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太阳渐渐西沉,秋季的冰城夜晚来的早,将近下午六点,天色已经有点夜色朦胧的感觉,卢和坐在自己办公桌后面,准备下班了,看着窗外渐渐笼罩在朦胧夜色中的柳树,百无聊懒,办公室里就剩他自己,其他的行动队员都去出任务了,因为是上官楠的司机和卫士,卢和很少参加其他的的行动,十几天过去了,江雪华交给他的搜寻叛徒的任务没有一点头绪。
这时,上官楠走了进来,说:“卢和,你过来一下,一会儿和我出去一下”,“是,马上过去,上官参议”,上官文回答到。
站在上官楠的办公桌前,卢和请示:“上官楠参议,有什么吩咐,要出去吗”;“一会跟我去一趟机场街,晚上有个酒会”,上官楠一边整理办公桌,一边回答,一抬头,感觉卢和的左脸有点异样,有些红肿,奇怪的问:“卢和,你的脸怎么了,我看好像肿起来了”。
卢和的左脸有些红肿,今天早上是他自己的杰作,为的是博取上官楠的同情,没想到一整天上官楠忙忙碌碌,根本没时间理他,卢和心里有点郁闷,以为自己这一巴掌白打了,整不好明天还得再来一次,听到上官楠问自己,心中有点兴奋,表面上装作不好意思的说:“没什么,长官,我自己不小心碰了一下,让长官费心了”。
女人一般都细致敏感,上官楠听卢和说脸上的红肿是自己碰的,马上感到卢和在撒谎,站了起来,绕过办公桌,来到卢和面前说:“自己碰的,我不信,我看看”,卢和的左脸肿了起来,有几个手指印的痕迹,明显是被人打的,“怎么是自己碰的哪,明显是被人打的,说,谁打的你”,欧阳楠有些生气地问。
对于卢和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人打这件事,上官楠感到很奇怪,卢和虽然年纪轻轻,但是是自己的司机和卫士,警务局的一般人对卢和都很客气,再说卢和身手不错,在东洋国特种警察学校徒手格斗成绩优异,哪能轻易被人揍一顿哪。
卢和喃喃的说:“是我老婆打的,是江雪华打的”;本想替卢和出出气,找那个打卢和的人理论理论,一听卢和是被老婆打了,上官楠泄气的坐在椅子上,问:“她为什么打你,好歹你也是一个警察,怎么能说打就打哪,被老婆打成这样,传出去成何体统”,上官楠还没结婚,也没有恋爱,她想象中的夫妻应该是相敬如宾,花前月下,哪知道婚姻的复杂,夫妻动手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有时打架也是表达恩爱的一种方式。
卢和回答:“她知道我跳舞的事,说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一定没什么好事,就打了我,让我以后少参加这样的活动”;上官楠摇了摇头说:“真是个泼妇,跳舞是一个文明活动,是上流社会的一个交易方式,真是个乡下女人,没见过世面,哎,你也是个可怜的孩子,怎么找了这么一个泼妇”。
位于滨江郡南关的机场街,因为临近机场而得名,关东州时代飞机很少,坐飞机也是一件稀罕事,机场街人不多,也很僻静,只有一家旅馆却很热闹非凡,京都旅行者旅馆。
京都旅行者旅馆是一家东洋人开的旅馆,只对东洋人开放,门前的牌匾也都是都是东洋文的,卢和此前来过几次,只是在门口转悠了一下,没有进去过,晚上六点钟左右,卢和开着车,陪着上官楠来到京都旅行者旅馆门前,停好车,他对坐在副驾驶上的上官楠请示:“上官参议,我就不进去了,我在外面等您吧”,“一起进去吧,走廊里有香烟和茶水,还有沙发,待着比较舒服”,上官楠说。
京都旅行者旅馆里面空间不大,东洋式桌椅都不高,但整洁干净,也很温馨,符合东洋人的生活习惯,在一层左拐的走廊里的一个房间门前,上官楠吩咐说:“卢和,你在这休息吧,有事我叫你”,说完上官楠进入了房间里,关上了拉门。
走廊里铺着地毯,有两排沙发,靠墙的地方还有几个茶几,卢和在房间拉门附近的沙发上作了下来,选择这地方也是他有意的,这种东洋式拉门看起来不错,东洋人也喜欢,但既不保暖也不隔音,实际用途很差,只有东洋人喜欢,在这里能够具清晰的听见房间里人说话的声音。
刚一坐在沙发上,卢和注意到特务科科长黄山民的司机宋贵坐在对面,宋贵三十多岁,胖胖的,他们都很熟,经常给长官开车,卢和冲宋贵笑了笑,说:“贵哥,你也来了”;“卢和老弟,咱们都一样吗,伺哄长官”,宋贵笑着回答。
这时,一个女服务员走了过来,说了几句东洋语,宋贵听不懂东洋语,问:“卢和老弟,她说什么”,卢和回答:“他问你喝茶还是喝咖啡,还有牛奶和面包,不过牛奶和面包,是要另付费的”。
宋贵摇摇头,说:“这些东洋人太精明了,这里的牛奶和面包比外面贵一倍多,什么也不要了,来一杯茶吧”;卢和对服务员说了几句东洋语,过了一会服务员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有两大杯牛奶,俩个面包,还有一包香烟哈德门。
卢和说:“贵哥,他们不知道喝道几点哪,咱们也垫吧一点,抽几只烟时间过得快”,说着把香烟哈德门拍在宋贵面前的茶几上,又让服务员把牛奶盒面包放在宋贵面前的茶几上,宋贵感激的说:“卢和老弟,谢谢”。
卢和知道宋贵家里孩子多,还有父母需要供养,手头拮据,于是就说:“贵哥,不用客气,我家里条件不错,理应我来请客”。
“里面是哪位长官哪”,卢和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宋贵:“上官参议看起来很急迫的样子”;宋贵有点神秘回答:“来的几个人级别都不低,有北條惠子长官,还有韩铭署长”,宋贵看看了左右,没有什么人,有低声说:“还有一个人,叫海大宽,听说是营天府那边过来的”。
宋贵的声音很低,但在卢和耳边无异于一个炸雷,他心想:“海大宽,海大宽,原来他在这里,终于找你的踪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