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浑身的汗毛一下立了起来。
什么鬼？
哪里来的鹦鹉？
他呆滞了一秒，上前一步，拉开窗帘。
窗外干干净净，窗台上厚厚一层雪，哪里有什么鹦鹉？
就在这时。
远处传来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
前院、中院、后院的人家被吵醒，朝着这边跑来。
远远就听见二大爷刘海中的声音：
“院里进贼了，大伙快起来看看。声音是从秦寡妇家那边传来的，别让贼人跑了。”
易中海眉头一跳，低声暗骂一声：
“刘海中这狗东西！”
秦淮茹吓得脸色惨白，抓住易中海袖子道：
“老易，快想想办法，怎么办？”
易中海见外面人渐渐近了，眼睛一转，已经想到了计策。
“淮茹，快去抱住贾张氏大哭，我来开门。”
“啊？！”
秦淮茹也是冰雪聪明，瞬间懂了。
要不怎么说她是院子里最聪明的人呢？
秦淮茹转身奔到贾张氏的小床边，跪倒在地，嚎啕大哭起来：
“妈呀，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和孩子们啊！”
“你若走了，我可怎么活呀？”
她哭嚎的时候，易中海整理了一下衣着，唰一下打开了秦家的大门，然后转身看向秦淮茹。
就在这时，二大爷已经带着人冲到了门口。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刘海中披着大衣，手里提着擀面棒，冲到了秦淮茹家面前。
他的身后跟着刘光天、刘光福、崔大可等人。
紧接着，傻柱、杨建国等中院的年轻小伙也迷瞪着眼睛出现了。
刘海中刚要进门，就看到易中海比他先一步到了。
“哟呵，一大爷，您这速度可真是绝了，够快的哈。”刘海中道。
易中海回头：“二大爷，您也不逊色啊。我刚好起夜，听到这边叫声，就赶过来看看。”
刘海中道：“听声音可怕，是出了什么事吗？”
易中海道：“不知，我也刚到。”
两人朝着秦淮茹走近几步。
刘海中大嗓门，直接问道：“淮茹，你倒是说说出了什么事？可是家里进贼了？”
秦淮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
“棒梗奶奶出事了。
“棒梗奶奶这几天头疼，家里又没了止疼片，她哼了半夜。
“下半夜的时候，听不到她的痛哼声，我被惊醒了。
“起床一看，棒梗奶奶扑倒地上，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吓得慌了手脚，就喊了起来。”
众人听闻，唏嘘不已。
三大爷阎埠贵走上前来，摸了摸贾张氏的脉搏。
“哈，你们别自己吓自己。棒梗奶奶这不还活着吗？”
秦淮茹喜道：“啊，真的吗？”
她扑到贾张氏身上，摇着她：“妈，你醒醒，你醒醒。”
但贾张氏依旧呼呼睡着。
三大爷笑道：“淮茹，棒梗奶奶这是嗜睡症啊。
“没事的，我看她脉相平稳，不像是昏迷不醒的样子。
“我们也别弄醒她了，就让她睡着吧，哈。明儿要是还醒不过来，再送医院不迟。”
秦淮茹止住脸上水龙头一般的眼泪：
“三大爷，您不愧是院里最有文化的人。
“要不是您，我可能今晚都要吓死了。”
三大爷乐呵呵笑了两声，站到一旁，不再说话。
一大爷易中海朗声道：“既是这样，那淮茹也别太担心。
“今晚是除夕夜，喜庆的日子，就别哭了。
“大伙也都回吧！”
听一大爷这么说，大家都哆哆嗦嗦往自家屋里跑。
这大半夜的天寒地冻，还下着雪，谁想受冻呢？
不一会儿，所有人都各回各家。
一大爷走得坦坦荡荡，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傻柱站在秦淮如家门口看了几眼，也耸耸肩回屋去了。
‘雨水说得对，寡妇门前是非多，还是少掺和的好。’傻柱闷闷的想。
之前何雨水和他的一番谈话，让傻柱想了很多。
‘一大爷和秦淮茹，确实走得太近了。’
‘这些年，我得到什么了？der！’
傻柱进屋，关门。
他看向门口的镜子。
那张中年人一般木然的脸上，浮起一缕果断的神色。
“我一定要戒了她！”
对于秦淮茹，他是很喜欢的。
长这么大，从没牵过女孩的手，一见到秦淮茹这样甜熟的主儿，基本只有跪倒的份。
“不行，一定要忘了她。”
“她是属于一大爷的……”
啊！
傻柱猛地瞪大了眼睛，拍了一下自己的头。
“我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呵呵，真是奇怪的直觉。”
“或者，是因为雨水话里话外的暗示？”
傻柱愣愣想了一会，倒在床上渐渐睡着了。
前院。
三大爷带着几个儿子回屋，正要关门，二大爷刘海中挤了进来。
“老刘，大半夜的有你这样串门的？出去出去。”
阎埠贵抓住刘海中就往门外推。
二大爷笑嘻嘻地，低声说道：“想不想知道秦寡妇家今晚的秘闻？”
“啊？”阎埠贵张了张嘴，看了看门外无人，才将刘海中放了进来。
“快说，你看到啥了？”
刘海中却卖了个关子，不直接说。
反而一进门就跑到火炉边上坐下，这才慢悠悠说道：
“老阎，今晚的事儿你咋看？”
阎埠贵嫌弃地说道：“还能怎么看？秦淮茹一惊一乍，吓了大家一回呗。”
刘海中撇了撇嘴：“不对，不对。老阎，我问你，你猜今晚谁最先到的秦淮茹家？”
“还能有谁？不是傻柱，就是一大爷呗。他俩家离得最近。”
刘海中嘿了一声：“你猜对了，一大爷最先到。
“这并不稀奇。
“我提着棍子赶到的时候，一大爷已经到了。但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阎埠贵打了个哈欠：“我可没兴趣大半夜跟你猜谜。看到什么你直接说吧。”
刘海中低声道：“一大爷最先到了。但秦淮茹家门口的雪地上，并没有脚印。”
“啊，不会吧？你确定看清楚了？”
“会，我用人格担保，那门口的雪地干干净净，我看得清清楚楚。”刘海中得意地笑道。
“啧啧，这就有意思了。”三大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刘海中道：“大伙都知道，一大爷、傻柱还有秦淮茹三家人，一起过了除夕夜。
“但谁也没想到，一大爷竟然一晚上没有出来，贾张氏还昏睡不醒。这里面猫腻很多啊！”
阎埠贵突然皱眉道：“不对，那秦淮茹干嘛突然惨叫？这不是暴露了自己的勾当吗？”
刘海中闷闷道：“这就是我想不通的地方。老阎，你是文化人，你给参详参详。”
阎埠贵沉吟片刻，然后一笑：“没事我琢磨这干嘛，哈，困了，我睡觉去了。你赶紧走！”
“老狐狸！”
刘海中没有得到答案，骂了一句，摇摇晃晃站起身来，不甘地离开。
阎埠贵则嘿了一声，将门锁上，才慢悠悠吐出一句话：“出来混，早晚要还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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