眼中的情绪已足够明显。
朱辰见状也只好寻了一个借口。
“身上的这一席白衣是前些阵子下山时买来的,不曾穿过,今日看天色正好,家中也已有余粮。”
“并不打算外出狩猎,想着故作风雅一回,却不想被姑娘撞了个正着,是在下穿的不对吗?为何姑娘的眼神这么怪异。”
“让姑娘见笑了。”
说罢就要脱了外衫被桂冰娥连忙拦下。
指尖的触碰让桂冰娥羞红了脸,再看近在咫尺的那张俊容。
在武当山时也并非未与男子接触,只是鲜少接触像眼前人这般俊美的。
面如冠玉,在看见他时,便想起这个词。
朱辰就像一枚玉,温润大气,山野的农户真能教养出这样的儿子?
“姑娘可是误会了?在下在这山中不过是修身养性,因自小身子单薄,所以久居于此,精神气也比在他处好上些许。”
“只是家中二老不能时常陪伴于身侧,偶尔猎得稀有的皮毛,还是会送到二老的府中,至于猎户。”
“在下无才无德,并没有为官,平时也只能以打猎消遣,可不就是猎户吗?”
桂冰娥听闻连忙摆手,本事为了刨根问底,却不曾想说了他的伤心事。
她满脸紧张,并未看出朱辰佯装的落寞。
仅凭三言两语便塑造出了一个自幼身子不行,独居于此的可怜人身份。
“还未问你的姓名,在下武当桂冰娥。”
糟糕。
光顾着掂量该如何把自己的身份解释清楚,关于姓名还未来得及考虑。
突然灵机一动。
“明辰。”
取国号为姓,化名明辰,应当算不得欺骗吧?
明辰……
桂冰娥在心里默念他的姓名,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刚刚指尖的触碰。
指腹似有余温,烫红了她的耳尖。
好在夕辉正好,掩了这份羞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