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甚名谁?”
“是何户籍?”
“家中可有做官的长辈?”
朱桐拱手行礼呀,看着王秀才自作清高,也没多出声。
古代的文人,秀才大多数就是如此。
明明品质不高,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酸臭气。
“回秀才的话,在下姓朱名桐,因还未及冠,所以还未有字。”
“家中有一长辈,人在山西。”
“现如今是士籍。”
听完朱桐的回答,王秀才稍微坐直身子。
看模样也比刚才端正了几分。
对着旁边的椅子指了指,示意朱桐坐下。
士农工商的阶级在文人的眼中,比天都还要重。
如果朱桐不是士籍,哪怕是个农籍,王秀才都不会多看他一眼。
搬出一副老成姿态,王秀才摸着胡须。
“我说你个小儿郎,明明是士籍,为何不考虑功名?”
“你这思想相当之落后,相当之腐朽!”
朱桐笑而不语,只听他教训。
“买地做甚?”
“今日闲来无事想种地,填补些营收。”
老秀才一听朱桐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
“你我读书之人,怎能在乎蝇头小利啊?”
“尔!大迂腐也!”
“君子不重于铜臭,方可立命安身。”
“汝可知?”
朱桐忍住没笑,一个劲的点头。
“是是是是是是。”。
“秀才大人境界,自不是我等可比。”
王秀才被夸高兴了。
拿起茶杯小小抿上一口。
“不是本官不给你说清楚。”
“那地可都是不长五谷的废地。”
“你定是听了本官威名,想买地沾沾本官福气吧。”
王秀才一看朱桐这张脸就知道,这小子哪里是冲着买地来的。
就是想蹭蹭他的官运。
以后也好高中。
这点事情,他能不明白?
笑话。
朱桐嘿嘿了一声,他说啥就是啥呗。
“大人慧眼。”
“小人仰慕您已久,买地确实是其次”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秀才笑了许久。
“说吧,带了多少银两。”
“五十之余。”
“五十?”王秀才不经意间看看自己那破账本,这傻驴蛋子感情是给自己送温暖的。
“本官可事先跟你说明。”
“不退不换。”
“地契出手,一概与本官再无干系。”
朱桐要的就是这句话。
拿出事先写好的协议,递上去。
“那是自然。”
“不退不换。”
王秀才又笑了,袖口一挥。
“管事,拿笔来。”
……
皇宫内院。
剑眉星目的徐剑在庭院中侯着,皇上突然召见他也不知道何故。
难不成,他终于能赶赴边疆?
这些年,徐剑过得好不痛快。
明明一身本事,却没啥机遇。
想当大将军的他,却只在太子妃院落当个统领使。
好不憋屈!
“娃子!来来来,过来。”
老朱从门那边进来,徐剑赶紧跪下。
“见过皇上。”
“滚球的!生疏得很。”老朱眉头簇着,把他拉起。
“咱和你爹徐达是过命的交情,拜把子兄弟,你叫咱叔就行。”
徐剑不敢放肆,还是立在一边。
“你这驴球蛋子,咋一点不像你爹?”
“拘谨得很,咱最看不上那种扭扭捏捏的。”
徐剑尴尬的笑一下,张嘴别扭的叫一声。
“叔。”
老朱高兴了,“这才对嘛。”
“咱跟你爹那打过招呼了,以后太子妃那你便不用去了。”
徐剑握拳,他终于等来这个机会了。
“咱要你去保护另一个人。”
“咱和你爹是兄弟,你和他也要做兄弟。”
“不过嘛,你得记着,他是主,你得拿命护着。”
徐剑懵了一下。
皇上这么神神秘秘。
这说的是谁?
“敢问皇上,臣要保护的人是?”
“咱儿。”老朱把他拉到身边。
“记着,咱儿的身份你一定要给咱捂着。”
“就是你爹也说不得。”
“一旦漏出去了,那……”
徐剑恍然跪下,“臣不敢。”
“好了,这是他娃儿的鱼鳞黄册,你即日就出宫去。”老朱把一串东西交付给徐剑。
“你就跟他说,你是老黄头派去的。”
“那娃儿自然懂了。”
徐剑不敢怠慢,皇上亲自交付,可见这皇子之重要。
磕上三个响头,徐剑领命离开。
虽说明日上任,但他可不敢闲着。
早早去守着这皇子,莫要出岔子才好。
一路来到东宫,徐剑在禁军宅子里收拾自己行囊。
正要离开,一位美妇人,领着身着蟒袍的孩提看见了,摆手拦出他去路。
“徐将军这是?”
徐剑见妇人拱手行礼,“见过太子妃。”
“家中出了些事,父亲命我回府。”
徐剑记着皇上嘱托,自然要隐瞒行踪。
随口便想了个理由。
这美妇人自然是当今太子妃吕氏,这孩提是皇上最喜爱的孙子朱允炆。
太子妃吕氏一听,稍微顿顿身形。
这理由她自然明白什么意思,这徐剑定然是高升了。
从自己头上取下一支金钗,吕氏塞在徐剑手心。
“徐将军一路顺风。”
“替我问候徐老将军,以后将军不管走到哪里,还得照顾我家允炆呐。”
“太子妃言重了,徐剑还要等皇孙提拔呢。”打一套太极,徐剑再次谢过。
“太子妃,皇孙之恩,臣不胜感激。”
“那臣,先去了?”
吕氏摆手让徐剑离开。
盯着徐剑离去的背影,吕氏眼神呢喃。
“儿啊,你说这徐剑被你皇爷爷调去哪了呢。”
“母亲本想替你拉拢徐家这棵大树,可不知道被谁抢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