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还是先念我的吗?”打趣完吉尔,江川对着西蒙灿烂一笑道。
西蒙脸色不太好看,咬着牙说道,“念,就念你的,你是客人,你先!”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江川对着站于中间的侍女笑道,“开始吧!”
“《赠艾瑞莉娅》,作者,江川。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这首诗是前世的诗仙李白写出来夸赞杨贵妃的盛世美颜的,江川没见过杨贵妃,但在江川看来,这首诗用来形容艾瑞莉娅的倾国倾城也是正恰好不过的。
而且打脸吗,自然要打的响亮,打的畅快,不是喜欢古诗吗,诗仙李白之诗,应该是够资格鼎镇全场了吧。
侍女一句一句念完,西蒙等人的脸色越来越来难看,艾瑞莉娅则是眼神明亮发着光,望着江川星眸里有星光熠熠。
那名讽刺过江川粗俗的女子神色震惊,望着江川的眼神都变了,多了几分热切,
红唇轻启,声音娇柔,“没想到你竟然能写出如此华丽的诗篇,江川,我们都小瞧你了。”
江川才懒得理会她,伸手拈起一块红豆糕点,送到艾瑞莉娅的嘴边,“红豆糕,艾瑞莉娅你尝一尝,看看甜不甜。”
艾瑞莉娅乖巧的张嘴,轻轻咬下一口,笑意盈盈,望着江川,眼波明媚流转,“甜!”
一股恋爱的甜甜气息,不,应该说是酸臭味席卷宴会全场。
“别停阿,接着念一下我们西蒙公子的诗吧。”西蒙一群人不说话,江川挑眉一笑,赤裸裸的挑衅道,
“我还想听听西蒙公子的大作呢,刚才没有机会,现在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呢?
我很想知道这个诗文最优的人会是谁呢?不会又是平手吧。”
西蒙一张脸难看的面部肌肉都已经扭曲,他的诗文功底虽然不差,但江川这首诗一念出,他就知道自己已经输了,这时候再念他的诗,只会让他彻底沦为一个笑话。
但是就这样向江川这泥腿子低头,西蒙他却又着实不甘心,而且江川的诗是最优,那就意味他们要一边自打耳光一边喊江川爷爷。
这要是传出去,他圣-西蒙还有什么脸面再在纳沃利魔武学院待下去,不仅如此,他圣家的脸面怕是也会被他丢个一干二净,他父亲怕是第一个饶不了他。
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西蒙望向身边的丽娜,使了个眼神,眼神凶狠,低声道,
“人是你邀请过来的,现在你给我想办法解决。”
丽娜望着西蒙充满暴戾的眼神,心中就是一慌,随后脑子里开始疯狂想着怎么解围。
丽娜脑子倒也活泛,很快就想到她可以利用她身为女性的优势来进行劝慰,做说客,来帮西蒙开脱解围。
丽娜望了望宴会上的其她几位女士一眼,使了个眼色,开口道,
“诗会本就是以诗助兴,是一件高雅文趣的事情,弄得和那些酒馆粗鄙流氓一样进行赌斗吆喝,
这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我看大家不如一起喝杯酒,联络下感情,也算是以诗会友了。”
“对,对,对。”其他几位女士也开口道,
“就这样算了吧,待会西蒙他们一人自罚一杯向江川赔个不是就好了。”
“说的对,就这样算了吧。”
宴会之上一片算了的附和声,西蒙脸色缓和过来,举起了酒杯,就准备顺应众意,一杯酒了事了。
江川嘴角勾起冷笑,让你一杯酒就了事,怕是对不住我抄的这两首诗,我江川可不会吃这种亏。
江川正准备发作,结果身旁的艾瑞莉娅先一步站起身来,俏脸含煞,
“谁说的算了?问过我了吗?你们都当我艾瑞莉娅是死人吗?”
声音清脆动听,如珠落玉盘,但却透着一股深深的寒意。
艾瑞莉娅扫视全场,那双星眸没有望着江川时的似水流波,眼神凌厉的吓人,没有一人敢与她对视。
为了江川,她愿意收起自己的羽翼,收敛起起自己的光辉,默默的陪在他身边。
但这群人当着她面,欺辱她的恋人,是真当她艾瑞莉娅是好脾气,不会发怒吗?
凤凰展翅,一群鸟雀有几个敢放肆?
萤火之光,又怎敢与皓月争辉?
丽娜嘴唇张合着,却说不出一句话,西蒙举着酒杯的手一抖,杯中的酒液直接撒出,那群附和解围的人此时一个个噤若寒蝉,没有一个敢再吱声。
艾瑞莉娅在普雷希典可从来不是什么花瓶的代名词,赞家的艾瑞莉娅拥有的从来都不只是美丽。
就像那传说中的凤凰最出名的不是她那美丽鲜艳的翎羽,而是她可以搏杀巨龙的实力。
江川望着刚才还在他身边温婉可人的艾瑞莉娅,此时凛然生威,气压全场,心里不禁感慨,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艾欧尼亚明珠吗?
“既然立约,就自当践行,”艾瑞莉娅望着西蒙一群人冷声道,
“诸位,请践约吧!如若不然,勿谓言之不预!”
毫不客气的威胁话语。
片刻过后,稀稀拉拉的清脆巴掌声开始响起,江川望着抽了自己一个嘴巴的吉尔乐道,
“吉尔,你打自己干什么?你又没有跟着他们和我一起赌,你的阿,免了,免了,说实话,你的诗写得可真不错。”
吉尔停下手,捂着已经红肿起来的脸,不说话,懒得理会江川这混蛋。
他才不会承认他刚才被艾瑞莉娅的气势吓懵了,稀里糊涂就跟着一起打了。
耳光打完了,这宴会的气氛也是彻底坏了,没什么待下去的必要,并且江川觉得自己也差不多吃饱了阿。
于是江川再次牵起艾瑞莉娅和阿呆走到亭外,顺着阶梯而下,解下一条小船,带着艾瑞莉娅和阿呆登上船,准备泛舟于蓝湖之上,离这群浊物远点。
吉尔见气氛不对,也想溜到江川船上,结果被一直默默不做声的阿呆一浆打下去,童音凶恶,“想坐船,自己划去。”
吉尔只能嘟囔一句,“真是一家子狠人。”
苦着脸自己单独再划上一条船。
装逼也得有头有尾,江川一边划船离开,一边悠悠然朗声开口道,
“我欲斗诗一百篇,
普雷希典酒酣眠。
天神呼来不上船,
自称吾是酒中仙。”
声音朗朗,随着江川划船远去的身影,袅袅消散于湖面之上。
湖心亭中还是死寂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