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府中,一黑衣男子闪身而入。
单膝跪地禀道“齐王,那职钧营牢狱中昨夜加紧巡逻了”。
“一时间无法入内。”
“从里到外,连续3层都包围住了。”
“看来,他们不容易那么杀死了。”
齐王透过窗子看向夜空,低声道“西北局势愈加紧张了。”
“我倒不信,他们会不叫我去瞧瞧。”
“罢了,我亲自去。”
“是。”
一夜昏昏沉沉。
齐王早上特意去了职钧营,唤道“熊将军”。
熊庭点了点头,笑道“齐王,您来了。”
“不知可是有事?”
齐王将熊庭拉至一边,低声道“熊将军,那日攻击职钧营的人是否已经有了眉目?”
熊庭双目盯着齐王的脸色,笑道“齐王,您倒是颇感兴趣。”
“我之前同行征大人谈过,只不过昨夜里又在审问。”
“他们,嘴硬的很。”
齐王紧绷的面色慢慢舒缓开了,应道“这是十分严重的事情。”
“还请将军多费心!”
熊庭道“齐王所言甚是!”
齐王继续道“那我便回去了。”
熊庭点了点头,看着远去的步伐。
暗道“这齐王大概还不知道,自己的银两都被劫走了吧。”
一想到此处,嘴角都隐藏不住的笑意。
却说行征那里最近获得了不少的书簿作为证据,再加上之前的那些证据。
基本已经将齐王的党羽给弄明白了。
明眸善睐的面孔朝着东临的方向看了看,笑道。
“我这个月的加快速度了,齐王应该不久了。”
话落,便已经拟了一份名单。
直接派了亲信给熊庭、叶玄送了过去。
熊庭瞅了一眼,呵,这帮人还挺多的。
半晌,直接从级别高的几人下手。
以长公主的名义拿下,直接护送去了东临都城。
行征倒是将提供供金的那帮人先拿下了,毕竟,反抗都是钱堆起来的。
叶玄这次也出面了,直接带了人去了官员-赵庆家中。
一听这名字,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他便是当朝的皇亲,然而,他的姓,其实是先陛下赐予的。
当年,先陛下在打猎过程中。
身体负伤,是赵庆祖宗将陛下给救下了。
从数百米高的山上给背了下来,又突破敌人的防线。
将人辛辛苦苦地带回了东临。
想来后人却是这番不忠之臣,分不清东临君主和东临王爷。
叶玄无奈地带了两人,白日里直接从高墙外跃了进去。
想来这景致布置的不错,有些观赏的原石甚至比他么都城中的还要别致。
叶玄挑了挑眉头,抬头四处逡巡,大概知晓了前院、后院、办公的地方。
为了避人耳目,先是去了后院,只有一众的女眷。
并没有所谓的男丁。
莫非赵庆不在家中?
叶玄秉着呼吸,前往书房中。
依稀可见,门前几乎无人。
倒是木案边,站了两人,不知是什么职位。
看那着装,应该也是偏向文的官员。
叶玄对着带来的两人说道“你们且去府里探探,这里究竟有多少人。”
“我在这里观察一下”。
话落,叶玄直接挑了个隐蔽的地点。
蹲在了那处,只听得声音幽幽传来。
“侯爷,据所知,这齐王最近可能被下了绊子了。”
“之前东临这边贩卖的一些马匹,已经被禁了。”
“说是太傅下的这个命令,原因是影响东临的市场。”
“现在我们的额外财路也受到了影响,即使想要齐王过来帮忙。”
“他也是自身难保!”
“尤其最近来的那位熊将军,真的将那职钧营搞得水泄不通。”
“前几日,抓了一院子的关外氏族,当夜,那氏族便灭了。”
“您觉得,这和齐王他有关系么?”
坐上的男子倚着木椅道“这事不必探究,以后定要与齐王保持距离。”
“尤其在金钱往来上,直接掐断联系,包括记录。”
“若是受了牵连,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人单膝跪地道“是,侯爷!”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
“不做任何事情,以不动应万变。”
“关内、关外搜刮最近一段时间也收收手,知道吗?”
“是。”
“你们走罢,这个月除非特殊情况,就不要来了。”
“容易引起行征的怀疑。”
“如果没猜错的话,这段时间行征那边在搜集不少的期望党。”
“我们很可能也是名单中的一员。”
“是,侯爷。”
话落,两人已经拜谢了离开。
赵庆整个人靠在木椅上,眼神空洞地看向高处。
他虽然爱财,也依赖齐王的权势卖过不少的好物。
若是被真的扒了出来,也是极不光彩的。
如果东临都城中,非要强加罪名。
其实也不是非常严重,至多贬出几年。
但现在很难讲,若他主动承认了,兴许都城长公主念旧情。
至多给几句职责,比让祖先背上贪腐的名义想来也是极为丢脸的。
思绪落下,连忙去了宗祠中。
跪于一圆形蒲团上,默念“祖宗保佑,定能度过此劫!”
叶玄坐于房梁上,笑道“侯爷,事是您自己做的,怎么祖宗能保佑你?”
赵庆大惊,房梁上竟有一个少年。
惊呼道“你是谁?”
这偌大的侯府,竟能凭空多出一个少年!
叶玄直接落了下来,应道“您猜猜?”
“我是都城中来的。”
赵庆细细端详着少年,他大概只有二十出头的年纪。
一副书生面相,又带了些武将的凛冽气息。
而刚才那番轻巧的功法,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都城中来的人物?
一位是太傅、另一位便是熊庭。
论级别,是这位太傅高一些。
一双颇具智慧的眼睛看向他,笑道“阁下,莫非当朝太傅?”
叶玄点了点头,开口道“想来侯爷也是个眼尖的主。”
“我这太傅,还是能认识的。”
“我刚才的话,您听了多少进去?”
“嗯,全听见了,不知道您有什么想法?”
赵庆是个精明之人,但凡有折中的方法。
将伤害将至最低,他是十分乐意的。
便笑道“太傅,你觉得我们合作如何?”
“这齐王也不是不能绊倒的。”
叶玄扯着嘴角道“侯爷,我们并非非要合作。”
“我这是有什么好处?”
赵庆转动了眸子,与叶玄四目相对。
应道“我知晓你和行征他们是一路人,都是奉了公主的命令。”
“我可以助你直接拔了齐王一党,我不仅保留了和他交易的证据。”
“其实,我手中也有他倒戈、损害东临利益的证据。”
“以我的地位,向长公主呈递这份证据和说法。”
“想来,也是更能体现齐王在西北的一手遮天。”
叶玄皱着眉头道“你这证据倒也有点用,不过还是以行征为主。”
“毕竟,行征才是公主的枕边人。”
“不过,也罢,你将证据隔日送给行征吧。”
待赵庆抬了头,人已经消失了。
他后背也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