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行征还在家中踌躇怎么处置昨日的那些人。
便见外面来人求见,说是赵氏族中的。
行征皱着眉头,据他所知,这西北,赵家族人也颇多。
但究竟是哪一位?还未可知。
便唤道“让人过来吧。”
待听得脚步声,行征抬头一瞧。
却是个颇为面生的面孔。
开口道“您是?”
“行征大人,不知您是否知晓赵庆?”
一时间,行征恍然大悟。
连连应道“哦,您是赵庆,不知今日有何事?”
“昨日太傅来了府里,想来也是为了绊倒齐王。”
“按太傅的吩咐,给您送证据来了。”
说完,直接让人抬了个箱子过来。
行征“......”
这也忒多了吧。
他自己虽然也搜集了许多,但和这比起来,简直就是雪中送炭啊。
只是,那书薄名单上他并未记着有这位侯爷。
太傅他是如何知晓的呢?
顺手将们关上了,拿了两本书簿看了几眼。
这位侯爷倒是个善于处理的主,这里面记载的是按时间线来的。
从当年齐王第一次战役,再到后期的懈怠等。
一笔一笔都记得清晰,甚至他见的人,上面都有记载。
行征抬头看向这位侯爷,他在这里是不是太屈才了?
这东西,可比都城中的办案那帮人有条理多了。
当即站起身子,躬身道“侯爷是个性情中人,待我回了都城,必向公主举荐!”
赵庆“???”
小声道“侯爷,您刚才什么意思?”
“我觉得大人您可以在都城中发挥更多的优势,这西北不是个适合之地。”
赵庆委婉拒绝了,应道“行征大人,我出生在这、生长在这,怎么会这么轻易离开?”
行征赞同地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多谢侯爷相助!”
赵庆应道“还请行征大人替我保密,毕竟我整个氏族都在这里。”
行征行礼道“在下已知,定当按照侯爷所说的去做。”
齐王还在后院中因听了生意的事情而烦恼,只见外面的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开口道“王爷,周边有几家被抄了。”
“什么?”齐王直接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
“之前附庸咱们府里的尚家、丁家、袁家,今日都被逮捕了。”
“一家从小到老,至少抓了上百人。”
齐王面色一颤,不好了。
“管家,你再去其他家瞧瞧,可是也出了什么事情?”
老管家连忙召集了几人,分别派去其他院中打探消息。
果真,半个时辰后。
这城中,已被抄了近30家!
齐王直接将手中的杯盏摔在了地上,口中默念道“看来要给他们点威风瞧瞧了。”
“难怪近几日他们这般安静,原来是去找证据了。”
可除了吶赫族的证据,其他关联的官员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而起,其中不乏高级官员。
也被一把薅了!
这帮人,当年可是耗费了他许多心血,度过多杀载,才有了今日的高位。
齐王长长舒了口气,派人去太傅府里探探。
“巧儿姑娘究竟在哪里了。”
“还有,关中还有几位高位的官员尚未被带走。”
“今夜,直接杀了吧!”
一时间,整个齐王府里散发着一股寒意。
还未再派任务,只听得熊将军的手下来报。
齐王皱着眉头,这个人,他想随时将他捅了,让他知晓人间喊饿。
“齐王!”
“今日吶赫有人招了,他说是您指使他给人下毒的!”
“还有让他们来攻击职钧营的,你可是有什么要辩解的?”
“将军,您不觉的如果真的这样做,也忒武断了?”
“怎可只凭借一句话,便默认说是我派来的?”
“呵,你怎么不说是太傅或者行征呢?”
熊庭淡然地冲着他说道“您觉得太傅可能吗?”
“我与他一路西行至此,若真有阻挠,又如何能活到至今?”
“而这职钧营又如何能保留至今?”
“行征就更不用说了,他已经在这里半年了,从未攻击或有恶意,可以说对职钧营没有一点坏处。”
齐王扯着唇笑道“熊将军,若按您这方法,我可是跟着这职钧营一起长大的。”
“您不觉地这么多难未发生异常,更是无人去攻击。”
“呵,那我齐王岂不是清清白白?”
熊庭对于这番言论当然不予赞同。
笑道“这可是犯人画了押的。”
“这封书信,我相信、太傅相信、公主相信,您觉得应该如何做?”
齐王对于王权也是颇为有兴趣的,而在现实、梦中,始终能掌握财权、武权的,必然是个不普通的人。
朝着熊庭走了过去,小声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您不觉得对这么小的孩子是一种伤伤害么?”
熊庭握紧手中的拳头,暗道
“不能冲动!”
“待太傅、行征来了再决定何种方法妥当。”
“能够面无声色地将太傅拿下的人,定是个眼光犀利之人。”
“他不承认?”
熊庭笑道“如果是我,我也不承认。”
“因为这话他压根就没有听得进去,他可能更多的是要反抗。”
“那上山里的百万金银是不是要用了?”
“没事,我只给他流了一块青色石砖,看那年份,应该有五十年左右了”,熊庭道。
叶玄挑着眉头看向熊庭,他真的是将人的心理给捏的准准的。
这齐王看到这样的场景,不得吐大半升的血?
谁会知晓他竟然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